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推開門,安晚看到江晨皓靠在墻上,而嘴角,有紅色血跡在那里……
“現(xiàn)在這樣,你高興了。”看著江晨皓,安晚想著里面那個任她怎么說話,說什么,也不會開口,也不開口,像個木頭人一樣傻傻的坐在那里的江晨橙。
“跟你說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偏要做,現(xiàn)在她這樣,你是不是滿意了。”仿佛沒有看到江晨皓眼內(nèi)的痛色,安晚面無表情的數(shù)落他。
這樣的結(jié)果,從法國回來的時候,她就跟江晨皓說過,到時候恢復(fù)記憶,晨橙會受不住的;現(xiàn)在雖然半年之后,如果是好的記憶還好,可偏偏是痛苦的。
就像她之前突然之間恢復(fù)過去記憶的時候,滿腦子里都是那場綁架事故,傅君薄涼的聲音,一直揮之不去。
江晨皓緩緩滑落,最后蹲坐在地上,雙手握著拳頭,“難道我好過嗎?我很好過嗎?我也只是想她記得我,記得我啊。”
“把我忘記得干干凈凈,你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也愛她……”
“你不愛他!”阮宇鑫冷冷的說,“要是你真的愛她,你不會這樣傷害著她。”
“不!”江晨皓反駁道,“阮宇鑫,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愛?”
聽了江晨皓的話,阮宇鑫冷嗤一聲,“就算你對她有愛意,那也是因為不甘心!你不甘心她選擇忘記你,你不甘心她跟我在一起,而徹底忘記了對你所有感受;江晨皓,橙橙走上那一步,別忘記那是被你逼的!從一開始,你們的感情是怎么開始的,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你訂婚,帶著你的未婚妻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看著你們恩愛無比的時候,你想過她的感受嗎?她所有的傷害永遠比你大,所以事情爆出來,被罵的只會是她,而不會是你!”
“橙橙以前多愛笑的一個人?卻因為你,完全變了一個人,如果你真的愛她,你該做的是放手成全,而不是一味的傷害!”阮宇鑫壓低著聲音斥呵著江晨皓,“現(xiàn)在變成這樣,連話都不能說,是不是你覺得更容易接受?”
江晨皓不語,突然拳頭重重往墻上一砸,雪白的墻上瞬間涌出紅色鮮血。
安晚沒有動,就像一個事外人看著。
她一點都不心疼江晨皓,覺得所有一切的后果都是他自作自受,跟江晨橙的關(guān)系,是他突破倫理開始,所有的糾纏都是橙橙的惡夢,是他毀了橙橙一切。
“你想做什么?”江晨皓要去推房間門的時候,手腕被阮宇鑫給扣住,“你放手!”
“人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你還要去刺激她嗎?”阮宇鑫滿是痛楚的反問,“江晨皓,你能不能放過她?放過她?行不行?”
猛的甩開阮宇鑫的手,江晨皓無比堅決的說,“我們的事,論不到你來說話,放過與不放過,糾纏與不糾纏,這輩子,我都會陪在橙橙身邊。”
“你什么意思?”阮宇鑫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要公布你的關(guān)系?還是你要娶她?”
“我的事不需要向你匯報!”推開門,江晨皓看著坐在床頭毫無生氣的女人,對于他的進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動也不動。
江晨皓的心像什么擰著,緊到他幾乎不能喘氣,“橙橙。”,一開口,聲音都在顫抖。
在法國那里,他強迫那個醫(yī)生給她做記憶恢復(fù),即使他說過,強行恢復(fù)記憶的方法,有可能造成病要精神崩潰,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拿刀逼在醫(yī)生脖子上,一定要這么做,他說,無論什么結(jié)果,我都接受,就算她死了,他都會陪著她去。
恢復(fù)記憶的橙橙看到江晨皓之后,臉色巨變的尖叫一聲,然后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從法國到北城,整整一路,她像個木偶一樣,任他帶了回來……
“橙橙,你心里一定還有我的,是不是?”江晨皓走到她身側(cè),握著她的手,在整人過程中,江晨橙沒有看他一眼。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繼續(xù)受傷害,我會跟余萱黃薇解除關(guān)系,我會對外宣稱,我真實的關(guān)系。”
在門口的阮宇鑫聽到江晨皓的話,不可置信的說,“江晨皓,你瘋了?”
江晨皓像沒有聽到,拿著手機撥打電話,只對那邊說了一句話,“照我的意思辦吧。”
那邊的助理還想說什么,江晨皓已經(jīng)掛了電話,他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阮宇鑫,“從今天開始,我會陪在她身邊,不管她有沒有恢復(fù),都不會更改這個決定。”
“阮宇鑫,謝謝你帶給她一些快樂的記憶。”說完這一句,江晨皓對著門口的人命令道,“請阮先生出去。”
“江晨皓,你瘋了!”
“我不是瘋了,我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
安晚看著這一切,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里面,江晨皓深情款款的拉著江晨橙的手在講她小時候的事情,而外面,阮宇鑫被兩個黑衣人強行帶著離開。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都在受到傷害后,想說辦法彌補,可當沒有受到傷害的時候,卻只會一味的傷害愛的人,真的,這又是何必呢?
來到酒店大堂,安晚覺得無比凄涼。
站在酒店門口,望著馬路上一閃而過的車輛,人的這一生,看起來很長,很遠,其實真的很短暫的。
特別特別的想傅君。
接到江晨皓電話時,安晚卻發(fā)現(xiàn)傅君不在身邊,她想可能公司突然有事,去了公司,所以自己就來了江晨皓說的酒店。
拿著手機打電話給傅君,手機剛拿出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突然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安晚還沒有反映過來里面的人就把她擄了上車。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安晚想叫的時候,嘴已經(jīng)被人捂上,車子開到了馬路上。
安晚大腦運轉(zhuǎn)得特別的快,努力想著有可能擄走自己的人,難道是晉越?
不會這么快吧,傅君剛查到他就動手了?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車子還在馬路上行駛,她的手機在剛剛扯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掉到哪里。
她只看到幾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對方死死壓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雙手被鉗制住,安晚伸腿去踹,最后被一記刀劈在勁脖后,徹底失去了知覺。
————-
傅君回到家里,房間里空空的,沒有了安晚的身影,先去洗手間,又去孩子的房間,再到樓下,都沒有找到她。
最后去了方凱的房間,“太太呢。”
方凱還沒有睡,對著電腦噼里啪啦的,看到傅君站在門口,先是一愣,然后才說,“不在家嗎?我一直在做事,沒有……”
這時,方凱房間洗手間那里傳來一陣水聲。
傅君眉頭一迸。
“先生,那是我朋友,過來幫我破解密碼的。”方凱解釋道,這時洗手間里走出一個男人,身形比方凱高大些,濃眉大眼的,下巴處還留著一撮胡渣。
“百合,他是我老板。”
叫百合的男人只是看了眼傅君,然后坐在了旁邊,打開筆記本,開始噼里啪啦,一句話都沒有說。
“馬上查所有監(jiān)控,三分鐘內(nèi),我要知道安晚去過的地方。”傅君下達命令,直接走進房間,站在兩人身后,看著他們手指飛快的在發(fā)鍵盤上揮動著。
畫面上涌出無數(shù)交通畫面窗口。
“太太去過皇冠酒店,現(xiàn)在車子還停在那里。”方凱瞬間查到消息,說完,傅君已經(jīng)出了房間。
一邊撥打著安晚的手機,一邊去拿車鑰匙……
手機一直在響,但是無人接聽。
在傅君快要放棄的時候,手機突然被人接起,但傳來的卻是陌生的女音,“喂。”
“你是誰?”
“你好,我是皇冠灑店的服務(wù)人員,手機是我在酒店門口撿到。”
傅君的臉色變了!
沒有想到,自己因為一通電話出去一趟,回來后,安晚會失蹤!
心里頓時有不好的預(yù)感。
他急忙去了酒店,剛到酒店門口就跟江父碰在一起,江父看到傅君,先是一頓,然后帶著幾分責怪的口吻說道,“晨皓的決定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勸勸他,現(xiàn)在好了,所有的事情捅出去,讓別人看我們江家笑話嗎?”
“什么決定?”傅君疑惑的問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他在這里?”
“你不知道?”江父一句話讓傅君頓時明白安晚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先在服務(wù)臺那里拿到安晚遺落下來的手機。
“有沒有見過她?”傅君擺出自己手機里偷拍安晚的照片,放在服務(wù)員面前,服務(wù)員點了點頭。
“大概二十分鐘前,她一個人從樓上下來,然后那里站了一下,好像拿著手機在門口打電話,然后被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接走了。”
因為這個時間點,并不是熱門的時間,所以服務(wù)員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手機就是在那里撿到的是嗎?”
對方點了點頭。
出事了!
傅君當下確定,那輛黑色的商務(wù)車……“我要查看剛才酒店大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
“對不起先生,剛才我們已經(jīng)查過,監(jiān)控剛剛出了問題,沒有拍到。”服務(wù)員一臉歉意的回答道。
傅君的心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