即墨傾城的蠻狠,讓江晚蝶心里也有些氣憤起來,她拼命掙扎,想要掙脫即墨傾城的拉扯:“干什么……放手,我不去!”
即墨傾城二話不說,就把江晚蝶抱起來,往樓上而去。
江晚蝶氣壞了,大聲地說道:“放我下來,即墨傾城,你放我下來!你快放開我!”
“放開你?”即墨傾城臉一沉,惡狠狠地說道:“江晚蝶,你休息!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哪兒都別想去!”
他說著,將江晚蝶扔在床上,抱肘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
“我不……”江晚蝶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想要逃離這里,卻被即墨傾城抓住她手腕,將她推倒,即墨傾城恨恨地看著她,道:“我說了,你絕對逃不掉的!就算他敢問我要人,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的!除非……你不想要你爹娘的命了!”
“你,你……”江晚蝶氣得渾身直發顫:“你卑鄙!”
“卑鄙?”即墨傾城秀眉一揚,璀璨的雙眸中帶著幾分誘人的媚笑:“我卑鄙,你下流,不是正好?”他說著,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放開我……”江晚蝶拼命地叫喊著,捶打著即墨傾城,想要推開他。
“江晚蝶!”即墨傾城突然抓住她的玉腕,冷冷地說道:“本候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有你好受的!”
他抓得很緊,像是要把她腕骨捏斷了一般。
很疼。
其實,哪一次不是這樣?都會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她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他用力地吻著她,咬破了她柔嫩的櫻唇,江晚蝶絲毫不肯遷就,雖然,明知道反抗更會惹怒他,可是,她也不愿意就這樣……就這樣順從了他。
她倔強的反抗,果然惹怒了即墨傾城。
即墨傾城死死地摁住她的軟肩,狠狠地問道:“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江晚蝶別過頭去,沒有回答他,丟給他的,只是冷漠,和不屑。
即墨傾城冷哼一聲,突然將她雙手反扣身后,手臂像要被折斷一般的疼痛,江晚蝶銀牙緊咬,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的冷漠,越發激怒了他。
他想要看到的,是她哀求的神色,想聽到的,是她痛苦的叫聲,可是,她沒有。
她沒有求他。
她寧可死,也不要求他是嗎?
還是,她以為會有人來救她?
月清寒。
一想到那個人,即墨傾城心頭就像被大石頭壓住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她以為,月清寒能救得她嗎?
她是他的女人!
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就算是月清寒……
就算是月清寒也不行,他寧可抗旨,也不會放她走的。
心里的恨意,激怒了他。
好,她不肯求他是嗎?
沒關系,他會讓她開口的!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求饒。
即墨傾城扯著江晚蝶那長長的柔軟的青絲,強迫著讓她抬起頭,面對著自己,江晚蝶立即闔上雙眸,她不想多看他一眼。
即墨傾城冷笑道:“你別妄想他能來救你,我不妨告訴你,他自身都難保了,還如何能救你!”
江晚蝶睜開雙眸,瞪著即墨傾城,又驚又怒:“你,你說什么?”
“你說呢?”即墨傾城松開手,似乎在笑,媚眼如絲。可那樣媚人的眼神,反倒讓江晚蝶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懼。
江晚蝶心里不自覺有些害怕:“你,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墨傾城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譏諷之意:“什么意思!”他斜靠在床沿,曖昧的笑著,慢悠悠地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為皇上能救你?你別妄想了,他那個皇位能不能坐穩,都是個問題。”
江晚蝶身子微微一顫:“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笑了,即墨傾城的笑意,在江晚蝶看來,真如同地獄里惡魔的邪惡一樣,仿佛要吞噬了她,在告訴她說,她永永遠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突然發覺,她很需要些什么,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不行,她怎么都冷靜不下來。
即墨傾城冷冷地說道:“江晚蝶,你最好別跟我耍什么花樣,你家可有幾條人命在我手上,你爹娘,你未婚夫柳隨風,還有……”他突然停了下來,沒說下去。
江晚蝶心里一驚:“還有什么?”
難道,即墨傾城已經派人去過秦寶齋了?她姐夫高杰是不是也被……
江晚蝶實在不敢再想下去,連聲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想知道?”即墨傾城一手捏著江晚蝶的下顎,逼近她的臉龐,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江晚蝶恨恨地推開即墨傾城的手,氣道:“是,你不會!我們江府跟你無冤無仇,你,你為什么……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即墨傾城看了江晚蝶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江晚蝶,怪只能怪你,當初,你若是乖乖的順從本候,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你爹娘也不必受這種牢獄之苦了!”
江晚蝶氣道:“你堂堂一個逍遙侯,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你也知道?”即墨傾城道:“我即墨傾城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可知道,西晉國上上下下,多少女子,不惜一切的都要求見本候一面,做夢都想著要得到本候的青睞,可是你……江晚蝶,只有你這么不識抬舉!你既然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候不擇手段了!”
這個男人!
這個既霸道,又無禮,還很陰險的男人!
她本以為,只要熬過這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偏偏的,皇上突然來了,然后,正好她姐夫來找她的時候,又被德寧郡主撞見了,這樣一來,她之前所做的努力自然是白費的,即墨傾城理所當然的,就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戲,都是在欺騙他的,或許吧,她態度突然轉變,即墨傾城就開始懷疑了,他之所以不揭穿她,也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吧?
現在,就不知道,即墨傾城那句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還有,他到底有沒有派人去秦寶齋查過?如果被他查出她姐夫的身份,那就更麻煩了。所有的人都會受到牽連的。
她之前曾經相信過原北溟的話,因為即墨傾城可以幫她,可是,后來呢?后來才知道,這一切,根本就是即墨傾城的陰謀。
事到如今,她真不知道該相信誰?她身邊每個人,好像都有什么事在隱瞞著她,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她現在還能怎么辦呢?誰都幫不了她了。
皇上又怎么樣?
正如即墨傾城說的,月清寒此刻只怕真是自身都難保了,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出來,月清寒這個皇上,當得也不舒服,總被人掣肘,什么事都無法自己做主,什么權力都沒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臣子說了算,也就是說,就算他真的知道她父親是被冤枉的又能怎么樣?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江晚蝶覺得很悲哀,很無助。
“你想清楚沒有!”即墨傾城打斷了江晚蝶的思緒,冷冷地說道:“本候可沒時間陪你在這里耗著。”
江晚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想清楚什么?”
即墨傾城冷冷一笑:“你少給我裝糊涂,說,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派來的?跟你說什么了?你想著要進宮?你以為你進宮,當了皇妃就能救你父母了?你別傻了,江晚蝶!現在,你是犯官之女,他敢讓你進宮?那會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群臣根本不會同意的,你也根本沒這個機會!”
江晚蝶咬了咬牙,道:“我根本就沒想過,那是,那是你自己這樣想而已!而且,那個人,那個人,也不是皇上派來的,我,我跟他之間,根本就沒什么!這全都是你自己的猜想!你憑什么這樣冤枉我!”
“我的猜想?我冤枉你?”即墨傾城突然一手抓住江晚蝶的衣襟,將她狠狠的推倒在床上:“你敢說沒有?”
“你放開我,你別碰我!”江晚蝶拼命掙扎著,手一擋,就劃破了即墨傾城的臉龐。
即墨傾城怒極,抬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江晚蝶頭一陣暈眩,無力的倒在床上,即墨傾城飛快的就點住了她身上幾處要穴,江晚蝶立即動彈不得。
即墨傾城摁住她的香肩,低下頭,鼻尖幾乎觸到了她的臉龐,他恨恨地說道:“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你有這種愛好,喜歡被人這般對待你才高興?真是下作!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種女人,不打你幾下,你是不會高興的是吧?”
他說著,突然就咬住她的櫻唇,狠狠的吻著她。
江晚蝶又氣又羞,卻又動彈不得,甚至連罵他的機會都沒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