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爺爺,魚兒上鉤了!”傅君慢條斯理的放著白棋,看了眼正對面墻上的鐘,上面顯示的時間讓他的唇角揚了揚,“以后,我多陪爺爺下棋好不好?”
“瑤瑤跟一一什么時候回來啊?”傅老爺子才不要傅君陪他下棋呢,每次都是傅君贏,他都不知道,這棋有什么好下的,還是跟瑤瑤一一呆著才好。
“事情解決完,就會抬頭他們四人接回來。”傅君把白棋往老爺子面前一放,挑了挑眉,微笑的道,“爺爺,我又贏了。”
“贏我一個老頭子,你值得你高興成這樣?”傅老爺子哼了哼,看了眼面前的棋局,“你說你一個年輕人,老逮著我一個老子頭干什么?”
語氣,說不出的幽怨。
老爺子的棋藝真的算挺好了,去外面公園那里跟別人下棋,每次都是他贏!
可自從傅君學會后,從來都是他輸!
“爺爺,勝敗乃兵家常事,放寬心。”傅君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晴空萬里,就像他的心情一樣明朗。
“下次我跟瑤瑤下棋。”
“瑤瑤也會下棋?”傅君有些意外……他這個做爸爸的都不知道呢。
“當然,棋藝將來必定青出于藍勝于藍,你就等著當她的手下敗將吧!你勝你爺爺,將來,輸給你的女兒,想想,我也就舒坦了。”老爺子搖著老蒲扇,說得無比輕松又自在。
“爺爺,我得將來輸給我的孫子,你才能舒坦,要是輸給了女兒,我還是勝你一籌。”傅君笑了笑,無視著老爺子瞪他的視線。
“翁伯,爺爺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好多了,能跟你下棋,你覺得會怎么樣?這外面的天啊,變成了什么樣,我都不會再管了,人心叵測,我還是好好呆在家里,才會安全一點。”老爺子往里屋的腳步在走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
“小君,有時間的話,去看看你姑婆吧。”這是老爺子唯一惦記的事情,終究是他的妹妹……
“爺爺,我會讓他們安享晚年的。”
“好。”老爺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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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依舊坐在院子里的搖搖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兩耳不聞窗外事……
好像,北城發(fā)生的所有一切,都跟她毫無關(guān)系。
費家的人,都像有默契般誰都沒有問好,為什么傅君出事,她還在G市,像個沒事人一樣。
安晚什么都沒有管。
郁可沁來到費家的時候,又看到的是這副場景,都是死了老公的人了,怎么能還談定到這個份上?郁可沁真的明白不了。
“安晚,你怎么還有心思曬太陽啊?”
安晚沒有說話……依舊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心里有一種淡淡的哀愁,說不出來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么她也不知道。
靳西溪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這樣拉著人陪葬,真的好嗎?
雖然說,不關(guān)自己的事,可是想到最后,不知道為什么,安晚心覺得心里涼涼的……愛上這樣的人,很可怕。
為愛迷失本性,也是可怕。
愛的時候,好好愛;不愛的時候,努力的過得像自己,這才是屬于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愛,并不是人這一輩子的唯一;除去愛,我們還有親情啊。
靳西溪在最后那一刻,就沒有想過她的父親嗎?
“安晚,你的心怎么這么狠啊!”郁可沁望著根本忽視自己的女人,“上半夜,還跟你在外面親親我我,下半夜卻跟另一個女人殉情,你們真的是有感情的嗎?”
“可沁,別為了你心中那么一點點正義來指責我,你沒有那么高尚。”安晚終于開口,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郁可沁的表情很冷漠。
來指責她,無非是因為她心中的那么一點不甘心罷了!
然而,她看到的也只是事情的表象。
“我只是看不過眼……”
“你看不過眼又怎么樣?”安晚打斷郁可沁的話,郁可沁沒有安晚這么高,所以,安晚居高臨下的模樣盯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氣勢的問題,郁可沁感覺自己矮了一截。
“即使你看不過眼,你也做不了什么,既然做不了什么,何不當一切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不去想,不去念,過好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好嗎?一定要來我面前找難受,你是不是欠虐?”安晚半瞇著眼看著郁可沁,她也就是鉆了牛角尖吧,才會這樣處處跟自己作對。
“我才沒有欠虐。”
“沒有欠虐就好,那你回去過屬于你的生活吧,看到我繞路,我想你也會很開心,你還是以前那個人見人愛的可沁。”安晚從郁可沁身邊走過,淡然的神然,郁可沁看不透安晚內(nèi)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難道,以往的情都是虛情假意嗎?所以,才會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
都是演戲嗎?
才會在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淡然到讓人覺得她冷血無情!
“你真讓我失望。”郁可沁看著安晚上樓的背影,因為她的話,頓在那里,安晚轉(zhuǎn)身看了眼郁可沁,“你親眼所見的,也未必是真的;你所想的,也是你獨自揣測的結(jié)果,所以,請不要強加于我身上,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郁可沁看著就這樣走了的安晚,直接傻眼了。
這人,還有心嗎?
根本就沒有心的吧。
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人都死了,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真的是,無語極了。
安晚睡午覺,一直做夢,夢里,任清澤的臉跟傅君的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全身是火的向著她走來……
就感覺,火就在身邊似的。
安晚驚醒過來,額頭全是汗,身后一片汗?jié)n……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事情根本跟她沒有關(guān)系啊,怎么,現(xiàn)在卻她來做這樣的夢。
整個人病怏怏的。
晚飯時,費行羽看到安晚完全呈于恍惚的狀態(tài),“小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晚搖了搖頭。
“有哪里不舒服要跟爸說,千萬不要覺得麻煩,知道嗎?”費行羽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是個慈父,神色卻硬邦邦的。
費亞威看著忍不住笑了,以前在家里,家里完全是冷冰冰的感覺,吃飯的時候,幾乎一家人都沒有話說,全程零交流。
現(xiàn)在看到父親這樣說話,費亞威覺得很意外。
“你笑什么,吃你的飯。”費行羽訴斥一句,“年紀也不小了,什么時候回公司做事?整天在外面吊兒郎當?shù)模珊误w統(tǒng)。”
“……”費亞威做了個膠布粘好自己嘴巴的姿勢,他不說話還不行了嗎?
“每次跟你提公司的事,就不說話,你什么時候也學學你哥,或者你姐一樣?把心事用在正事上行不行?”費行羽難得看到小兒子回來,“感覺你比總理都忙,一個月沒得兩次見面。”
“爸,我做的就是正事啊。”費亞威挑了挑眉,“我打算以后組織賽車隊,將來全世界到處比賽,為您老爭光。”
“爭光?我可不想替你收尸!踏踏實實的不好嗎?偏要做那些危險的東西。”
“連費家的小少爺這么危險的身份我都能活下來,賽車這種事簡直就是小兒科啊,你看我們費家這么有錢,想綁架我的人一定很多吧,可是我活得很好,這說明,我命好。”
“我最大的本事就是一本正經(jīng)的忽悠我!”費行羽沉著臉又想要訴斥,就見到安晚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小晚,你就不吃了?”
前后兩個態(tài)度,相差太遠了。
要不是費亞威親眼所見,都簡直不會相信。
果然啊,孩子還是要跟愛的人生,要不然,對后代多殘忍啊?反正以后,他一定要找個愛的女人結(jié)婚,為了不讓孩子將來像自己這樣可憐--!
“爸,我吃飽了。”
“媽媽,你碗里的飯都沒有少啊。”瑤瑤看著還是剛才一樣多米飯的碗,“媽媽,是不是小妹妹踢你了?”
“……是個女孩嗎?”費行羽的注意力瞬間拉到了這個點上,安晚笑了笑,“是瑤瑤想要個妹妹。”
一一馬上舉手,“我也想要妹妹。”
“為什么?”安晚看著一一問。
“因為妹妹好欺負啊。”一一眨了眨眼,“以后妹妹可以給我背黑禍啊。”
“……”安晚嘴角抽了抽,伸手就彈了彈一一的額頭,“你要敢這樣做,小心媽媽揍你!”
“不敢,不敢,女王饒命。”
一句話,讓費亞威沒忍住‘噗’的一聲大笑起來,“一一啊,你真是有本事啊,真是我們家的活寶。”
“你少說話,下個星期開始收拾去公司報道,要不然,你所有卡我都要斷了你的,哪里都讓你去不了。”
“……”費亞威。
“我說到做到,護照,身份證,你的所有資料都會失效,你信不信?”費行羽嚴厲的看著費亞威說道,后者脖子縮了縮,“我敢不信嗎?”
不都是他說了算嗎?
“爸,亞威想做什么都由得他去吧,等他過了二十五,就會回來了,現(xiàn)在還年輕,所以想著玩也很正常。”安晚替費亞威說話,后者聽到這話,雙手合十,無比感謝安晚的樣子。
“我告訴你啊,我們就是太寵著他了,才會現(xiàn)在這樣肆無忌憚。”費行羽睨了眼小兒子,說起來,小兒子最像他年輕的時候了……
“我先回房間了。”安晚笑了笑,“瑤瑤,一一,你們多吃一點,媽媽想休息一下。”
費亞威看著安晚的背景,湊在費行羽這樣輕聲的說,“爸,你說會不會是那誰纏上姐了?你看今天她臉色好差……”
“瞎說。”費行羽斥了兒子一句。
飯后,卻把他拉到一邊,“亞威,你剛才說……”
“爸,有些事情,還真的不要相信,以前我們賽車那里,有一車手的女朋友意外去世了,之后每次他上場都要發(fā)生車禍,雖然不嚴重,但每次這樣,免不了讓人懷疑,后來找大師算了一下,才知道,他的女朋友一直在他身邊,后來讓大師請走了,之后再也沒有發(fā)生車禍了,這種事情,科學也解釋不清。”
聽著費亞威說得神乎其神的,費行羽想著剛才安晚的臉色,好像就是中午的時候開始,整個人都像生病了似的。
“那你讓人去問問,是不是你姐真的被纏上了。”
“爸,我回公司的事,是不是可以到三年后?”
“行了行了,做你的事去。”費行羽擺了擺手,明顯是不樂意,費亞威卻當他同意了,笑呵呵的拿著車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