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安晚想看清楚時,任清澤已經把房間的門關上,他轉身,也看到了安晚,神情一迸,聲色俱冷的問,“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安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任清又說,“你剛才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安晚皺了下眉頭,“進房間的是誰?”
“我憑什么告訴你?”任清澤瞇了瞇眼,安晚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任清澤眼里一閃而過的冷光,“清婉,東西拿出來沒有。”
所以,剛才進去的是任清婉?安晚內心一些疑惑。
房間門打開,走出來的真的是任清婉,她把手里的東西給任清澤,“哥,我們去看看舅公吧。”
“嗯。”任清澤看著任清婉,眼里明顯也有疑惑,但他什么都沒有問,接過任清婉給她的東西,便從安晚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瞬間,任清澤用十分陰狠的聲音對著安晚說,“你跟傅君一樣,看起來那么討厭。”
安晚微僵,看著兩姐弟往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這都是什么人啊?安晚皺眉,對任清澤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轉身她去了廚房,里面東西都有,燒水,放面,放調料……
“你在廚房里干什么?”門口位置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安晚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對方已經走到她身邊,把火給關了,“你三更半夜的在廚房,是想要把紫園給燒了嗎?”
“你胡說什么?”安晚直接無語了,都不知道這一家子是什么人,是有被害臆想癥嗎?她只是煮個面而已,就說要把廚房燒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跟在小君身邊的那個女人嗎?不知道你給兩爺孫喝了什么迷藥,一老一少都偏心向著你,還有兩個孩子都認了下來,但我告訴你,傅家并不是沒有人,你這個時候在廚房,有什么目的,我心里都清楚。”馬應鳳很不喜歡安晚,在她眼里,她覺得,安晚勾,引了傅君,才會有機會讓靳西溪跟鄭清澤在一起,所以她覺得都是安晚這邊的問題。
如果安晚沒有出現,又怎么會有后面的事情呢?!
“我有什么目的?”安晚覺得很可笑,“我只是過來煮一碗面,是不是又得罪了你什么呢!”
“你有什么目的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就是不讓傅家好過,你是過來替你阿姨報仇的吧!”
安晚抿下唇沒有說話,煮的面已經差不多了,她整整裝了一碗,端著往門口走去的時候,腰后突然被人一撞,啪的一聲,碗碎在了地上,而原本在她身后的婦人也不知何時倒在那個碗的旁邊。
安晚子聽見她尖叫一聲,然后大聲指責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你干什么?”這種事,安晚以前碰到過,曾經宋熙鳳在家里的時候,也有一次這樣嫁禍她,“你覺得這樣就能嫁禍給我嗎?誰會信你?”
“推人了,打人了!”馬應鳳向著外面吼道,尖銳的聲音震得安晚耳膜嗡嗡作響,安晚瞇了瞇眼,聲色平靜的說,“任太太,我覺得你找錯地方了。”
“這里是傅家,并不是任家!”
安晚冷漠的指出這個事實,“你是任太太,在傅家的地盤上,我犯不著對你做什么!”
馬應鳳戲演得更足了,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便低泣起來,“我只是讓你小心一點,大晚上的在廚房不要吵到大家,你用得著這樣對我嗎?我的阿澤也沒有怎么對不起你,不是嗎?”
“也是,我姓任,不是姓傅,所以礙著你眼了。”
“你不姓傅,我可是姓傅的!”門口那里傳來傅書蔓的聲音,剛才馬應鳳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進來,凌厲的視線掃地安晚身上,這個看似平靜又溫婉的女人,沒有想到背著人,也是這樣的,背著人的時候,張揚跋扈。
“姑婆。”安晚禮貌的喚了一句。
“媽……”馬應鳳低泣起來,手掌撐在破碎碎片上,有了傷口,她沒有說什么,自己站了起來,看著安晚說,“我知道,你看不慣清澤,看不慣我們住在傅家,但是小晚,我們也是長輩,小君都沒有說什么,你用這樣的方法來趕走我們,不覺得自己錯了嗎?”
安晚睜大眼睛,看著說這話的婦人,真是搬弄是非也太厲害了!
她只是來煮個面,也有錯嗎?
何況,這里是傅家的,不是任家的,是吧。
“我只是來煮個面而已,至于你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事實,我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傅君晚上沒有吃什么東西,我來給他煮面……”
“懶得解釋?小君找的媳婦就這么不懂得尊重長輩嗎?”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書蔓便打斷了安晚,“老爺子還沒死呢,小的就要擺威風出來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家人住在這里礙著你的眼了?”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安晚皺眉回答道,“事情該是怎么樣,我想任太太心里很清楚,抱歉,我想休息了。”
安晚走出廚房門口的時候,傅書蔓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把廚房弄成這樣,傷了人連道歉都沒有,你的父母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一點家教都沒有,小君看上了你哪點?”
安晚剛要說話,前頭傳來傅君的聲音……“因為她是安晚,姑婆,我看上的就是她這點。”
似乎沒有料到傅君突然會出現,傅書蔓臉色僵了僵,但還是做出一個長輩該有態度來教育著傅君,“小君,你看你媳婦做的事。”
說著,指了指地上的狼藉,又指了指馬應鳳,“你嬸嬸被她推倒,都受了傷,也不會道歉,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怎么能……”
“嬸嬸……”傅君走近,拉著安晚的手,看著馬應鳳,然后彎腰,不冷不熱的說,“晚晚給你添麻煩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安晚都愣了愣,沒有想到傅君什么都不問,反而替她道歉。
馬應鳳急忙搖頭,“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傷。”
“小傷也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它的并發癥。”傅君善意的提醒道,“在傅家吃得這么好,身體可能也會不適應。”
從后面走來的任清澤剛好聽到傅君這句話,眸光一頓,他身邊的任清婉發現他異樣,“哥,怎么了?”
“沒事。”任清澤搖了下頭,可是任清婉卻清楚感覺到他身形僵硬。
“紫園是爺爺住的地方,姑婆來北城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爺爺他老人家需要靜休,不適宜這么多人住在一起,所以,還請姑婆早做準備。”傅君對著傅書蔓彎了下腰,說得十分自然,可是話里的意思,卻讓人聽著不舒服。
逐客令。
誰都聽得出來。
“紫園屬于傅氏的財產。”傅君牽著安晚離開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在場跟任清澤有關系的所有人聽了這樣的話,神色都變得極其復雜。
“還有,晚晚是我的妻子,我們早已領證,會在下個月補辦婚禮,所以,她現在是傅太太,她是傅氏的主人,因為我的所有,都是她的。”最后,傅君又這么補充了一句。
宣布安晚的身份,同樣告訴著大家,安晚在他傅君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欺負她相當于就是跟他過不去。
所以,你們一家子就得滾蛋。
從任清澤身邊走過的時候,任清澤咬牙切齒的說,“傅君,你別欺人太甚!”
傅君停下腳步,看著一臉怨恨看著自己的任清澤,傅君瞇了瞇眼,“我欺人太甚嗎?”冷笑一聲,他繼續說道,“比起任總背后弄些算計人命的事,我倒是覺得我善良多了!”
任清澤沒有再說話,站在那里,看著傅君牽著安晚往另一邊走去。
他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任清澤心里有些慌,他雖然沒有直接說明白,但傅君的話,在暗示著任清澤,關于老爺子身體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他。
任清澤緊緊抿著唇,現在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超乎他的意外……
老爺子沒有直接死掉,而是半死不活的,還吊著一口的氣在那里,所以,這樣是最難辦的,如果直接兩腿一伸,眼睛一閉就死了,所有的事情便好辦很多。
甚至都不可能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媽,你這是在干什么?你難道看不出來,傅君很在乎那個女人嗎?你這苦肉計有什么用?”任清澤看了眼馬應鳳,覺得特別白癡的一個舉動。“有什么好試探的?你看靳西溪那么好,他都不要,這還不夠明顯嗎?”
“還有,那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大的小的都是!聽說老頭子早就給了兩個孩子公司的股份,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算好了。”任清澤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出這個事實,都已經病成那樣了,卻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真是個老不死的!
“清澤,他是你舅公。”傅書蔓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他有把我當外甥嗎?這些年,要不是他,我會混成現在這副樣子?想要我把他當舅公長輩對待,那他也要有資格!”任清澤不耐煩的丟下話,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到房間,看到靳西溪坐在窗戶那邊,把門反鎖上,直接從她身后抱著她,“西溪,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