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循聲望去,看到他手中那把細長的泛著金屬光芒的美工刀時,身子頓時僵住了。
這刀是什么時候到他那里去的!
旁邊的陳總看到,忍不住笑道,“沒想到,徐副總的助理性格還挺烈啊!”
有人笑著應和道,“忠貞烈女!”
頓時,眾人哈哈大笑。
怒意在胸膛間升騰,阮詩詩感覺自己都快要炸開了,這個時候,她孤立無援,也沒有辦法。
“妹妹,你太緊張了,我?guī)湍憬到禍兀 ?br/>
紅裙女人突然走上前來,握著酒杯的手一晃,杯子里的液體直接潑到了阮詩詩的胸口上。
脖子和胸口猛地一涼,阮詩詩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還沒反應過來,包廂內(nèi)的男人們就開始哄笑起來。
她一低頭,看著紅酒已經(jīng)將她胸口的衣服打濕了一片,白色的布料若隱若現(xiàn),近乎透明。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阮詩詩連忙抬手擋住胸前,氣的身子都忍不住抖動起來。
在這里經(jīng)歷的一切,遠比她想象中要恐怖的多!
程總目露淫光,目光在她胸前來回掃蕩,“小阮,陪我們喝幾杯酒,識趣一些,沒人會動你的,你干嘛非要自討苦吃呢?”
“是啊!來喝幾杯!”
阮詩詩連著后退幾步,看著程總朝自己逼近,她臉色都嚇白了。
眼看著就要被他們逼到墻角,阮詩詩突然看到包廂內(nèi)側(cè)有一個小的衛(wèi)生間,她想到?jīng)]想,直接鉆了進去。
快速將門反鎖,她抵著門口,心跳如雷。
“砰砰!”
“看把她嚇得,還躲起來了!”
“……”
門外嘈雜聲一片,伴隨著男人女人的笑聲,那一刻阮詩詩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別管她!我們喝我們的,等會兒叫經(jīng)理過來,拿鑰匙把門打開不就行了!”
聽到門外響起的聲音,阮詩詩渾身發(fā)毛,立刻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這個時候,只能找喻以默來救她了!
他說過,她要是有任何事,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電話接通,可是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聽。
阮詩詩一顆心吊在嗓子口,心中默念“快接,快接”,可一直響到最后,都沒有人接聽!
阮詩詩雙手顫抖,重新?lián)芰顺鋈ィ勺詈筮€是沒人接聽。
連著打了三個,阮詩詩心頭原本生出的希望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還以為他靠得住!她以為他會在第一時間接通這個電話!可事實并非如此。
被堵在這個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阮詩詩徹底被恐懼充斥,她聽著從外面?zhèn)鱽淼年囮囆β暎瑴喩戆l(fā)毛,因為她很清楚,一旦經(jīng)理拿著鑰匙過來,她就真的沒有地方可以藏了。
阮詩詩忍不住發(fā)抖,看著屏幕上三個未接通的電話,心頭冷了幾分,視線下移,看到宋韻安的號碼,她也來不及考慮那么多,直接撥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真的無人求助了。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有人接聽,宋韻安的聲音傳來的那一瞬間,阮詩詩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詩詩,你在哪呢?”
阮詩詩聲音里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安安…救我……”
那頭的人明顯的頓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詩詩,你在哪!怎么回事!”
阮詩詩壓低聲音,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我被公司的副總拉出來應酬,他們……他們讓我陪酒,我沒辦法,現(xiàn)在在洗手間里躲著不敢出去……”
不等她把話說清楚,那頭的安安就已經(jīng)聽出了端倪,她忍不住破口大罵,“媽的!一群畜牲!詩詩別怕,你在哪?我這就去找你!”
“流光會所,606包廂。”
阮詩詩剛報了地址,突然又想到什么,連忙道,“安安,你不要自己來,他們?nèi)硕唷?br/>
這個時候如果安安為了救她而沖過來,她只身一人,一個女生,只怕不但救不了她,還會吃虧。
那頭的宋韻安聞言,皺了皺眉,連忙說道,“我明白,放心吧!”
說著,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她老哥宋夜安有事外出,不在江州,她又剛回國,之前的朋友都還沒來得及出去聚一聚,看來這次,她只能找他了!
宋韻安從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張名片,直接打了過去。
“喂,杜越,第一個要求,江湖救急!立刻去流光會所!”
.....
阮詩詩躲在狹小的洗手間里,身子一陣陣的發(fā)冷,胸口的那片紅酒已經(jīng)被她差不多暖干了。
她握著門把,神經(jīng)緊繃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距離她給宋韻安打電話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了,外面的人酒喝了一輪又一輪,動靜忽大忽小。
突然,一陣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接著傳來“砰砰”的砸門聲!
“開門!老子要上廁所!”
阮詩詩身子一抖,聽出了是程總的聲音。
外面的嬉笑聲一片,有人起哄,“程總,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得,現(xiàn)在連廁所都上不了了,真是自作自受!”
“就是啊!哈哈哈,要不要讓經(jīng)理把鑰匙送來啊!”
被調(diào)侃了的程總冷哼,似乎有些著急了,沉聲道,“趕緊去把經(jīng)理找來!老子忍不住了!”
門內(nèi)的阮詩詩握緊門把手,心臟砰砰直跳,只怕過不了幾分鐘,經(jīng)理就要來了。
“砰砰砰!”
“趕緊開門!”門外傳來程總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反正早晚都要開!你也逃不掉!”
阮詩詩咬了咬牙,心如亂麻,就是不開口答話。
門外的程總等了半天,著急的抬腳踹門,罵罵咧咧的。
沒一會兒,突然有個聲音傳來,“經(jīng)理來了!”
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嘩嘩啦啦的鑰匙聲。
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握著門把的手慢慢收緊。
“來了,不好意思,我這就開門!”經(jīng)理說著,找出鑰匙就開了門。
阮詩詩咬咬牙,握著里面的門把手,不肯松手。
外面的程總拉了拉門,看拉不開,忍不住臭罵,“狗日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他用力,使勁往外拽門把手。
阮詩詩到底抵不過男人的力量,門“嘩”的一下子被拉開。
看著站在門口的程總還有經(jīng)理,阮詩詩渾身發(fā)冷。
她后退半步,身子抖了抖,“放我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你報啊!”
程總猖狂的朝她靠近,一把扯出她的手臂,將她拽了出來。
那兩個陪酒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到旁邊的,一左一右的圍上來,伸出手就去推阮詩詩,還應和的反問,“你去啊!報警啊!”
阮詩詩咬了咬牙,還沒站穩(wěn),又被人推了一把。
她一直跌進沙發(fā),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響。
一道尖銳的怒喝響起,“你們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