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宋熙城,你到底什么意思?”安晚冷眼相對,“是不是覺得耍我特別好玩?”
眸光沉了沉,宋熙城嘆了口氣,“如果你非要這么想我,我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我跟小蕾已經(jīng)有孩子了,我也是個要當(dāng)父親的人,我現(xiàn)在能理解你對瑤瑤的感情。”
瞳孔縮了縮,“紀(jì)蕊蕾懷孕了?”
宋熙城點(diǎn)頭,“嗯,懷孕了。”
安晚呵的笑了一聲,剛準(zhǔn)備說什么的時候,想到紀(jì)蕊蕾跟她說過的話,最后又沒有說出來,“麻煩你到事情說清楚。”
“當(dāng)初對方也沒有表明是誰,只是說有個人看中了你,事情我去查過酒店記錄,關(guān)于視頻類的所有東西都被有人刻意消毀,所以我沒有查出來。”宋熙城看著安晚,“我說是傅君,是我被你逼得沒有任何辦法,我不想你死。”
雙手突然毫無力氣,安晚整個人往椅后一靠,“所以,那個人是誰,你也不知道是嗎?”
“宋熙城,你這一次,說得都是真的嗎?”安晚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嗯,沒有騙你,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騙你。”宋熙城說完,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公司第一個項(xiàng)目是什么,你也知道,你自己去查吧,酒店跟房號你自己也知道。”
說完,宋熙城離開了。
安晚坐在那里,四腳都冰涼透底,昨夜跟現(xiàn)在,連一天的時候都不到,如同從天堂附入了地獄。
她去查……她怎么去查?
宋熙城這般會利用一切的人,都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她一個女人,難道還有天大的本事嗎?
“宋熙城,你個王八蛋!”安晚沖著走廊的盡頭聲撕力竭的大吼!希望,是他給的;絕望,亦是他給了!
安晚回到病房,看著睡得正香的瑤瑤,眼淚啪啪啪的往下落……在昨晚,她以為只要努力跟傅君做,然后懷孕,帶著瑤瑤就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她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她甚至連地方都選好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有了計(jì)劃。
現(xiàn)在,轟然倒塌。
但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握著瑤瑤的手,安晚發(fā)誓道,“瑤瑤,你放心,媽媽,一定會想盡辦法救你!一定會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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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響起來,傅君回電話了。
安晚按了靜音鍵,望著上面的數(shù)字,低聲哽咽起來,就像剛才她打給他一樣執(zhí)著,他連續(xù)撥打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四次。
安晚終于接下。
“有什么事?”明明才三外多小時,可安晚在這一瞬間,卻感覺過了幾個世紀(jì)一樣長遠(yuǎn)。
“你剛才是怎么了?”她小聲的問。
“我沒事。”
“那……你還來看瑤瑤嗎?”
“嗯,有空我會過去,你少帶孩子去吹風(fēng),畢竟天氣太冷,感冒就不好了。”他在那邊囑咐著她,安晚眼角涼涼的,手機(jī)貼在耳邊位置那里一片滾燙。
“帶她出去一定要穿暖,圍巾手套帽子棉鞋都不能少,再過些時日就是新年,記得給她好好保暖。”傅君囑咐的話嘮嘮叨叨不停。
安晚聽著心如刀割,根本等不到他說再見,便急急的把電話給掛了!手緊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終究,是一場夢……
許是得到宋熙城的允許,安晚找到倪建時,關(guān)于當(dāng)初第一個項(xiàng)目的所有入檔資料都給了她,“資料全在這里,明細(xì)到之前跟各個崗位聯(lián)系人的電話都有,安小姐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倪建雖然不知道安晚為什么要這些資料,但還是很敬業(yè)的告訴她,“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謝謝你倪助理。”安晚抱著資料,對著他笑了笑。
在百誠門口,碰上紀(jì)蕊蕾跟宋熙鳳,倆人交好的手牽手正在竊竊思語,看到安晚從百城公司走出來,宋熙鳳急忙上前擋住,“你來我哥的公司干什么?”
“熙鳳。”紀(jì)蕊蕾把宋熙鳳拉了過來,她看了眼安晚手里的東西,“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不用。”安晚冷漠的說完,向碰上自己車子走去,宋熙鳳特別不甘心,“蕊蕾,不知道這個女人本事特別大,總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最過份的是把她喜歡的男人迷得什么都替她做,這才是最可恨的。
紀(jì)蕊蕾拉著宋熙鳳的手說,“可能來這里真的有什么事,你別多想了。”
話雖然這樣說,紀(jì)蕊蕾心里卻不免多留了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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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把所有資料都帶到瑤瑤的病房,瑤瑤的病情現(xiàn)在治療得很好,至少目前來說,并不影響她性命,但這種病,終究是要人命。
安晚不敢怠慢。
好在,一直以來王姨在幫忙照顧著孩子,安晚才可以有空閑的時間,醫(yī)生來查房的時候,安晚問醫(yī)生可不可以回家休養(yǎng)。
醫(yī)生竟然同意了。
但讓安晚要時刻注意孩子,孩子有任何異樣,要在第一時間送來醫(yī)院。
“我終于可以回家了。”瑤瑤在病床跳了起來,天天在這里,她盼回家盼好久了……安晚看著孩子,心隱隱作疼,在心里發(fā)誓,一定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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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把所有資料看完,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有細(xì)節(jié)都符合情理,她陷入了茫然……看著唯一一項(xiàng)聯(lián)系方式上,畫著紅色圈圈聯(lián)系人的名字上。
這是,所有資料里,唯一標(biāo)注的一個人。
也許,就是這個人當(dāng)初找宋熙城談事的吧,默默的把這個名字存在手機(jī)通訊錄里。
“爸爸!”瑤瑤歡快的聲音突然在病房里響起,安晚急忙把所有資料從自己膝蓋上放到病床下,扯出抹笑容看著突然而置的男人,“你來了啊。”
這口氣,像極了在家里的妻子等待丈夫回家時,丈夫回來的口氣,傅君走過來,溫潤的嗯了一聲。
“在看什么?”他的目光往床底看去,安晚急忙擋住,“沒什么東西,沒事閑著看看一些沒用的資料。”
“爸爸,我好想你呢。”瑤瑤坐在那里,在傅君抱著她的時候,臉上像燦爛的花朵,“
我要出院了,我要家了,爸爸會一起在家里面嗎?”
“你想我在嗎?”傅君握著瑤瑤的手,看著自己手掌中,這只小小的,軟綿綿的小手,食指輕刮著小小的指腹,柔柔的,特別好玩。
“想啊,我想我的爸爸媽媽都在呢。”瑤瑤大聲的說。
“嗯,那我便在。”他許諾道,“只要你想,我就會在,無論何時何地,你想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真的嗎?”瑤瑤特別驚奇的問,“是不是就像電視里的公主,拿著魔法棒這樣一揮,你就會出來?”
傅君輕輕的笑了起來,手從孩子的臉龐滑過,望著她眼里的天真,“是。”
“啊,我愛你。”瑤瑤上前重重往傅君懷里一撲,緊接著重重在他臉上一親,“爸爸,我愛你。”
“乖。”傅君揉了揉瑤瑤光光的額頭,眼里的笑意暖暖的,瑤瑤頭一歪,眨著眼睛反問,“爸爸,你是不是不愛我?”
“嗯?”傅君有些跟不上孩子的思維,從來沒有跟孩子打過交道的他,顯得有些慌促,只是,他的笑容總是容易讓人忽視他別樣的想法。
“你要是愛我的話,怎么你不說,我愛你,你的寶貝呢?”
安晚就坐在那里,并沒有替傅君解圍,心竟然跳得有些快,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期待他說那三個字。
傅君溫柔的摸著孩子的耳朵,耳垂的位置很多肉,讓傅君忍不住想到自己的耳朵,也是這么多肉,“愛,不是說的,而是需要用實(shí)際行動來表示,你說是不是?”
“實(shí)際行動是什么東西啊?”瑤瑤眼珠子轉(zhuǎn)動著,完全不理解,“那是可以吃的東西嗎?”
“……”傅君嘴角抽了抽。
安晚沒有忍住笑了起來,拉著瑤瑤的手溫柔的解釋,“實(shí)際行動,就是媽媽給瑤瑤織圍巾,織手套,織帽子,這就是愛瑤瑤的行動。”
“那爸爸是人給我織圍巾,織手套嗎?”瑤瑤好了反頭問道。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解釋這么難,安晚看了眼旁邊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自己,“那個,你就跟瑤瑤說一下吧。”
“說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
“我愛你。”
“嗯。”傅君收回他視線,唇角竟然有幾分格外不一樣的笑意,他看著瑤瑤,輕聲的說,“我愛你,瑤瑤。”
“我也愛你,爸爸。”瑤瑤伸手抱住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安晚的視線還落在他唇角那幾分笑意上,剛才的話現(xiàn)在回味著,好像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應(yīng)該,是她想多了吧。
傅君,怎么可能吭她說那種話?
下午安晚去辦理出院手續(xù),王姨回家先收拾順便做清潔,病房里,是傅君陪著瑤瑤在玩。
孩子明亮的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到門外,安晚站在外面,竟然不舍進(jìn)去打擾。
身體突然被人重重一撞,安晚差點(diǎn)跌倒在地上,回頭,看向撞向她的人,中位中年婦女,從穿著打扮上來看,身份并不普通,看似普通的衣服,卻是國際名牌。
頭發(fā)盤得很精致,化著淡裝,手上的提包,安晚曾經(jīng)在綠旋車?yán)镫s志上看過,全球限量版。
“莽莽撞撞!”婦人皺眉說了一句,安晚望著她背影,明明,是她撞過來的好不好……
病房的門被拉開,傅君一看是安晚,略狐疑的目光往四周看,“出什么事了?”
“沒事,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
“嗯。”傅君視線還落在走廊兩邊,像要尋找著什么,并未重新走回病房。
“爸爸,我們回家了。”瑤瑤穿衣服,跑出來,牽上他的手,目光才緩緩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