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輛車下來的是一男一女“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似乎是一對夫婦的樣子。第一眼看上去,粱晨就已經(jīng)斷定,其中那個帶著一股子威嚴氣息的中年男人,絕非是富商!
從后一輛轎車下來的也是一個中年男人,眉清目秀,透著一種斯文氣息。粱晨心里不禁嘀咕著,看這個臉形,這個眉眼,怎么感覺有點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見過一般!
兩男一女加上兩個保鏢模樣的人,與粱晨走了個擦肩而過。在觸及到粱晨的警服,準確的說是看到粱晨肩上相當耀眼的兩杠兩星時,長相文雅的中年男人不禁目光一凝,口中出一聲輕噫。
“怎么了?潤澤!”留意到男人神情的異樣,中年夫婦自然頓住了腳步,以帶有詢問的目光看著對方。
“沒什么,就是覺得剛才過去的小伙子有點意思!”江潤澤笑了笑,然后收回了目光,他已經(jīng)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白色豐田警車,心里立刻將剛剛走過的年輕男人與一個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中年夫婦卻是沒有注意到對方所觀察到的細節(jié),兩人的心思都放在另一件重要的事上。因此也沒心情追問對方口中的,有點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粱晨對這一伙人也有些好奇,當然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沒午多余的心思去捉摸這些人的來歷。然而,當車子行駛過距離晨風小區(qū)最近的一個十字路口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小晨哥,不好了,來了一伙人把夕若姐和兮兮姐給架走了!”聽著手機里蘭月惶然的聲音,粱晨心里不禁一震,他立刻聯(lián)想到剛才碰到的那些人。
“易朗,快調頭回去,家里出事了!”粱晨急聲對徐易朗說道。然后又對手機說了句:“小月別慌,我馬上趕回去!”
徐易朗臉上閃過一絲訝色,手中急打方向盤”白色豐田立刻亮起警燈,斜插入左側街道,瞬間完成了調頭步驟。右腿緊踩油門,疾沖向已亮起紅燈的十字路口。
媽呀!眼看著白色豐田從眼前掠過”以毫厘之差,堪堪穿過路口對面的出租車司機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距離此處不遠,坐大警車內的兩名執(zhí)勤交警看到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其中一個正準備啟動車子追上去,卻被身邊的同事按住了胳膊?!澳阆胱錾??”
“追??!忽然亮警燈,闖紅燈,你不覺得可疑??!”
“你瘋啦,那是咱們粱局長的車!”
白色豐田像一道流光”以過來時二倍以上的車,駛回了晨風小區(qū)。并在小區(qū)入口處,將兩輛準備離開的黑色奧迪攔了下來。
粱晨與徐易朗一同下了車,接著,兩輛轎車的車門打開,先前的見保鏢模樣的男子下車走了過來。
“你們干什么*……”還沒等粱晨和徐易朗棄口,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搶先開口質問道。
徐易朗的眼神頓時一凝,走過來的這兩人雙目有神,身形挺直有若標槍,明顯就是職業(yè)軍人。
“粱晨,快救我和夕若姐!”粱晨正要開。”卻看見連兮兮的小腦袋從車窗伸了出來,可憐兮兮地喊道。隨后就被一聲訓斥打斷了:,“你給我閉嘴!”
“你們又在干什么?”粱晨的目光立刻冷了起來,在他的轄區(qū)內,甚至是在他所住的小區(qū)明目張膽的綁架他的鄰居,擦了”有木有把他這個公安局長放在眼里!
“把人放了,然后跟我到局里走一趟!”粱晨指了指轎車,毫不客氣地說道。
兩個男子的目光從粱晨的肩上掃過,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驚訝。其中一個退了回去,向轎車里的低聲說著什么,片刻后”那男人復返,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證件遞給了粱晨。
粱晨接了過來,目光先從外皮醒目的五角星掃過”再緩緩打開,視線觸及到北海艦隊司令部幾個字”心頭不禁一跳。副連長,海軍中尉!這真的還假的?現(xiàn)在假證件可謂滿街都是,前幾天市局就搗毀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造假竄點呢!
“車上坐的是我們連副司令員。連夕若小姐,是我們連副司令員的女兒!”看著年輕男人一邊看著證件一邊對他投來懷疑的目光,呂沖耐著性子解釋著。
如果不是看對方肩上的兩杠兩星,再加上長的命令,他是斷不會這般多費口舌的。
聽了對方的解釋,粱晨頓時恍然大悟,這是連夕若離家出走兩月未歸,家里人找來了。確實,他聽連雪靂提過,連夕若的父親正是北海艦隊的副司令員。
介個,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爹娘,接,女兒回家,他還真沒什么理由阻止。當然,粱晨是不會相信對方的一面之辭,他將證件交還給對方,然后面無表情地道:“我必須和連夕若,連兮兮說兩句話,證明情況屬實之后,我才能放行!”
呂沖的眉毛頓時一挑,證件也給對方弄了,話也和對方解釋清楚了,沒想到對方仍然不肯讓路。
眼看呂沖就要作,身邊的崔勇立刻扯了呂沖一下,提醒呂沖注意保持冷靜。而這時,轎里的江潤澤正在審問著自己的外甥女:“他就是那個粱晨?”見外甥女氣鼓鼓地轉過臉擺出不合作的態(tài)度,又聽到車外粱晨說的話,江潤澤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稍一沉吟接著道:“兮兮,你和他解釋一下,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連兮兮靈動的美眸轉了轉,然后再次探出小腦袋,聲音悲切地嚷道:“粱晨,我們是被綁架的!”
“兮兮,你搞什么鬼!”江潤澤不禁怒聲訓斥道。
呂沖和崔勇的額頭頓時現(xiàn)出幾道黑線,這連四小姐也太胡鬧了些吧!同時,兩人也注意到,眼前年輕男人的臉色變了。
“請吧!”粱晨嘆了口氣,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連兮兮要不這么喊,他反倒還有幾分懷疑。眼見連兮兮干打雷不下雨,完全沒的恐懼和害怕的意思,他立刻就斷定這些人的身份確實屬實。當然,放這些人離開的最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動用了自己的特殊能力”探查到了有力的證明。
怪不得他覺得那個中年男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呢,原來是和連兮兮長的有些相像。外甥多像舅,這話不是沒道理!
那邊的連兮兮一見粱晨竟然準備撤退,頓時有幾分傻眼,她可以不想回去啊。她這次偷偷和夕若離家出走,兩個月都沒和家里聯(lián)系,這次被抓回去肯定是要挨收拾,說不定還會被關禁閉的!
慌張之下,口不擇言地喊了句:“粱晨,你不能不管我和夕若姐啊,你欠我們的……!”
就這一句話,徹底壞菜了!當先那輛奧迪轎車坐著的連南征臉上陰云密布,他轉過頭,向著神色微變的女兒冷冷道:“你和那個粱晨,是什么關系*……”
“朋友!”連夕若以平靜的語氣回答道。
“朋友?你什么時候和他成了朋友?”連南征的聲音越見嚴厲,“你離家出走,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來了江南。江南那么多城市,你又偏偏來了錦平。又和他同住一個小區(qū)一幢樓房,這些你又怎么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連夕若毫不畏懼地迎上了父親凌厲的眼神,語氣包含著少有的倔強。
“好,你不解釋,自然會有人解釋!”連南征氣極反笑,向著車窗外喊了句:“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無論什么事情,過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那就不在是巧合。此時連南征已經(jīng)懷疑到,女兒對王家親事的不配合以及這次離家出走,肯定是和粱晨有關系。原本對粱晨就印像大壞的他按捺不住心頭的的怒火,直接命令下屬抓人。
“這事兒和他沒關系!”連夕若吃了一驚,急急說道:“爸,媽,我答應和你們回去了,你們就別……!”
“晚了!”連南征冷笑一聲,女兒的焦急懇求在他眼里就是欲蓋彌彰,就是單純地給粱晨開脫。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向窗外喊道:“你們聾了,讓你們抓人沒聽見?”
粱晨在準備回車的一刻,耳邊傳來了連兮兮的喊聲。那一句,你欠我們的,讓他不由心中一震,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停住了身形。他欠她們的???他欠她們什么!粱晨的腦中立刻就閃現(xiàn)出那個夜晚生的一幕。陰差陽錯,他奪去了連夕若身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連夕若的拒婚,連夕若的離家出走,實際上與那晚生的事,有著無法分割的關系。他確實是欠連夕若的!
而就在這時,從第一輛轎車中傳出的吼聲鉆入了他的耳中,緊接著,他現(xiàn)那兩個穿著便衣的中尉軍官交換了個眼神,向他走了過來。
呂沖和崔勇也知道眼前的年輕男人肯定來頭不小,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扛上二級警督的警銜,但長的命令,那是要絕對服從的。所以兩人準備用,柔和,一點的手段,將對方拿至長面前交差。然而他們剛剛前進了兩步,就被一個神情冷漠的警員攔住了。
只一眼,呂沖和崔勇就知道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