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聽到這話,傅君還特意看了眼安晚,她只是淡笑著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我去一趟醫(yī)院。”他從她身上離開,扯過浴巾便掛在了身上,“你要不要再睡睡?”
“不用,我也起床了。”安晚淡聲說了一句,在傅君進浴室去換衣服的時候,她也在外面把衣服穿好。
打開套房的門,殷為政焦急的話從門外傳來,“西溪早上在浴缸里……”
門一開,才看到并不是傅君,看到安晚,殷為政神色微變,“傅君呢?”
“他在換衣服。”
殷為政的神色變得難看了,明知道安晚跟傅君的關系,可是一想到靳西溪為了傅君昨天晚上竟然在浴缸里割脈,這么極端的事,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以前的靳西溪,漂亮,聰明,又自信。
可是現(xiàn)在因為愛著傅君而受了這樣的折磨,殷為政真的很難受很心疼,看著安晚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他內(nèi)心更是五味雜陳的,更加不是滋味。
“她沒有事吧?”安晚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
“希望沒事。”殷為政有些冷漠的態(tài)度,“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先不要跟傅君走得這么近?西溪現(xiàn)在有些偏執(zhí),我怕她會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安晚看著殷為政,挽起唇角笑了笑,“殷先生,我相信靳小姐她很聰明。”
這句話,隱約透著……
“出了什么事?”殷為政還想問什么,里面便傳來傅君的聲音,他走過來,看著安晚說,“我很快就回來,你先去吃早餐,等一下,我們一起回北城。”
“西溪割脈自殺。”殷為政壓著聲音說了一句。
傅君皺了下眉頭,“知道了。”
兩人一起到了電梯,殷為政忍不住問,“你昨天到底對西溪說了什么?”
“為政,她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靳西溪了。”傅君看著電梯顯示器,面無表情,心底抵觸靳西溪的作法卻很明顯。
“在我眼里,她還是一樣。”殷為政說道。
“你有沒有打電話給她爸?”
“昨天太晚了。”殷為政想到靳西溪的父親,再想到早看到靳西溪的模樣,“等西溪恢復過來再打吧,現(xiàn)在這樣,我們也不好交待。”
傅君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很快到了這邊的醫(yī)院,不像北城市區(qū)一樣那么大氣。
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靳為政說道,“不管怎么樣,西溪也是西倩的姐姐,就算你對她沒有情,看在西倩的份上,不要刺激她,行嗎?”
西倩,西倩……傅君努力想出那個小女孩的模樣,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沒有清楚的的面貌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模糊,模糊……
不經(jīng)意間,原來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過去了那么久,久到,他都已經(jīng)記不清她長什么樣了。
真是歲月如梭啊,那個時候,怎么會想到,現(xiàn)在會跟她的姐姐糾纏不清呢?
推開病房的門,殷為政便沒有進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病床上,靳西溪的面色有些不在好,沒有化妝的她,此刻看起來整個人都憔悴多了,頭發(fā)有些凌亂,穿著醫(yī)院的住院服,坐在那里。
一只手放在一邊,手腕上包扎著。
打著點滴。
看到傅君,掀了掀眼皮,一點生氣都沒有,坐在那里,也沒有看他,而是自顧自的說,“是不是覺得很遺憾?”
“遺憾什么?”
“遺憾我沒有死,又成了你跟她之間的阻礙。”靳西溪笑了,笑得有些涼,她看著自己割下去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包扎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割了下去,那一瞬間,她想的是,既然得不到他,就讓他一輩子都記住自己,一輩子的愧疚自己,這也很好。
“我跟她之間從來沒有阻礙。”傅君十分籌定的口吻,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話,給靳西溪一種錯覺,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阿君,你永遠都是這么自在。”靳西溪扯了扯唇角,“現(xiàn)在看來,當初你也沒有多喜歡西倩,而我那個傻妹妹,卻因為你死了。”
“因為你死了!”
因為你死了……
這五個字,突然之間像重播的畫面,一遍一遍在傅君耳邊響起來。
他神色淡漠的站在那里,腦海里涌出兩個畫面,一次是那次意外,一次是他帶安晚去的那一次。
他握著安晚的手,把他給帶了上來。
“你錯了,西倩并不是因為我而死的。”傅君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我救他,我也盡了力,所以,我并不覺得我對不起你們靳家什么。”
“哈哈哈……”像聽到了笑話似的,靳西溪大笑起來。“也對,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愛的人了,才會說這樣的話,我都理解。”
“我不管你理解還是不理解,我所說的都事實,西溪,你有那么好的未來,你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我這樣的人身上。”傅君看著她,眼里再也沒有往日的雅笑,反而是冷漠,全是冷漠。
“我還是那句話,除了傅太太,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說完,傅君覺得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呆下去,已經(jīng)來到了病房門口,“好好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看看自己身邊的人,有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有人一直在等著你回頭。”
“阿君!”
“我想要一個孩子!”
“一個長得像一樣要的孩子,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要傅太太了,我可以離開得遠遠的,去德國,去日本,去英國,甚至是去非洲都可以,但是,我想要一個屬于你跟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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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醫(yī)院。
陸靖北看著終于來看自己的付雨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種味道都有。
“靖北,傷沒有大問題吧。”把水果在一邊放下,付雨桐坐在床邊溫柔的問道,陸靖北趴在床上。
沒有說話。
“靖北,真的對不起,最近我真的太忙了,昨天也一直沒有空接你的電話,但我還是來看你了,不是嗎、”付雨桐見陸靖北不說話,手輕輕的覆在他的手背上,他沒有動,她主動的握緊她的手。
“靖北,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以后,我一定會補償你的。”付雨桐討好似的說道,見他還是沒有什么回應。
意識到,他或者是真的生氣了。
手指滑入他的指尖,“靖北,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聲音柔柔的,還帶著嬌媚,陸靖北本來就喜歡付雨桐,見她一進來一直在說好話,又是在道歉,也不好再板著臉,“雨桐,你知道我最絕望的時候想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想的是,為什么你不在我身邊,如果我就那樣死了,你說我多害怕,我見不到你,我死都不瞑目。”陸靖北握緊付雨桐的手,說話時的臉色,特別特別的真。
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感覺。
可付雨桐除外,她的腦海里,全是那天靳西溪所說的話……安晚之所以成功把傅君的吸引力給吸引了,就是因為她有他的孩子,她是完完全全的母憑子貴。
就像她也一樣,想著懷上孩子,來挽留這段婚姻。
“靖北,你怎么會受的傷呢?”付雨桐問道,自從認識陸靖北以來,都沒有見過他這么狼狽,即使以前也有打架,但都是臉上挨拳頭。
“傅君為了安晚的事。”
微微一頓,付雨桐滿臉心疼的說,“靖北,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受這樣的傷。”
“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反正沒有要我的命,算了。”陸靖北不在意的說,“送我來醫(yī)院的人,結(jié)果還是安晚。”
似乎在感嘆,陸靖北眼里有幾分笑意。
付雨桐看在眼里覺得特別的刺眼,“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她一定在你這里說了要求是不是?”
“雨桐,你真是了解得清楚。”陸靖北所著付雨桐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手被他握得更緊了。
“她想我不要再找傅君,想我留著傅君的命。”
“真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傅君會對付你,完全是因為她,結(jié)果轉(zhuǎn)過來還來救你,要求你不要找傅君算帳,這件事情到頭來,還不是她得益?在你這里得到了一個人情,又讓傅君教訓了你,真是耍得一手好戲,兜了這么大的一個圈子,到頭來,你跟傅君都向著她了。”付雨桐隨口似的說著,可字里行間都透著對安晚的怨恨。
“雨桐,這件事就算了,你什么時候跟傅君離婚?”
“離婚?”付雨桐執(zhí)意的說,“我不會跟他離婚的!除非,他給我傅氏的股份,他中傷我家的公司,結(jié)婚是他說的,我為什么就這樣離婚了?”
“你還怕我養(yǎng)不起你嗎?”陸靖北沉著聲音問,“雖然我沒有他那么富有,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都給你,我有一百塊錢,就給你一百塊錢,他傅君有一億,會給你一億嗎?”
“靖北……”付雨桐頓時一臉委屈的模樣,“可是我真的喜歡他。”
“付雨桐,你就看不到我對你的好嗎?”陸靖北說了這么多,看著付雨桐什么都聽不進,內(nèi)心真的想要咆哮。
“靖北,我只把你當朋友。”
“當朋友你又跟我上,床?”
抿著唇,付雨桐坐在那里,一臉委屈,也沒有說話了,這樣子,陸靖北剛狠下心來的心又忍不住柔和起來。
最后,他拉著付雨桐的手,討好似的說,“好了,你再這樣,你也要失去我的。”
這話,說得付雨桐心尖一酸,接著就眼睛紅紅的了……
在傅家受的委屈,此刻也忍不住,昨天晚上回到家,又被自己的哥哥說了一頓,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
“雨桐,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乖了,別哭了,乖點好不好?”陸靖北忍著后背的傷,坐在病床邊緣,輕擁著她,“你想怎么鬧我都隨你了,反正你最后也會回到我身邊的。”
“靖北,你是說真的嗎?”付雨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靖北,你真的隨便我怎么鬧,最后你都會陪在我的身邊嗎?”
陸靖北擁著她,沉沉的嗯了一聲。
“那好,你幫我最后一次。”付雨桐側(cè)過身,然后跨坐在陸靖北的腿上,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如果這一次再失敗,他還是不能留下來,那我,就跟他離婚,然后跟你一起,好不好?”
“這一次,做什么?”陸靖北被付雨桐勾得一身火,連著聲音都啞了。
“把他的孩子給綁了,賣了,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