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凡的話，在場的一眾劇組成員紛紛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在異常總局之中的見聞。
    呂雅蓮說道：
    “主人，確實有些異樣的地方，異常總局的幾個高層，好像有些……不像人……”
    李凡眼睛一瞇，問道：
    “怎么說？”
    呂雅蓮立刻解釋道：
    “剛才的見面問答環節，小穎出場之后，整個異常局的人全都十分興奮，特別是那些男人，都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這也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說實話我給小穎做經紀人這么久了，還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反應……”
    一旁的梁穎不由有些羞紅了臉，在場的一群劇組成員則都是微微點頭。
    李凡同樣微微頷首，他明白，梁穎的魅力并不僅僅在于自身的美貌，而在于清潔協會將她作為擁有巨大影響力的暗樁培養，所以由幽冥對她進行了一些精神力和身體方面的調試。
    這其中，摻雜了一些來自于魅惑之主的力量，也是魅惑之主投誠之后獻上的禮物之一。
    能夠不被梁穎影響，除非對方根本不是人。
    他當下問道：
    “不被影響的都是哪幾個人，你還記得嗎？”
    呂雅蓮當下回憶一番，迅速而肯定的說道：
    “異常總局局長古澤，特別行動隊隊長張禪林，西南局局長趙逸峰，研究部主任高泉……”
    呂雅蓮轉眼間已經說了七八個名字，每一個都是異常總局的高層，聽得李凡直皺眉。
    古澤雖然年紀不小了，但總還沒有到前列腺鈣化陽痿的時候，再說就算是太監遇到梁穎身上天然的魅惑之力也會受到影響。
    顯然古澤已經被舊神附體，不是人了。
    和他觀察的差不多，整個異常總局的高層，已經被滲透完了。
    這幫老廢物！
    他娘的這不是成建制的被人家給搞了嗎？盡給我添麻煩！
    好在異常局的高層還剩下幾個，差不多是一個副局長潘林，外加其他幾個部門負責人，這幾人應該還是活人。
    正想著，就聽呂雅蓮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在觀眾席中還有一人，自始至終看向我們的目光都極為冰冷，就好像……好像是一個操弄提線木偶的神一般，那個人所在的區域，就在西南局的觀眾區，我看那些人都叫他什么李凡李局長！說起來，我和此人還曾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從一個小小調查員做到西南局的副局長了……”
    呂雅蓮想到了和李凡相親的那一幕。
    李凡一愣，隨后微微一笑，面部的迷霧迅速散去，現出他的本來面目。
    看到這張臉的瞬間，呂雅蓮如遭雷擊，全身難以抑制的顫抖，一雙美目瞪圓，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梁穎等人同樣十分驚訝，不過卻沒有呂雅蓮反應那么大。
    她們的心中同樣激動不已，明白這應該就是大牧首收藏家冕下的真容。
    有幾個人本身就知道西南局的那個風云人物李局長，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此時不由恍然大悟，原來那就是大牧首冕下的化身！
    呂雅蓮此時只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片混亂，她已經在瞬間認出了李凡的臉，猛然想起自己最開始和對方接觸時所說的那些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口中囁喏道：
    “主人……冕下……我……”
    李凡淡淡地說道：
    “無妨，一切為了深淵之主的降臨，你做的不錯。”
    聽到這話，呂雅蓮才如釋重負，只是心中卻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和眼前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早就已經見過面，而且還有過那令她難以啟齒的一幕。
    原本那可能是一段善緣，但是她自己親手葬送了那個機會，現在只能跪在塵埃之中，望著云端的主人。
    無盡的失落像是蝗蟲一樣，啃噬她的內心，或許她此生都無法從這感覺之中解脫。
    惟有拼命侍奉眼前的主人，才能讓她的內心獲得一絲安寧。
    李凡自然懶得理會呂雅蓮的心理活動，看向梁穎笑道：
    “你這個影星做得很不錯，再接再厲。”
    整個影視公司，呂雅蓮算是制片人和負責人，梁穎則負責演技和演員方面的工作，《守夜人》電影的成功，也為李凡的守夜人神格提供了大量的信仰精神力，值得鼓勵。
    梁穎此時受寵若驚，連忙垂下粉嫩的天鵝頸，用因為興奮而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
    “感謝……感謝主人的夸獎，一切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一心想要成為一名頭部影星，那么在這異常頻發的現實之中，在看到清潔協會的強大之后，她已經徹底明白，所謂做影星，不過是大牧首冕下的任務。
    她的最終夢想和歸宿，應該遠比這來得宏大。
    在場的其他成員此時紛紛對梁穎能夠得到大牧首冕下的鼓勵而羨慕不已，不過他們今天能夠見到大牧首冕下的真容，已經算是不枉此生了。
    這些人也同樣明白，大牧首冕下既然在他們面前現出真身，那就不怕他們泄露這個秘密。
    誰要是真的敢泄露出去，必然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竟，收藏家的手段，他們也都是有所耳聞的。
    就在這時，呂雅蓮的手機猛然響起。
    她看了李凡一眼，得到眼神許可之后，這才按下了接聽鍵，嗓音也瞬間變得極為冷淡而職業化。
    “呂主任您好，對小穎就在我身邊，吃宵夜？您也太客氣了，這么晚了還想著我們。麗華酒店？這……您是異常總局政工部主任，單獨請我們吃飯，是不是不太好……”
    一邊說著，呂雅蓮一邊捂住手機話筒，向李凡說道：
    “是總局政工部主任呂誠，說是小穎的粉絲，想要單獨請我和小穎吃飯……”
    呂誠？
    這貨不是已經被免職了嗎？怎么還直接升職成為政工部主任了？
    有意思……
    李凡嘴角微揚，向呂雅蓮說道：
    “答應他。”
    呂雅蓮立刻對電話另一頭的呂誠說道：
    “好的呂主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現在就帶小穎過去。”
    掛上電話，呂雅蓮對李凡說道：
    “主人，這個呂誠在首映式的時候就一直色瞇瞇的盯著小穎看，完全不加掩飾，我看他很可能有非分之想。”
    李凡淡淡說道：
    “無妨，我跟在你們身后。”
    兩女對視一眼，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是來自主人的愛護，她們這等卑微如同塵埃般的存在，何德何能讓主人如此關照！
    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只是下一個瞬間，她們突然發現眼前的李凡已經失去了蹤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房間內的眾人全都震驚于大牧首冕下的威能，同時有些失魂落魄。
    當大牧首冕下在這里的時候，他們只感覺自己正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中，整個人無比的安心。
    他們明白，可能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這么近距離和大牧首冕下相處，不過今晚的經歷，他們將銘記一生。
    呂雅蓮面帶微笑，意味深長地向梁穎說道：
    “走吧，小穎，今晚有好戲看了……”
    曾經她也是那個不知神威難測的小丑般的傻子，不過今晚的傻子，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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