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怎么,怎么可能?
就那一晚……
卓于淑震在原地,原以為,他對安晚的照顧,完全是因為安晚長得像安慕珍,甚至她還想過,會不會因為安慕珍的關系,費行羽看上了安晚。
畢竟,這種事,電視里見得多去了,因為年輕的時候沒有得到,老了,卻對對方的女兒起了心思。
現在,卻聽到這樣的答案。
怎么會這樣……
不會的,不會的。
“不可能,那晚她還跟莫寧發生了關系。”卓于淑喃喃自語似的說著,費行羽聽著拳頭已經握緊了,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就算那晚懷孕,生下來的孩子,怎么可能確定就是你的?莫寧也有……”說到這里,卓于淑似乎才感覺到費行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冰冷無比。
后來安慕珍離開,費行羽是不知道的。
但他清楚,那天接下去發生的所有事,都不是慕珍自愿的,都是被強迫的。
“行羽……”
“安晚到底在哪里?”費行羽再一次認真無比的問道,卓于淑這一次不敢在隱瞞,關系到人命,甚至還是他的女兒,如果真的出事,她擔心他會牽怒于卓家。
“昨天我是去找過她,但只是閑聊了幾句,我沒有對她做什么。”
“卓于淑,我要聽真話。”費行羽冷冷的看著她,“我對你的隱忍是有限的。”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為什么要騙你?”卓于淑對于自己不信任的感覺很難受,聲音一度哽咽起來,望著費行羽的目光里全是痛楚。
但費行羽卻只是淡漠的看了她幾秒,轉了身。
卓于淑急忙跟在他身后,“行羽,你去哪里?需不需要我幫忙,我。。。”
回答她的是費行羽走得更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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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所有查到的資料。”江晨皓把所有資料放在臺上,有找到類似的那輛黑色商務車的照片,有晉越這幾天的行蹤,各種有可能的線索都例了出來。
傅君坐在正位,看著桌上的東西,深邃的眸子里布滿寒霜。
“你看看,這是我列出來所有的可能關系圖……”江晨皓從中間抽出一張紙,那是一份人物關系圖,主角是安晚跟傅君,身邊牽出無數條支線,每條支線上都有相應的人物,跟牽扯原由。
傅君視線落從晉越這個名字再轉落在任清澤這個名字上。
再看著他跟晉越之間的牽扯關系……
立刻撥打任清澤的電話……
接通的很快,任清澤嘲笑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表哥啊,你終于查到我這里來了?你也不是我想像中的聰明啊,都已經過去12個小時了,才知道是我。”
“任清澤,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12個小時這么長的時間意味著什么?有可能,對方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休克了?”
“你想要什么?”傅君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想要傅氏是嗎?我給你!”
“為什么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呢?”任清澤在那邊笑著,傅君的臉色沉得駭人,努力的想要保護安晚,卻沒有想到,一次又一次讓她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明明我們是表兄弟,我們可以很好共處的,為什么你就不能留一條生路給我呢?把逼成這副模樣,你心里很滿意是吧?”任清澤控訴著傅君的不是,從頭到毛,任清澤覺得自己變成這樣,全是因為傅君。
兩個人,只能有一個人存活在世間。
“我可以把傅氏給你,別傷害安晚。”傅君的聲音變得頹廢起來,聽著他這樣的話,任清澤笑得更加張狂。
“好!我不傷害她,你今晚十二點一個人到我說的地點來,記住,是一個人。”說完,任清澤掛了電話。
“對方怎么說?要多少錢?”江晨皓第一時間開口,“我去準備。”
“不需要錢。”傅君看了眼江晨皓,“他的野心不在錢上。”
“任清澤?”江晨皓頓了一下,“真是陰魂不散,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你對他太仁慈了。”
是啊……太仁慈了。
早知道這樣,就該趕盡殺絕!
看著傅君要離開,江晨皓急忙叫住他,“你去哪里?”
“已經約了地方,我去見見他。”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誰知道他還會使喚什么陰險的計謀?這一次,他敢光明正大的來,說明已經有了后路。”江晨皓不放心,跟在傅君身后的時候,傅君卻阻止了他,“我會把晚晚安全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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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來了。”任清澤看著單獨走來的傅君,身后并沒有人跟著,“你還很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人呢?”傅君環望著四周,并沒有看到安晚的人影,“任清澤,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嗎?”
“傅君,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嗎?這場游戲是我勝利。”任清澤看著傅君,忍不住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勝利都是屬于他。
“安晚不在這里,但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要在這里結束,你欠我的,都要還給我。”任清澤站在那,一直沒有動。
他的頭頂是橫著的橫梁。
身后還有繩子。
“你什么意思?”傅君瞇了瞇眼,“我欠你的?我什么時候欠了你的?任清澤,你可真貪心,我放你一馬,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要不是看在你奶奶的份上,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在監獄里!就憑你虧空公司資金這一點,你有得局子蹲?”傅君聲色俱冷的陳述著這個事實,站在那里的人,卻毫無反映。
“安晚到底在哪里?”
“她不會有事,相反,我把她照顧得好好的。”任清澤指了指旁邊的,傅君看過去,便看到一把刀放在那里,刀刃上還有血跡。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傅君嗤笑,“這種小兒戲,你也太低估我智商了。”
嫁禍這種事,也虧他想得出來,當他傅君是傻子嗎?
任清澤沒有說話,低頭看了下時間,然后笑了起來,越笑越猖狂,站在那里,突然手里不知道怎么的多了一把刀,對著他的心臟位置就插了下去。
“傅君,你有想到這點嗎?”
站著的地方他突然腳一踹,整個人便被繩子拉高懸掛于橫梁上,任清澤還是在笑,看著傅君笑。
傅君猛的醒悟……身后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接著警察到了這里來,看著案發現場,“把人帶走。”
——
自從見過任清澤一次之后,再也沒有見到他身影,午飯,晚餐,都有人送過來,半小時后,把餐具收走。
安晚在這里呆了整整一天了,任清澤說的那些話在腦海里徘徊。
她只是一個誘餌,最終的目的,是傅君,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安,外面的天又黑了,她還是沒有被人找到。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可是她卻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看到傅君被任清澤用刀插著身體,躺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動也不動……安晚驚醒過來,額頭便汗。
夢里的場景那么真,就好像發生在前一秒。
她走到門口,重重的敲門,叫著,“我要見任清澤,我要見任清澤。”
外面的人像根本沒有聽到似的,沒有任何反映。
直到第二天中午,門被人踹開,安晚看到的是葉清,她的視線往他身后看去,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傅君呢?”
“太太,我們先回家。”葉清神色復雜,沒有回答她問題,安晚心驀然一緊,本能的拽住葉清的胳膊。
“他人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太太……”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安晚失控的大叫,韓綠旋從后面跑過來,拉著安晚,“晚晚,沒事的,我們先回家。”
“綠旋……”
“晚晚,我們先回家。”韓綠旋牽著安晚從房間離開,直到下了樓,安晚才知道,自己就在酒店里,那天自己沒有離開的酒店里。
聽到任清澤已經死的的消息,安晚直接搖頭,“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死!”
“我不相信他會死,我更不相信,傅君會殺了他!”安晚搖著頭,突然覺得這個初秋比任何時候都冷。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我要去監獄里面看他!”
剛起身,安晚的手就被綠旋拽住,安晚看著她,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她搖著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晚晚,你先冷靜一下!”
“我怎么冷靜?到底出了什么事?綠旋,你不要瞞著我。”安晚有些著急,緊抓著韓綠旋的手,眼里,卻有著恐惶。
“是不是,他沒有了?”安晚顫抖著聲音說出這句話……最壞,最壞的結果,是他已經死了。
韓綠旋看著安晚沒有說話……
算是變相的默認了這個事實,安晚神色大變,“不可能,不可能!”,在車里,安晚瘋了似的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她不知道該往哪里去,跑在馬路上,風吹在她的眼睛上,澀得她的視線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