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著他的手搖,搖的他沒脾氣。
傅靖霆一手抱著許愿,一手牽著許傾城往外走。
后面一群人往外走,聲音大,粗魯,酒精上頭。
傅靖霆眉心蹙了下,正想說廚子這里檔次下來了什么人都有,還不及回頭,許傾城啊了聲。
她一把拽住傅靖霆穩(wěn)住自己,被人擦著肩膀撞了一下。
傅靖霆伸手將人攬在自己身側(cè),抬眸看向大喇喇走過來的人,似乎習(xí)以為常,再寬的路也擋不住他橫。
看到許傾城的一刻眼都亮了,“夠正!”
這腰這臀這腿……
那眼神赤裸不遮掩,許傾城眼里都燒了火,她還不等說話,傅靖霆往前站了一步擋在她身前。
男人眸光里的冷銳鋪天蓋地壓下來,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即便一言不發(fā)也生生扼住人的喉嚨般。
他手上還抱著許愿,小姑娘抱著爸爸的脖子,硬生生將他的氣勢減了幾分。
氣氛一時緊張,不等任何人有動作,郁時南突地一聲笑。
他站在魏經(jīng)武身邊,不前不后,酒意讓他的眸色黑沉陰暗,這笑聲突兀的撞在空氣里。
魏經(jīng)武看過去一眼。
郁時南走向傅靖霆,將魏經(jīng)武手下的人擠到后面,眼都不看一下,那種漠視,是一柄挑釁的利劍。
他站在那里,擋住大部分人窺向許愿的視線,手指逗弄許愿的臉蛋兒,“喊叔叔。”
傅靖霆蹙眉,“喝了多少?別熏著許愿。”
他視線挪過去,看到魏經(jīng)武,臉色微沉,看向郁時南,“什么情況?”
郁時南不答。
“郁叔叔。”
許愿脆生生喊,甜甜的聲音在一線緊繃中溫馨清脆。
“真乖。”他手從許愿臉上收回來,“今天忙。下次來,許愿喜歡吃什么,郁叔叔給做。”
“愿愿要吃甜甜。”
許愿眼眸彎彎,笑起來特別漂亮,純真,小朋友最能察覺身邊人是否真的喜歡她,她自然的會回報相同的熱情。這是生物自然的反映,不懂偽裝和隱藏。
郁時南眼底摻了柔和,“好。”
他遞給許愿一根手指,跟她握手,承諾。
野性難訓(xùn)的男人粗粗的手指被小姑娘的小手攥住了。
郁時南覺得酒有點(diǎn)多,很上頭,他看著許愿,就想到傅司晨的臉。
一樣的笑顏,純。
他抽回手,“走吧。時間不早了。”
這話對著傅靖霆說的,很明白,不想把事情擴(kuò)大,兩個階層天差地遠(yuǎn),但也時有交集。
怎么論,這幫人也對傅靖霆構(gòu)不成威脅。
但有句老話,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傅靖霆帶著老婆孩子,不是個好事。
許傾城肚子里還帶著兩個孩子。
傅靖霆也沒再多說,他拍一下郁時南肩膀,帶著許傾城離開。
魏經(jīng)武下面的人要跟,被他一聲喝住,“出門帶眼了嗎?眼沒有用就剜了去。”
他抬步往前,在經(jīng)過郁時南身側(cè)時稍稍落了下腳,“跟傅家走的很近?我一開始以為你相中傅家那丫頭。”
“小丫頭片子,沒勁。”郁時南漫漫的笑,輕浮的笑意滲透進(jìn)眼底。
銀灣酒店的廳堂一角,綠色的裙擺往后狠退了退,寬大的廊柱將她徹底擋住。
傅司晨深呼吸,她微微揚(yáng)了臉,將眼淚憋回去。
魏經(jīng)武一離開,郁時南臉都沉下來,他點(diǎn)了煙,狠吸一口。
隨意的一撇,讓他喉嚨口像是堵住了一般。
他視線收回,當(dāng)沒看到。
從酒店里跑出來一個男人,年齡跟郁時南相仿,面龐較之郁時南秀氣的多,他湊到郁時南身邊,“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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