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朱由校吃了一驚。
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與對方玩玩,只是使出了兩分氣力的一劍,不但被這個兇悍之極的老毛子躲過,還順勢發起了反擊。
這也是很了不得。
這個戰斗經驗極其豐富的老毛子,估計與那鰲拜也能夠打上幾個回合,算是一個高手了。
朱由校隨軍血戰多時,現在臨陣廝殺經驗豐富,又是使慣了大寶劍,這種情況下,反應卻是異常迅速。
他寶劍一轉,朝著對方的雪亮大斧點了一下,左手持著的短銃一收,倒轉火槍,把自己的超級短銃的槍柄,當作錘子打向這個老毛子的斧刃,借力使力運用得十分恰當。
“哐當!”
一聲銳響之后,他的力量和速度比起那個老毛子強了太多,將這名老毛子連人帶馬都同時震退一丈開外!
見一招建功,朱由校順勢進身,足足十八斤重的短銃微抬,猛然一擊,正擊中這名明顯就是這一隊老毛子首領的胸腔!
這名極其高大魁梧、身材足有兩米高大的老毛子將領,只感覺左胸一痛,身體好似被鐵錘擊打了一樣,從馬背上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大樹上。
“嘭”
落在地上后,這名老毛子將領胸口頓時一陣悶痛,嗓子一甜,張口突出一口血來。
朱由校哪里肯這樣放過他?要不是他想著要抓這名老毛子做活口,早就在第一時間將他滅殺了,哪里還會是像現在這樣來戲耍他?
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才是最正確的。
他隨即從小白的背上騰身躍起,空中一個七百二十度轉身,落到正在掙扎著起身的老毛子身前,迎頭就是將手中的短銃劈下,正轟擊在他的頸部,將他干脆利落的打暈在地。
制服了這名老毛子的首領軍官,朱由校正想要繼續去殺敵,過過手癮,哪里想得到,抬眼一看,卻發現敵方已經奔潰,戰斗差不多就要結束了。
區區的幾千名老毛子將士,哪里是萬人左右的大明新軍對手?
更加別提北海艦隊將士們的武備,要遠遠地超過了老毛子,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因此,戰斗從一開始就呈一邊倒的態勢。
不到半個時辰,五千多名老毛子將士,除了幾十名被大家特意留下來的俘虜之外,全部被北海艦隊將士們斬盡殺絕。
這些老毛子,放肯定不能夠放走的,留著他們當俘虜,又怕他們搞事和逃跑,還不如殺了干凈。
現在北海艦隊的將士們時間寶貴得很,可沒有那么多的閑心與這些老毛子將士磨嘰。
戰斗結束后,將士們開始打掃戰場。
這次的收獲不錯,滅殺了老毛子的一支大型探險隊,還俘虜了幾十艘他們的大船,得到了不少的戰利品,尤其是諸多的珍稀皮毛。
更大的收獲還是隱形的,將士們基本上清楚了現在老毛子的戰斗力,為今后與對方開戰,打下了良好基礎。
從古至今,那些老毛子對土地的貪婪,是發自骨髓與血脈之中的。
那沙俄帝國的沙皇這種秉性,與現在的朱由校有得一拼,雙方都是對土地貪得無厭之人,算是一對知音。
今后,有了大東北和西伯利亞的沖突,雙方開戰時必然的。
只是這次沒有遇上那傳說中無比兇殘的哥薩克騎兵,未免有些遺憾。
……
“你們是哪里人?來這里干什么?”
坐在用虎皮鋪就的十分柔軟的香檀木大椅子上,朱由校開始審訊這群俘虜。
“陛下,這種小事,還是奴婢們來吧。”
審問俘虜這種事情,由朱由校來做,未免太掉價,旁邊的皇家軍事情報局一位太監頭目,很有眼色的低聲說道。
“嗯,交給你們了。”
朱由校點了點頭,“盡管放手去做,只要得到真實的情報就行。”
他雖然很想盡快的知道一些沙俄帝國的情況,但是也知道心急喝不了滾粥。
這種事情,由情報局的太監來做,最合適不過。
他就不相信,會有人能夠挺過這些心理有些變態的太監施展的酷刑。
一名粗通羅剎語的軍事情報局太監,帶著幾十名情報局的太監,把這些老毛子俘虜,都拖到附近的山林之中,將各種慘絕人寰的手段齊出,對老毛子俘虜開始了審問。
在這些太監情報局人員的各種手段齊出,一系列喪心病狂的刑罰之下,沒有任何的男人能夠挺過去。
不到一刻鐘后,朱由校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這些人是來自于雅庫茨克的羅剎探險隊,隸屬于特別督軍轄區。
為首的便是那身著將官服飾、和朱由校對陣之人,他的名字叫做瓦西里.博雅爾科夫。
他和如今在雅庫茨克城堡內的督軍彼得.戈洛文,都是遠在莫斯科的沙皇派到這里蹲守的負責人。
這群羅剎老毛子,一共來了五千名將士、六百名木匠、八十名鐵匠和三名翻譯,并且駕駛著三十余艘大小艦船前行。
他們在外興安嶺北麓與努亞姆卡河流域的冬季營地,熬過了一冬天之后,打算南下去探一下路徑。九零看看
不想好死不死的,正好與開展黑龍江流域大掃蕩的皇家北海艦隊、這支武裝到了牙齒的大軍,當頭撞上。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聽了皇家軍事情報局人員,翻譯過來的供詞,朱由校伸手示意。
幾個情報局人員,立刻將那個身著呢子花紋長袍、外罩一副半身板甲的頭目瓦西里.博雅爾科夫,從俘虜中拉了出來。
“你叫瓦西里.博雅爾科夫?在沙俄帝國軍中,官居何職?”
瓦西里.博雅爾科夫雖然被俘,但是多年來在西伯利亞地區,縱橫各地,當者披靡,做事一帆風順,養成了他驕橫狂妄的脾氣。
“我?我是沙皇陛下任命的雅庫茨克特別督軍轄區先遣官!你們這些該死的通古斯人!”
他拼命的掙扎著,被繩索綁縛緊如粽子一般的高大魁梧身軀,努力試圖掙扎,想將身上的繩索掙開。
他們這些沙俄帝國的人,因為在這大東北地區,一直與通古斯人接觸,因此把漢人也是叫做通古斯人。
這種叫法,在歷史上,一直還要持續了幾百年之久。
“你們這些通古斯人,野蠻人!趕快將高貴的貴族官員瓦西里、偉大沙皇陛下的忠心奴仆解開,然后賠禮道歉,賠償我們高貴沙皇子民的損失!”
“否則,雅庫茨克督軍手下,阿姆加河的阿姆金斯克堡、阿爾丹河的努恩斯克堡、勒拿河上游西岸的、奧列克明斯克堡里面的英勇沙皇勇士,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還有那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的哥薩克勇士,會把你們這些野蠻的通古斯人,全部撕扯成為碎片!用來喂養這荒原上的野狼!”
“這里是屬于偉大沙皇陛下的領土,你們這些通古斯人,如果不趕緊把我放了,你們就完了!”
他在聲嘶力竭的叫囂著,“并且,你們必須用萬張上好的貂皮、一萬顆頭等東珠、兩萬張黑狐皮、三千俄磅的生金,來賠償我們損失!”
“不然的話,偉大沙皇陛下的大軍,會將你們這群野蠻人碾壓成渣的!”
他在暴怒著大發雷霆,另一邊的那名皇家軍事情報局的人員,不斷將瓦西里.博雅爾科夫口中叫罵的詞匯語句,繪聲繪色、充滿搞怪表情的、一字不漏的給大家翻譯了過來。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毛子,膽子蠻大的嘛!”
朱由校起身走到瓦西里面前,用手中的大寶劍在他臉上揮動了幾下,那濃密無比的紅黃色滿臉大胡須,被鋒利的劍刃瞬間就全部割了下來。
嚇得這名沙俄軍官,雙腿一軟,差一點就屁滾尿流。
“你們那莫斯科,當年也是金帳汗國的屬地!你們的沙皇,當時在被蒙古人用皮鞭抽打一頓之后,還回到自己的城堡中慶祝一番!”
“老子見過賤骨頭,但是沒見過這么下賤的!”
“你們那蒙古主子,當年被我太祖皇帝提三尺劍,帶領百萬大軍打得抱頭鼠竄,已然成了喪家之犬。”
“我大明帝國成祖皇帝,帶著百萬大軍,數度深入沙漠,打得蒙古人無不望風而逃。”
“你們這群昔日的蒙古奴才,狗屁的沙皇!現在卻跳將出來,在我們大明帝國面前抖威風?真是不知所謂。”
在大怒的訓斥了一下這個自高自大的老毛子,稍稍的出了一口惡氣的朱由校揮了揮手。
他一點也沒有興趣再見到這些蠢貨,而且他們一身臭哄哄的,讓人簡直要當場嘔吐。
這很正常,現在的西洋各國,還沒有養成洗澡的習慣。
他們一生之中,估計也就是出生的時候,用熱水洗一遍,然后在死去的時候,有時也會用熱水擦身,再放進棺木之中。
這個時代及之前的千百年來,其它的任何時間內,超過九成九的西洋人,一生都是不洗澡的。
可想而知,這些西洋人的身上有多么的惡臭!
讓軍事情報局的人員,將這些老毛子拉出去,趕快送他們上天去見上帝,才是正經。
據這些老毛子交代,這些年來,陸續還有幾股羅剎人越過外興安嶺。
他們沿著阿穆爾河,流竄到了精奇里江和西林木迪河地域,與那韃子的死兵部落:索倫族,展開地域之爭。
雙方的戰爭持續了很多年,最后那些入侵的老毛子,被當地的索倫人各部頭領,帶著族人勇士們奮力抵抗,將他們消滅干凈。
“尼瑪的!這些老毛子也實在是貪得無厭,居然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打起這片地域的主意了。”
朱由校越想越是氣悶:這老毛子對于土地的貪婪,當真是沒有任何上限,對于那個沙皇家族的貪婪天性,他也是有點服了……
認真的說,不是服了,而是感覺到很熟悉。
對,自己不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嗎?
怪不得,這沙皇的貪婪,會給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呵呵!
他暗自無語的自嘲了一聲。
不管怎么說,作為一代帝皇,對土地有著永無止境的渴望和貪婪,這是一件好事,大好事!
憑著這一點,他就對那未曾謀面的沙皇,高看了那么幾分。
“哼哼!”
朱由校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有著朕這一個皇帝就夠了!”
“那神馬的沙皇、女皇、天皇之類的閑雜人等,多年以后,全家都給老子去礦山挖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