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突然一陣心慌,眼睛避開不敢看他。
恰好韓奕也過來,“司晨,你沒事吧?怎么這么久?”
“沒事,就是胃口不好。”傅司晨應著。
郁時南看她一眼,率先往外走,“有問題及時去看醫(yī)生,別硬撐。”
三個人一前一后的回來。
林遠晴看向郁時南,“司晨怎么了?”
“胃口不好。”郁時南簡單回了句,回頭吩咐服務生加幾樣便于消化的餐點。
傅司晨膽顫心驚,她也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間就有了反應,大嫂二嫂孕吐的狀況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不會單純的以為自己真就是胃口不好。
眾目睽睽之下,傅司晨真的害怕被發(fā)現(xiàn)。
韓奕看她坐著也不動,有些木呆呆的,“怎么不吃東西了?”
“飽了。”
“你才吃了多少就飽了?”韓奕干脆費心勞力的剝了蟹肉放到她餐盤里。
傅司晨受寵若驚,“你干什么?”
“送佛送上西。”韓奕睨她,“快吃,吃飽了我們撤,這亂七八糟的香水味熏死我了。”
傅司晨,“……”好吧。
她挑了蟹肉吃,吃的很慢,生恐再有反應,但是好在……沒有。
不過她吃的速度還是比韓奕剝的速度快,看他面前的餐碟換了一個又一個,她面前卻是空的。
韓奕嘖了聲,他手套一摘,不搞了,“你怎么這么能吃?!意思意思得了,還真當我是小工。”
傅司晨忍不住笑了下。
郁時南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捏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又把視線挪開了。
他手指按在自己眉心,狠狠揉了揉。
還在想,她失戀了可能會傷心一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心情能調(diào)整過來。
果然還是年輕,調(diào)試的很好,不需要再為她擔心。
一餐飯品的時間很久,大約都熟悉,聊起來沒完沒了,這個那個一輪輪的人互相打招呼,腆著臉的應酬。
韓奕呆不住了,臉色越來越難看,想早點撤,傅司晨也想走,她現(xiàn)在是不想吐,但是肚子有點不舒服,下腹部有些疼。
中間也不知道誰說了句,“遠晴,你懷孕了你還敢吃螃蟹啊,這個大涼,很容易流產(chǎn)的。尤其是前三個月,要忌口的。”
“哎喲,等你現(xiàn)在說一切都晚了。開餐前我就提醒遠晴了。”另一個女人回。
林遠晴笑著說,“是啊,所以我就吃了一點點,也沒敢多吃。”
這對話再平常不過,傅司晨卻忽地白了臉,她手指按在桌面上隱隱用力。
她們說的這些話的原因加重了她的心理負擔,她竟然覺得肚子越來越疼。
韓奕去洗手間了,洗完手回來,跟傅司晨說,“走吧。”
傅司晨答應著,卻沒站起來。
渾身沒了力氣般。
郁時南并沒有刻意的將視線放在傅司晨身上,可他就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起身,剛想過去問問她怎么了,就見韓奕一拽她的胳膊,咚的一聲,傅司晨單腿跪在地上,一手撐在滑下來的椅子上。
韓奕直接愣了,他就是抓著司晨的胳膊想拉她起來,“司晨,你怎……”
還不等他再有反應,手腕猛地被人攥住,疼的他一下松開了手,身體被人強硬的擠開。
郁時南彎腰一把抱起傅司晨就往外走,速度快的讓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
只聽到男人吩咐工作人員的聲音,“讓司機到樓下等我。”
小腹隱隱的痛,脹痛,肚子發(fā)緊,也不是特別特別疼,但是傅司晨像是隱約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就煞白煞白的,像剛刷了粉的白墻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