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一時之間,安晚也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陸靖北那句,還不是為了你,一下子戳到她心底深處。
原來,他都查知道了……
陸靖北拍了她的果照。
“既然他想置你于死你,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救你?陸靖北,你別忘了,我跟傅君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選擇忽視陸靖北背部的傷,盡量不讓自己視線去觸及,她說得面無表情。
陸靖北瞇了瞇眼。
出乎他意料,安晚這個女人似乎并不像別人所說的那么任人擺布。
“我說過,只要我今天不死,這筆帳只增不減。”
安晚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打了120急救電話,因為現在場沒有別的人,她被陸靖北叫上了救護車。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正不正確。
是想陸靖北欠她一個人情,還是想為傅君做點什么,總之她把陸靖北送到了醫院。
到了急救室,安晚守在外面,腦海里全是剛才傅君去看靳西溪的場景,里面,只有他跟她,靳西溪是不是又是一翻深情告白。
安晚覺得自己唯一的優點……就是在于為他生了一雙兒女。
除此之外,背景真的太過狼藉不堪。
急救室的門推開,陸靖北被護士推了出來,安晚跟著一起到了病房,安晚問了一句,“讓付雨桐來照顧你吧。”
“不用!”陸靖北回答得很快,“我受傷,不想她擔心。”
一句話,莫名的戳到安晚的心,應該,這才是真愛吧。
誰都想要真愛,誰都想擁有真愛,可是,事實又有誰真心的去付出過?連付出都沒有,有什么資格說要真愛。
“你的照片已經全部刪除,你放心,沒有任何備份,沒有傳播給任何人。”陸靖北看著安晚說道,看起來特別的冷淡,冷淡到他都不敢相信,傅君會喜歡她這樣的女子。
“那我是不是要跟你說謝謝?”扯了扯唇角,安晚說得有些諷刺,陸靖北沒有接她的這話,“借一下你手機。”
安晚沒動。
“借用打個電話,不必擔心,我說話算數。”陸靖北意有所指,安晚把手機給了他,他先到手機里存上他的號碼,然后撥打一通電話。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說完,把手機給回安晚,“傅君的事,是男人之間的事。”
“你騙我?”安晚皺著眉頭,讓她救他的時候,明明說事情不予追究。
“就憑他對雨桐做的那些事,作為男人,我難道忍氣吞聲?他為了維護你,我為了維護雨桐,很公平。”陸靖北冷酷的反駁著,勾了勾唇,“不過,你放心,我說過,我不會要他的命。”
安晚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她站在那里看著陸靖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付雨桐,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毫無價值。
她沒有再說什么,安晚離開了醫院。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午飯時間,醫院門口沒有出租車,突然一輛車子停在一側,車子很招搖,橙色,保時捷。
作為路人的安晚也轉過去看了一下……
看清楚從車里下來的男人時,明顯愣了愣。
江晨橙不愿意下來,被江晨皓強行拖著,在那里拉拉扯扯的,最后江晨橙看到安晚,大聲叫了一句,“姐,救命啊。”
太陽穴突突的跳了一下。
江晨橙一下車就向著安晚跑過來,最后躲在安晚身后,一臉警惕的看著江晨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叫了!大叫非禮了。”
“江晨橙,你胡鬧夠了沒有?”江晨皓一臉陰沉的說,醫院門口人這么多,不少人停下來把目光放在這邊。
江晨皓氣質出眾,開著跑車,西裝筆挺的,更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注意到大庭廣眾之下后,江晨皓微微收斂了一下,“只是做個身體檢查,不是什么大事,你聽話。”
“晨橙,你生病了?”
“我沒有生病,我好好的呢。”
“那做什么身體檢查?”安晚問了一句,江晨橙僵著臉,覺得都說不出理由,最后壓低聲音對安晚說,“他想當爸,見那么久我肚子沒有動靜,所以……”
“……”安晚轉頭看著江晨皓,這一刻,覺得他真的有些幼稚。
許是一一動了他當爸爸的念頭,但是他跟晨橙……面對著那么多困難,他不去解決,而是想著為江晨橙替他生兒育女。
一輛出租車停在安晚面前,安晚拉開車門,“我們先走吧。”
江晨橙先上車,安晚握著車門,看著已經上前追來的江晨皓,冷漠的說,“我只是以晨橙朋友身份提一句,如果真如你所愿,晨橙她懷孕了,甚至把孩子生了下來,你打算讓孩子叫你爸爸,還是叫你舅舅?”
江晨皓頓在那,沒有再上前。
安晚已經坐上車,讓司機去海苑灣……
從江晨皓的表情看來,他并沒有想過剛才安晚提出的問題,而是腦子一熱,動了生孩子的念頭。
“太太,太太,一一被人帶走了。”車子剛到樓下,安晚才下車,就看到王姨跌跌撞撞的從樓梯那里出來,看到安晚,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跑到安晚面前,握著她的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他下樓走走,我要是帶著他在家里,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太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
“被什么人帶走的?”安晚只覺得背后一涼,在腦海里立刻涌出來的名字是——諸詩瀾。
之前,她帶著威脅的話語,此刻變得無比清晰。
“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是看起來,好像很有背景,一個很好的車停在那里,兩個男人過來,直接把一一抱著過去,我想去追,另一個男人就把我擋住,我說報警什么的,對方都像沒有聽到,然后車子就開走了,太太,怎么辦?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報警?”王姨手心一片濕潤。
現在叛賣孩子的事情這么多,她下意識的覺得,一一是被人口販子給帶走了。
“不用急,我想想。”安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方一點都不顧及是白天,甚至也沒有任何遮掩,那說明,是熟人。
認識的人。
“晚晚姐,會不會是傅君的家人把孩子接走了?”江晨橙在旁邊聽著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傅君的爺爺?”
“爺爺?”安晚錯愕的望著江晨橙,關于傅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她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普通,不簡單。
“是啊,他爺爺好像就是這兩天回來,我哥都在準備禮物去看他呢。”
“晨橙,你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說傅家?”
“可以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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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一直在打傅君的電話,可電話一直被占線,打不進去。
她在客廳里,坐立不安。
她能感覺到,一一被帶走,要么是他的母親,要么是他的爺爺……
相對于傅家,她報警顯得毫無意義,只是徒勞。
可是一一怎么辦?
傅家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只要孩子,不要媽的意思嗎?安晚越想越慌張,越想越忐忑,電話一直打不通。
安晚最后打到了葉清那里。
聽到他的聲音,葉清好像有些意外,“安小姐。”
“傅少在嗎?我有急事找他。”安晚急忙問。
“傅少現在在忙。”葉清回答得很官方,即使在忙,電話至少也能接聽,不是嗎?
“他什么時候忙完?我打他的電話一直占線中,葉清,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他,你能不能……”
“安小姐,抱歉了,無論什么事你只要靜下心來等結果就好。”葉清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他看著緊閉的房間門,依稀能聽到里面老爺子宏亮的聲音。
而另一個房間里,桌上放著各式各樣好吃的東西,一一坐在那,看著東西特別想吃,可又不敢吃,特別糾結的樣子,房間里,還立著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特別霸氣的站在那里,一一看著總覺得怕怕的。
抿了抿唇,然后眼睛紅了,突然眼淚啪啪啪的就往下掉,一一叫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葉清站在外面,聽著孩子的哭聲,莫名的覺得心疼。
傅老爺子,出了名的狠。
白發人送黑的人,就他的性格格外的孤僻,極少跟別人來往,都是自己獨來獨往,想去哪里,就直接去了。
這些年,對于傅君,甚至整個傅家的事,都很少過問。
顯然,前些時日關于安晚跟傅君的事吸引了老爺子的注意力,以至于一回來,就去海苑灣把一一給接了過來,然后一通電話,傅君也過來了。
房間里,老爺子穿著灰色中山裝,單手握著拐杖,正在呵斥著站在那里的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婚姻就是兒戲?我這張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邊說,拐杖邊往地上敲擊著,“孩子都這么大了,要不是我派要去查,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到死?”
“爺爺!安晚是個好女人。”傅君怕爺爺網上的片面之詞,所以開口解釋著。
“好女人?”老爺子嗤笑一聲,“老頭子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飯多,是不是好女人我自己會去調查,不用你來說!現在把對付付家的那一套給我收了,我丟不起這個人!一個大男人,為了離婚,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不要臉的事啊?”
“婚,我是離定了!”傅君認真的剛說完,傅老爺子拎著拐杖直接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