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說完這句話后便抓住了容景的手腕,片刻后他嘆息:“蘇辭,你這小玄領厲害啊。”容景立在一旁不說話,蘇辭還愣著:“怎么?”
“他壓抑這功法有一陣子了,也不知道的他怎么熬過來的,竟然還瞞的滴水不漏。”蕭何看著容景,眼中閃過什么,但消失得太快,蘇辭沒反應過來,他只好說:“所以呢,現在怎么辦?”
蕭何面無表情:“兩種方案,一:找奕澤幫忙,據我所知,修煉《三生戲》的人世上應該就只有奕澤和他了;二:找到依蘭草。”蕭何看著沉默的三人繼續說:“依蘭草三百年前就滅跡了,所以你們打算如何?”蘇辭頓了頓,他揉了一把容景的頭:“我不可能放棄小景的,試試吧,萬一依蘭草還有呢。”
他剛說完,容景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少主,容景自知承師門恩情,門主對容景恩重如山,如今門派凋零容景當為少主解憂的,我愿自廢修為。”蘇辭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面色冷的徹底:“你想死?問過我那尸骨未寒的師父了嗎?給我滾回靜室!”
錦瑟看看蘇辭微一俯身,帶著容景去了,蕭何看著兩人要走,補了一句:“靜室里多放冰塊他會好挨些。”
錦瑟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了,蘇辭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蕭何見狀拉了他往離這最近的主峰走去,到了院中,兩人坐下,蕭何看他不說話也未開口,只幻出一套茶具給蘇辭泡了杯茶,半晌蘇辭開口:“依蘭草真的沒有了嗎?”
蕭何看他:“沒了,間道不知道找了多少年,每一屆間道一主修煉的都是《三生戲》不然他們一主怎么可能換的那么快。”蘇辭頹然:“那還有別的法子嗎?”
“有,去找奕澤,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們是不是認為只要是修煉《三生戲》的人都可以雙修?”蕭何看蘇辭驀然睜大的眼睛有些失落,他什么時候能為我如此。不過不急,他還有一輩子等。
“不是,必須是特定的人,具體是什么不清楚,畢竟現有記載里就沒有能破解它瓶頸的人。”蕭何喝完一杯茶繼續給兩人續滿,他不說話等著對面的人開口。
“那奕澤…是否可靠?”蘇辭握著杯子的指尖泛白,蕭何看著心疼,他按捺著眼底波濤洶涌的情緒,怕嚇到他,蘇辭只聽他淡淡開口:“不熟,不清楚,只見過幾面。”
蘇辭還是想不明白:“憑什么奕澤一口咬定小景就是他要的人,萬一…”蕭何看他為難的頭疼,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暴虐的情緒翻涌,就在他覺得他要壓不住的時候蘇辭的手碰了碰他的,他抬頭對上蘇辭的眼睛,里面有疑惑:“你怎么了?”
蕭何望了望他,壓下那些翻涌著的,不該讓他看到的情緒:“無事,奕澤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法子,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容景他倆的事大概是鐵板釘釘了。”
他望著蘇辭的眼睛,這雙眼睛合該只能看到我的。蘇辭本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只得望望他想要找出一絲端倪。蕭何已經斂好了情緒,任由他看,蘇辭到底看不出來什么,放棄:“那若想小景好好的,只能送到奕澤身邊是吧?”蕭何繼續遞茶給他:“對,只能送到奕澤身邊。”
蘇辭面色掩飾不住那一絲痛苦落寞,蕭何看著他沒有說話,他想:這雙眼睛真好看,里面只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