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望著站在自家門前的男人,安晚臉上滿是驚訝,他的腳邊是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手挽上擱著大衣,風塵仆仆的樣子。
“你……”
“下午去醫院接你沒有趕上,飛機誤點,所以,現在到了你這里,我可以進去嗎?”傅君打破安晚的疑惑,微笑著解釋起來。
下午碰到宋熙城的時候,接到他電話,說過來接她,結果后來人沒有來,電話也沒有一個……現在晚上九點,就這樣站在家門口。
“傅君,我家房子小,實在不方便你住在這里。”安晚有些尷尬的說,現在跟瑤瑤還有王姨住得剛剛好,要是他來了,他睡哪里?這么高大的一個人,整個家瞬間變得狹仄。
“太太,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王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手里拿著一個旅行袋,“我已經跟先生請假了,我回鄉下一個星期。”
“啊?”
“王姨,我的司機在樓下,他會送你回去。”傅君退開兩步,讓王姨先行出來。
然后安晚就看著這一進一出的,直到傅君坐在客廳里,她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小晚?”
“小晚。”人已經站在她面前,傅君微微彎腰,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是不是不歡迎我?”
“王姨她……”
“嗯,我給她放的假,帶薪假,她很高興。”
這不是廢話嗎?誰帶薪假不高興的?安晚有些無可奈何,什么時候開始,他出入她的家這么理所當然了?
瑤瑤已經在睡覺。
安晚望著這個沒有任何征兆突闖入的男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慌張,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太晚了,我先去睡了,你今晚就住我房間吧。”安晚急急的說著,剛轉身,手被他給握上,男人的手指靈活的滑入她指縫間,“我想洗澡。”
“洗手間在那里。”指了指方位,他卻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的痕跡,臉逐漸在她面前放大,安晚屏住呼吸,眼簾就這樣緩緩閉上了。
等他吻下來……仿佛過了幾分鐘,也沒有等到,安晚又睜開了眼,看到的是他含笑的眸子里倒影著自己連耳根都泛紅的臉。
被戲弄的感覺頓時涌上來,猛的要抽回手,卻把他整個人都拉在了自己面前,傅君輕輕擁上了她,溫熱的氣息就在她耳畔,他溫柔的說,“這幾天很想你。”
纏著安晚的手帶著她的手覆在他心口位置,“這里很想。”
安晚僵僵的站在原地,直到傅君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她才回過神了,唇角彎了彎,“我去給你鋪床。”
背影略顯落荒而逃,傅君提著箱子也往房間走去。
把床單跟枕巾都換上新的,安晚一回頭便看到傅君負手而立的站在門口,“我怕你不習慣原來的顏色,給你換套簡單點的。”
“我喜歡原來的顏色。”傅君走近,“你換床單的樣子,我很喜歡。”
“……浴到在廚房那里,我先回……”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唇已經被他堵上,手按在她的后腦勺。
一陣熱吻后,安晚氣喘吁吁的,望著正笑著看著自己的男人,“我先回房間了。”
“急什么?”傅君拉上她的手。
卻又不說話,手指玩耍似的玩著她的手,眼里全是溫柔的笑意,安晚看著兩人的手,也沒了反映……
“聽說最近一部電影很火,你陪我一起看?”
“啊?”
“你先在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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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站在窗戶那里看著窗外,燈光下看到了細雨綿綿……這個冬天似乎總喜歡下雨,天氣晴朗倒是很少見。
電話響起來,安晚接過。
“安晚,你沒有對他說什么吧。”是紀蕊蕾的聲音,“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對他說什么。”
原來是今天在醫院碰到宋熙城,紀蕊蕾以為安晚對他說了什么,所以現在打電話過來了……
“我什么都沒有說。”安晚淡淡的說,“我也沒有興趣跟他說話。”
“那就好。”安晚能聽出紀蕊蕾的聲音明顯松了一口氣,“我希望這件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而我這樣做的原因也是沒有……”
“你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么,你可以不用跟我說。”安晚打斷紀蕊蕾的話,“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說完,安晚就把電話掛了……紀蕊蕾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誰的,安晚沒有興趣!
宋熙城到底是不是如那那天紀蕊蕾給出的報告一樣,安晚也不想去證實,她只要知道,瑤瑤不是這個男人的女兒這點就夠了。
房間門吱呀一聲開了。
安晚收斂好自己思緒回頭,就看到傅君已經換了套家居服,淺灰色,身形挺撥,在燈光下整個人像鍍了層光,溫暖又迷人。
“讓人久等了。”傅君挽唇一笑,走到窗戶位置拉上安晚的手,牽著她一起坐在床邊,“保質公司的事情很快就會處理好。”
“嗯?”
“我說過,屬于你的,我會將它拿回來,時間差不多了。”傅君拿出筆記本,趁安晚失神的時候,急急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安晚臉微微發燙……
兩人出了房間,筆記本放在茶幾上,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始播放著所謂的電影。
想到那天在敬亭山看的那場電影,視覺跟音響的質感都特別的好,“為什么不等回你那邊再看?你那里看電影感覺會不一樣。”
“暫時不會回去。”傅君笑著說,“長夜漫漫,我們總得找點事做,是不是?”
安晚沒有想到他所說的電影竟然會是恐怖片……她向來不敢看這類電影,即使看都是關了聲音,到了可怕的鏡頭還要捂上眼睛……
一開頭就是一個驚悚的畫面,她整個人一驚,在傅君肩上埋下頭,“就不能看別的嗎?”
“這個電影評價很高。”傅君淡聲回答道,“都是假的,特效而已,你把它當成假的就可以。”
說得這么簡單,要真個個都這樣想有用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人不敢看恐怖看了,安晚只有余光看電影。
傅君邊看電影,邊欣賞著身邊安晚的模樣,想到自己先前在網上問的問題——-跟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女人單獨在家,做什么最好?
得到最多答案就是做,愛做的那種事外,剩下第二個可選答案便是看恐怖片。
果然,網友都是過來人。
電影的最后,安晚幾乎沒有敢睜開過眼睛,額頭抵在傅君的肩膀,聽著電影里播放的結尾音樂,終于抬起了頭。
“終于看完了。”她松了一口氣,“我回房間睡覺了。”
“安晚。”人被他突然壓在沙發上,安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傅君便吻了上來,很快便喘不過氣來,她的雙手推掇在他的胸前,“傅君,別這樣。”
“哪樣?”他明知故問,“是不要這樣,還是這樣?或者是這樣?”他連續做了幾個邪惡的動作。
“你什么時候能正經點?”安晚惱羞成怒的樣子,“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
“好好說話?”他輕笑著反問著,安晚覺得的身上突然涼涼的,“能做的時候,誰會好好說話?”
“你……”被他理所當然的話語弄得一滯。
傅君猛的沖了進去,“剛才嚇著你了,現在我在安慰你。”
“你滾蛋吧。”
“嗯?滾去哪里?”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電腦屏幕上的燈光下,看到她的臉通紅的,可眼里卻滿是倔強。
一如最開始的相識,明明狼狽不堪,卻擺她特有的驕傲,就是這份驕傲撞入他的視線里,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安晚不再說話,咬著唇,雙手緊緊抓著沙發邊緣承受著他的動作。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他在問,“今天是不是安全期。”
顫栗的感覺傳入所有神經感觀,他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安晚突然想起了什么來,那次,在敬亭山,好像也沒有做安全措施,甚至后來去湖邊那一次,也沒有……
而她,卻沒有做事后措施。
身體突然一僵,她隱隱的很不安,應該,應該不會這么湊巧吧,最近一直忙著瑤瑤的事,她把這些事都拋到腦后去了。
“想什么呢?”傅君起身,見安晚呆呆的躺在那里不動,又覆了過去,“是不是沒有滿足你?”
說完,安晚重重的推開他,直接跑去了浴室那里。
應該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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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你快起床。”安晚第二天還沒有醒過來,就聽到瑤瑤的聲音在耳邊,整個人還被她搖晃著。
“媽媽,爸爸在給我們做早餐呢。”看到安晚緩緩睜開眼睛,瑤瑤笑著說道,“爸爸在給我們做早餐呢。”
“你說什么?”安晚猛的驚坐起來。
瑤瑤又把傅君在廚房做早餐的事實跟她說一遍。
安晚急忙換了衣服出房間,剛好看到傅君把面條端到餐桌,“你真會挑時間醒來,快去刷牙。”
望著餐桌上的面條,賣相極好,安晚不由想到那次在他那里,替他做面條。
他給她的面條評價,一般般,能入口。
而他自己,做出來的面條都可以跟別人面條館的賣相媲美了。
“媽媽,你快去刷牙,我已經刷牙了,爸爸帶我去的呢。”瑤瑤推著安晚往浴室那里走去,“太好了,爸爸以后要給我們做早餐了。”
孩子的思想真簡單,也很容易滿足。
傅君做的面條味道比起安晚做的真的好太多了,連安晚都把一整碗吃得干干凈凈,瑤瑤也吃了很多。
“傅君,你是十項全能嗎?為什么連面條都會做?”安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覺得,像他們這種大少爺,對于家務這種事,會是一竅不通的。
“不,我有一件事不會。”
“什么事?”
“生不出孩子。”傅君一本正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