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我住興寧小區(qū),謝謝。”安晚并不接他的話,而是告訴了他,她的地址。
她過得好與不好,跟這個(gè)男人毫無關(guān)系。
說得難聽點(diǎn),他們就是打過一炮的男女,如果不是因?yàn)樽罱l(fā)生太多事一直在走來走去,安晚想,也許倆人根本不會再碰面。
“你就這么確定,我會送你回去?”帶著些許戲謔的聲音傳來,安晚明顯一愣,剛要開口,就看到傅君彎了下唇角。
“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傅君輕言道。
“傅先生,今晚謝謝你。”安晚很認(rèn)真的說著,就算她把手指帶回家,也擔(dān)心自己哪個(gè)步驟弄錯(cuò),導(dǎo)致不能再續(xù)接。
“真謝謝?”傅君反問道。
安晚微怔,“嗯?”
“跟你奔波了一晚上,我還沒有吃晚飯。”傅君淺笑著道,直視著前方,安晚看著他的側(cè)臉,棱角分明,是很完美的一張臉。
偏偏,他總是噙著笑意,讓原本就出色的臉更讓人過目不望。
“你想吃什么?”她反問道,腦海里想著自己身上還有多少錢,夠不夠他吃一頓。
宋熙城以前給過她附屬卡,后來,卡失效了……
再后來,她變成了需要錢時(shí),得伸手向他要!
記得一次瑤瑤需要去看醫(yī)生,許是厭煩了她總是張嘴閉嘴就錢錢錢,他一口氣讓助理轉(zhuǎn)了二十萬給她……
剩下的十萬,已經(jīng)被安炎用掉了。
“炸醬面?”安晚反問。
最貴八塊,她還是請得起。
“你做?”
安晚愣了下,傅君隨似意的說,“我獨(dú)住,帶女人回去不太好。”
安晚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聽他的口氣,好像她要去他家為他做面吃似的!這自我感覺是不是過于良好了?
“即使是我要過的女人。”
“傅君!”安晚無心也無力跟他周旋,“我只有二百塊!”
她的聲音不像在開玩笑,平靜的直視著他的眼睛,瞳孔里一絲雜質(zhì)都沒,干凈剔透。
僵持幾秒,傅君道,“那我請你。”
“不用,我吃不下。”
車子啟動,停在一家熱鬧的大排檔門口,安晚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坐下后,點(diǎn)了粥,還有面食類,傅君囑咐,不要放姜跟醬油。
他很細(xì)心,這兩樣?xùn)|西,會讓安晚手背的傷留痕。
“誰出了事?”服務(wù)員走后,傅君開口詢問。
“沒事,我自己能處理好。”安晚努力扯著唇角,雙手緊握著裝茶的杯子,泛著白色的指尖透露出她的不安跟慌張。
她今天穿著黑色雪紡上衣,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挽在后腦勺,皮膚白凈到泛紅……燈光下,睫毛卷翹,眼瞼下一層陰影。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固執(zhí)?”
溫潤男音里聽不出情緒,安晚輕笑一聲,是啊,宋熙城說過,安炎說過,還有坐在她對面的傅君也這樣說……說這些話的人,都討厭她。
“固執(zhí)是我的性格,根深蒂固的性格。”
粥端了上來,安晚看到對面的人幾乎沒有任何忌諱的盛粥,欣挺的身軀在大排檔里極為耀眼,骨指分明的修長手指握著勺子。
一舉一動,優(yōu)雅至極。
“試試,很香。”粥端安晚面前,他微笑的道。
安晚不可否認(rèn),傅君很貼心,很懂得照顧女人……也很溫柔。
“謝謝!”
抬頭時(shí),看到傅君用餐姿勢,明明在大排檔,看著他卻像在高級餐廳用餐似的,慢條斯理,優(yōu)雅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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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安晚到小區(qū)樓下,他輕握上她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指尖溫度滾燙,安晚下意識抽手,一張名片放在掌心,傅君輕笑著說,“安晚,這是我的名片。”
在安晚沒來得及開口時(shí),他概往溫潤的聲音里多些許認(rèn)真,“我對你有興趣。”
月色下,安晚望著這個(gè)男人,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起側(cè)臉的碎發(fā),安晚聞到了男人獨(dú)有的味道……他微笑道,“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