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晴臉色發白。
李尚看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臉,“一天做了魏叔的人,這輩子都洗不掉了。還有,別把郁時南當傻子,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魏叔說他還挺稀罕你。”
林遠晴手指死死的扣緊在掌心中,那個老變態。
……
車里,郁時南劃了煙,深色的車窗玻璃隔絕了外部的窺探。
一會兒前排副駕駛被拉開,鉆進來一個人,是崔文宣。
“南哥,是李尚?!?br/>
郁時南嗯了聲。
崔文宣將幾張立時拍的照片遞給郁時南。
男人垂眸掃過去,眸光淡的像是在看兩個完全跟他沒有關系的陌生人。
他甚至什么都沒再問,只說,“走吧?!?br/>
“找人盯緊林小姐嗎?李尚這幾年在魏經武身邊爬的很快,很受信任?!贝尬男寡?,“我們不見得跟他們硬碰硬,但是不得不防?!?br/>
“沒有必要?!?br/>
郁時南將照片撕碎,打開車窗,一揚,碎片隨風。
“林小姐的懷孕檔案已經調出來了?!贝尬男а劭聪蛴魰r南,“不是她說的三十幾天,是已經懷孕二個多月了。”
“嗯。”
那天郁時南喝了魏經武給的東西才跟林遠晴發生關系,除此之外兩個人沒有過逾矩。
所以這個時間節點就意味著,林遠晴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郁時南身體往后壓,這消息對他而言并不是多么難以接受,甚至沒有任何意外感。
林遠晴回來,找上他,想要重修舊好。
道上的日子不好過,顧念當初是他將她推進火坑,只要林遠晴本分,郁時南也無不可。
她想要安安分分的日子,他可以給,就當是補償。
但是林遠晴顯然,跟安分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郁時南按按眉心,不知道為何,竟然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
林遠晴一晚上都沒睡好,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起來很不精神。
她起床洗漱,稍微打扮了一下,拿了傅司晨的手機出門。
鐘婉繡夫婦去了韓家,整個別墅只有傭人和司晨在。
林遠晴以郁時南未婚妻的身份上門,主要是跟郁時南太熟,傭人也沒有防備,直接就讓林遠晴進去了。
她將手機遞給傅司晨,“你的手機,落在銀灣酒店了,時南讓我給你送過來?!?br/>
傅司晨接過手機,就讓保姆送客。
林遠晴卻不著急走,她微笑看向傅司晨,“我今天來,有些話是他不好意思跟你說,委托我帶給你。方便單獨說幾句嗎?”
“什么話?”
“傅小姐是聰明人,你以為男人真的不知道自己跟誰上過床嗎?不說不提只是不想打破平衡,希望就此揭過算了。成年人了,大家都懂。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林遠晴看向傅司晨,“他是要跟我結婚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們郁家名正言順的小孩。你懷的這個孩子,就是個野種,私生子,他不可能要。你要是還要點臉,還能顧及一下他的臉,那就你自己處理了,別給他找麻煩。”
傅司晨臉色募地發白,胸口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個洞,疼的鮮血淋漓。
她咬緊牙關,咬到牙齒都咯咯響,盯向林遠晴的眸子都是紅的。
林遠晴被她盯的心口發毛,卻還是故作輕松的撩了撩頭發,“如果不是他跟你二哥之間還有層朋友關系在,也不用在乎怎么跟你說這些話。他也是極力想保存你的顏面?!?br/>
“好了,話我也帶到了?!绷诌h晴起身,“我先走了。”
傅司晨盯緊她的背影,突然問她,“那天,我喝的粥里,是你放的墮胎藥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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