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我想的那樣?”俞朗低聲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想的會是哪樣?”
說話間,他的手抽了回去,掌心一空,安晚看著面前的背影,那么高大,那么驕傲的一個男人,卻在她面前放下自尊,努力迎合她,討好她,把所有好的都傾獻于她。
“我跟他什么都沒有發生。”一句話,安晚像用盡了全力才說出來,她的手下意識的卷曲起來,“什么都沒有發生,很清白。”
“是嗎?”俞朗笑了笑,依舊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他臉上此刻是什么神色,只聽到他無比苦澀的說,“獨自離開去了敬亭山找他,又在半路留下來找我去接你,不久前,酒店這里有人報警被性,騷擾,而你有脖子上,卻有那樣的一個痕跡,安安,你來告訴我,我該怎么說服自己,你跟傅君沒有關系。”
聲音說到最后,已經近乎失控。
這么久以來,俞朗第一次跟她說起她跟傅君,三年的時間時,傅君這兩個字好像就是彼此默認的禁詞,誰都不會去說,去談及。
“我說服不了我自己,我也不能不去介意,你知道我進來,看到你躺在這里,連衣服都換了,脖子上有著這痕跡時的感覺嗎?”俞朗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沙啞極了,他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這么久以來,你在乎的一直是你自己的情緒,也許是我對你的好,讓你有了壓力,迫于這樣的壓力,你才感恩的答應了我的求婚。”自言自語似的,俞朗閉了閉眼。
第一次,有種蒼傷無力的感覺。
“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對于這個痕跡我不能辯解什么,但我可以發誓,我跟他什么也沒有發生!”安晚有些焦急的說道,“俞朗,我可以發誓。”
聲音里,全是認真。
俞朗這才緩緩轉身,深深的看著安晚,她的皮膚白,有任何痕跡總是特別明顯,現在那枚印記,就像挑釁的戰果,刺得俞朗雙眼發紅。
同樣,安晚也被他的模樣受到了驚嚇,剛要準備說話,他突然之間俯身,安晚下意識的后退,但身后是床。
整個人倒在了床上,俞朗彎著腰,雙手扶著床檐支撐著他的身體,仿佛這樣看著她。
這么近的距離,安晚聽到了俞朗心臟的跳動聲,一下一下,強而有力,聲音很大。
“俞朗。”安晚渾身緊緊繃在一起,感覺到他跟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覆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并沒有靠在一起,他用雙手跟雙腿支撐著他的身體。
“如果我要繼續下去,你會喊停嗎?”俞朗啞聲問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安晚因為他的話而瞬間變白的臉色,心底深處一片涼意。
他只是問問,還沒有開始做,她已經給出了她最真實反映。
那傅君呢?
剛才是不是也是這個姿勢?卻可以真真切切的吻上她的脖子,這個吻痕,最終是什么意義?俞朗不可能不清楚,傅君故意留下給他看的痕跡。
仿佛在告訴著他,即使三年過去了,他依舊還能肆無忌憚的在安晚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即使,這個女人屬于他俞朗。
“你可能給我……”準備一下嗎?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俞朗對準了脖子的位置,也就是那個痕跡上面吸,吮起來。
安晚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大腦呈一片空白狀態,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特別屈辱。
眼淚根本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來……
脖子處有些疼,他的牙齒啃咬起來,他的身體也不如剛才支撐在上方,而是壓在了她的身上,很重,很沉,安晚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他松開她的脖子,唇轉落在她的唇上時,安晚終于控制不住雙手推著他,臉往身邊躲閃著,不讓他親吻自己。
“安安,你知道我想要你很久了嗎?”吻不上她的唇,他對準她的耳廓舔,去,聲音里隱忍著太多的情,欲。
覆在她身上的重量猶豫千斤重石,安晚推著沒有任何效果,她的雙唇在顫抖,她染著哭腔的聲音說,“俞朗,你說過,你會等我準備好,不會強迫我的。”
“我等不了了!我等不了了。”俞朗低喃著這樣的話語,嘴上沒有任何停頓,突然,他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在這一瞬間,仿佛才清醒。
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急忙翻身而下,把被拉扯到肩下的T恤給扯回去,雙手緊緊抱著安晚,嘴里一直低喃著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
安晚的眼睛像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身上沒有任何動作,任俞朗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俞朗才聽到安晚說,“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就要吧。”
明明身體緊繃得不像話,嘴里卻說著這種話!
聲音里,俞朗聽到了絕望。
“不要,我不要!”俞朗擁緊她,“安安,對不起,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我都理解,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我……身為你的未婚妻,卻連你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滿足,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
“不是,不是,不是!”俞朗搖著頭,整個人已經有些失控,“我是被他氣到了,他留下痕跡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讓我誤解你,從而跟你產生誤會,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安安,是我太笨了。”
“安安,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原諒我,下次我一定不會這樣了。”感覺到懷里的身體在顫抖著,俞朗的心里更加難受跟心疼,剛才,他差點就把安晚強,J了!
說過會好好的等她,會給她時間,做一個自控的男人,沒想到,卻又是他親自摧毀了他自己的話。
安晚沒有再說話,就這樣被他擁著……
到最后,竟然睡著了。
整個人完全放松時,俞朗才發現她睡著了,眼角還有淚痕。
他心心翼翼的松開安晚,下床去了浴室,擰了塊濕毛巾替她擦干凈臉,脖子處的痕跡,因為被他不受控制的吮了一遍,現在看起來極其的恐怖,又青又紅。
心里一片自責。
而這件事,最終禍手,卻是那個人。
俞朗越想,胸腔里那股火燒得更大,他去了浴室,撥打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朗少,好久不見。”傅君溫潤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平靜又自然。
俞朗握著手機的手一緊,義正言辭的宣布,“以后,離她完點!”
“嗯?”
“傅君,你不會知道這幾年她吃過什么苦,即使她曾經喜歡過你,那也是屬于曾經,當一個人在最苦,最難的時候,對方不在身邊;那將來也不必在身邊了,我會給她幸福!記住,離她遠點。”
“若不是你單方面的把她藏起來,你以為你可以呆在她身邊整整三年嗎?”傅君在那邊質問。
“傅少你太高估我了,我俞朗的手段哪有你高明,我有意識藏,你卻沒有意識去找罷了,是你親自松開的手,就別怨在我身上。”俞朗冷冷一笑,“再說,你已經有了妻子,不是嗎?”
“俞朗!”傅君說,“別以為你是干干凈凈的。”
“我們已經有孩子了。”俞朗沒有接傅君的話,而是輕飄飄的道出這個事實,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俞朗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別人為愛不擇手段,而他,只是稍稍動了下腦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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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也不知道為何會這么累,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房間里,已經沒有了俞朗的身影,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
時間已經晚上八點。
鏡子里,安晚清清楚楚看到脖子上的痕跡,這一下,她徹底不用去遮擋了。
想到下午的那一幕,安晚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如果俞朗再繼續下去,沒有停下來,她會不會怨他?
不知道……
安晚自己心里也沒有答案。
門鈴響起,伴隨著俞朗的聲音從外傳來,“安安,你醒了沒有?”
安晚換好衣服后,才開門,俞朗手里拎著幾個便當盒,風塵仆仆的模樣,“我把給帶來了晚餐。”
“嗯。”拉開門,讓他走了進來……
仿佛是默契,誰都沒有開口再提下午的事。
安安靜靜的,倆人一起吃飯,電視里放著不相關的新聞,房間里異常的安靜,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咀嚼跟吞咽的聲音。
“俞朗,我想明天回法國。”放下筷子,安晚徐徐的開了口,平靜的聲音里,俞朗聽不出她此刻心里的想法,同樣,安晚的神情也很自然,他探不清此刻她心中所想。
“什么時候,我給你訂機票。”
“不用了,我自己訂吧,現在訂票也很方便,在網上就可以訂。”安晚挽著唇,看著他說,“麻煩你跟叔叔阿姨帶一句抱歉。”
“安安。”
“我不怪你。”安晚打斷俞朗,“一點都不怪。”
“我……”聽安晚這樣說,俞朗反而心更沒著落,他的話被安晚打斷,“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想兩個孩子了,再說我呆在哪里都行。”
俞朗沉默著。
安晚把東西收拾好,看著俞朗說,“我們也該靜靜的想想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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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沒有把自己回法國的消息告訴韓綠旋,同樣也沒有把飛機的時間點告訴俞朗,從酒店離開,直接到機場。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竟然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出租車停在機場門口,安晚付款后拿著行李剛下車,出租車離開的位置瞬間被別一輛車停下……
直到駕駛位的人繞過車頭過來開后座的門,安晚才知道里面是誰。
方凱看到安晚,微微一愣,“安小姐。”
安晚微微一笑,尾尾的轉了身,車里的男人與在同一時間下車,戴著墨色墨鏡,黑色T恤,駝色的九分褲,白色休閑皮鞋。
他的背影出現在安晚視線里時,安晚的步伐微不可聞一頓,葉清拉著行李箱跟在他身后,傅君一直以來出現的地方,都會吸引旁人的視線。
就像此刻……
安晚聽到四周傳來驚呼的聲音。
他沒有任何停頓,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陌生人,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安晚覺察到自己的心竟然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