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是的!
他不是要跟這個女人共度一生!
他要的只是得到屬于他的東西……傅家的東西,怎么能落在一個女人手上呢?沒有了傅君,就應該在他任清澤手里。
手機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任清澤眉間有幾分不耐煩,接起電話,“我已經在路上了!”
“好,開車慢點。”那邊的人回答完,便掛了。
慢點?當然會慢點,開那么快干什么?
任清澤對于安晚提出去G市的事情,開始心里并不想同意,可是后來想想,沒有她在身邊,事情其實處理得更方便,也不用想方設法來應付她,畢竟,她是跟那個人最親密的人,最容易發現問題的也會是她。
所以,現在他覺得很輕松。
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朝著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雖然傅氏的股份在安晚手上,但他現在是傅君,全公司的人都聽從他的安排。
越想,他越高興,越覺得事情會圓滿結束。
車子停在一家茶館面前,他到了晉越所說包廂,推開門,看到晉越在里面,也許是因為事情進展得太順利,毫無壓力,任清澤說話的口氣都大了些,“不是說不要見面嗎?怎么又約我過來了?你知道我現在很忙的。”
晉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輕蔑,“任總現在是……”
“停,現在叫我傅總,謝謝。”任清澤摸了把臉,有這張臉皮真的做事方便好多好多,“我現在是傅君,任清澤已經死了!”
低低笑了兩聲,晉越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這是接下來晉氏的一個項目,希望跟傅氏共同合作。”
任清澤臉沉了沉,把文件拿過來看了一眼,最后落在條款中利潤分配比上,“晉總,這么不公平的合約,是誰想出來的啊?你七我三,然后出資我是七,你是三……你也太不把傅氏當回事了吧。”
晉越不說話,拿著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裊裊而升的煙霧覆蓋在他的臉上,所以,晉越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真切,可是他的話,卻戳在任清澤的心上,“我就是把傅氏當回事,才來找任總的,你忘記了?我們說過,互惠互利的。”
還是在叫他任總……就是在提醒著他,他的身份到底是誰!
任清澤徹底沉了臉,“你這算盤是不是打得太如意了?這樣的合同簽了,你讓我怎么跟公司交待。”
“需要交待什么?你是傅總啊,就算是虧本買賣,你簽了也沒有人說半句話,任總,你現在是傅總。”晉越緩緩起了身,把筆丟遞了過去,“傅總,互惠互利。”
任清澤沒有去接筆……
晉越也不急,繼續說話,“跟費氏那邊的合作,全程都由葉助理在跟進,我覺得傅總還是親自跟進的好,畢竟,那是跟岳父公司的合作,你還是要深刻的了解一下對方的實力,將來那么久,總會有其它合作的地方,你說是吧。”
“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是不是?”任清澤的捏著那份合約,“你就是想利用我,從傅氏這邊刮油水是不是?”
“傅總,你想多了!”晉越漫不經心的說,“我是在幫你,你不是想得到傅氏嗎?現在傅氏不是在你手里嗎?至于股份,那需要你好好的想想,怎么樣從安晚手里把東西拿過來了。”
“至于房產什么的,跟公司比起來,那只是零頭尾數,又何必在意呢?是吧?未來的路那么長,誰知道將來會不會發生一點什么,然后讓股份落在你手里?”
聽出話里有話,任清澤細問,“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隨便說說。”晉越抿了口茶,像隨意提起似的,“西溪她還好吧。”
“能好到哪里?腿都沒有了,很傷心。”任清澤嘆了口氣,如果傷到其它地方還好,偏偏傷的是腿,去哪里都得坐在輪椅上,那么高傲的一人,天天坐在輪椅上,想都能想到,過得有多糟心。
“那你要好好照顧她,她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
“這不用你說嗎?我知道要怎么做,不用你來提醒我。”談到這個問題,任清澤心頭有些煩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煩什么……可能是因為最近每天都要收到好幾條靳西溪發來信息吧。
問他什么時候過去看她。
公司一堆事,還要應付安晚,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啊?
“那行了,把合約簽了吧,安晚那里你自己小心點,她現在可不是過去的那個看起來好欺負的女人,不在的這一個月里,你看傅氏穩穩當當的股票,你就應該明白,總之,別調以輕心。”晉越善意的提醒著,“多注意一下她的行蹤。”
“她去G市的。”任清澤看著合約,那些條款如同以前簽字的《南京條約》一般,要有多欺凌就有多欺凌,任清澤緊緊握著手中的筆!
“你讓她去G市干什么?”晉越的聲音人突然變得陰鷙起來,“你是不是搞不懂狀況?股份在她手里,現在人都不在身邊,你怎么把股份拿過來?再說,那邊是費行羽的地盤,你覺得,你能斗的過他?”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任清澤很不爽的反駁,“我自然有我的主意!”
“呵呵!”聽了任清澤的話,晉越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有什么主意?任清澤,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這樣,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若不是我,你還是過街老鼠一樣被傅君追趕得不知道往哪里去,怎么,現在想過河拆橋了嗎?”
任清澤沉著臉沒有說話。
“把合約簽了!安晚那邊的事我懶……”
“你一直送花給她是什么意思?”任清澤打斷他,花一直沒有停過,安晚住院沒有在公司,依舊隔天一束,不曾斷過。
晉越這個人,他一點都看不透,當初給他出主意的時候,他就知道晉越有目的,看到合約他明白到,他的胃口還真不小。
但是送花給安晚一點,他一直以來都沒有猜透。
“你說一個男人送花給女人要干什么?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懂?”
“晉越!”
“別動氣,傅總。”晉越指了指那份合約,“傅總,把字簽了吧,接下來的事情,我的秘書會跟你談,祝我們合作愉快。”
任清澤沒有簽字……
兩人僵持著。
“我想傅君,也不想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吧?”
這么明顯威脅的話語要是聽不出來,任清澤就是智商有問題了,大手一揮,在上面簽下傅君這個名字,“我希望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傅氏已經把鴻茂那塊地讓給你了,晉總,你要懂得知恩途報。”
對于任清澤的話,晉越根本不為所動,把那份文件接了過來,看著右下角的名字,唇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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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跟瑤瑤下行就由方凱開車送到了G市,下車的時候,方凱告訴安晚,“戒指先生并沒有戴在身上。”
因為,沒有監聽到任何聲音。
“本來只是想試一下,沒有就沒有吧,他的身份我們大家都心里有數了。”安晚笑了笑,接下來所有的事情,她都不需要操心了。
有先非在就好。
瑤瑤已經跑了進去……
方凱壓低聲音問,“已經確認了嗎?”
“是的,是他。”安晚挽唇一笑,“方凱,謝謝你昨天提醒我。”
“那就好!我會通知葉清,接下來就讓先生打一個回擊戰吧,太太就在G市養身體,到時候等先生過來接你。”
勾了勾唇,安晚溫婉一笑,她看著方凱脖子上的痕跡,“談女朋友了?”
方凱下意識的摸脖子,想搖頭,又不行;點頭也不行,因為,那不是女朋友,一張臉尷尬得不行。
安晚不知道原因,只當他是害羞了,所以也不打趣他了,“那我進去了,你回去后好好幫助先生,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安晚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郁可沁雙手抱胸的盯著她冷笑。
反正兩人就是兩看兩相厭了……根本不可能真的成為姐妹,安晚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就像沒有看到她似的。
郁可沁不爽了,轉過身盯著安晚的背影說,“當了費家的大小姐后,連氣勢都不一樣了,看到我這個妹妹,也當看不到了,真是厲害啊。”
有種人,你不想惹,連躲都躲不起,郁可沁就是這樣的人。
安晚停下來,轉身,看著姣好的面孔,“有事嗎?”
“你不是我姐姐嗎?看到了當沒有看到我這個妹妹,那怎么行?外公看到,又要說了。”郁可沁陰陽怪氣的,沒有其它人在,面子功夫一刻都不做!
安晚能感覺到她眼里看自己的厭惡!反正,安晚自己也不喜歡她,“你不是說不認我這個姐姐嗎?既然如此,我們就當陌生人好了,這樣,彼此都舒心。”
說得倒是好聽啊……她好不容易回來看一次外公,結果就碰到她來!遲不來,早不來,偏偏她來的這一天,也來這里,這明顯就是來給她添堵的!
一定是知道她來看外公,所以才出現在這里,讓她心里不舒坦的是吧?“是你自己舒心吧?”
“可沁,你為什么就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呢?我并沒有得罪你什么是吧?如果真要牽扯起來,也是你看上了我的老公,你這樣咄咄逼人,你不覺得你很無理取鬧嗎?”安晚微揚著頭,帶著幾分驕傲,“還是,你覺得我搶了屬于你的寵愛?”
“都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安晚倒有些意外了,除去這兩個,難道,還在其它地方得罪她了嗎?
郁可沁笑了笑,“因為你長得比較討厭!”
好吧,既然如此,說什么都顯得多余了,安晚不再說什么便直接進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