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青堅持。
許傾城并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涉。
只好說,“我還約了投行的人,我不進去了,一會兒讓他出來聊幾句。”
許傾城這話倒是也不假,之前卓創(chuàng)的成總有介紹過幾家投行,讓她今天可以著重接觸一下。
“還有,跟媒體記者不需要解釋太多,他們只會寫自己想寫的,制造話題。”許傾城叮囑他,“如果有人再繼續(xù)問你我們倆的關系,你可以什么都不說。無可奉告四個字是最好的擋箭牌。”
她并不想給他帶去麻煩。
沈沐青離開。
許傾城望向會場門口,也已經(jīng)不見了傅靖霆的影子。
應該是進去了。
許傾城在會場外的卡座里坐下來,她沒著急走。
卓創(chuàng)的成總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知,如何合作,他們的預算投入最多只占到10%的股份即可,許傾城這邊可以加大投入比例,但她評估了一下最多只能持股60%,還有30%需要投資。
有些投行的主要負責人你輕易見不上的,現(xiàn)在是很好的機會。
她應該要見一見的。
眸光又往會場處望了一眼。
許傾城苦笑,年齡越大,臉面似乎就越薄了,以前的時候被人嘲笑成什么樣子她都不在乎,被人說成不要臉的交際花,巴掌抽到臉上都能面不改色的懟人。
現(xiàn)在倒好。
他們不過一句話,就傷到她皮骨了。
許傾城忍著,她不能讓眼淚掉出來,可是胸腔里的疼四散開來,揪扯的渾身都難受。
她半仰起臉來,讓眼淚倒流回去。
不哭,微笑。
別人就看不出你受傷了。
他對她不屑一顧,她以為自己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卻原來以為和實際之間的差距還蠻大的。
許傾城在外面坐了很久,坐到身體都發(fā)涼了才算是緩了過來。
她起身,悄無聲息的從一個側門走了進去,會場人很多,如果不特意關注倒也不會單獨注意到她。
許傾城尋了一圈,看到同和財富的賈總落了單,她便迎了過去。
傅靖霆身邊的人離開,段恒過來問他,“周家那邊派人過來,他們的家族財富之前一直是國外機構在打理,今天不太方便,想單獨跟您約個時間。后天有個空檔,約他們嗎?”
“可以。”
段恒確定后就要過去回復,又被傅靖霆喊住了,“段恒。”
“你什么時候成了我的發(fā)言人?可以代替我講話了?”
男人眉目平靜不見任何起伏,可段恒皮還是繃緊了,他跟了傅靖霆很久,久到兩人之間已經(jīng)脫離了上下屬的關系,更像是朋友兄弟。
也確實是兄弟。
就因為是兄弟有些事才格外看不過眼去,忍不住就說了那些話。
他不覺得自己錯,哪怕被傅靖霆揍一頓他也會這樣說,可是傅靖霆這般語氣平靜的問他,段恒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傅靖霆將杯子里的紅酒飲盡,淡淡警告,“僅此一次,不要僭越。”
“我知道了。”
段恒直到他走開了,才緩緩吐出口氣。
兩年的時間,到底可以把一個人的性格改變成什么模樣,段恒其實很不習慣,他寧可傅靖霆揍他一頓,也好過這樣。
許傾城遞了名片過去,她從剛剛開始,這已經(jīng)是她單獨接觸的第五家投行,前面幾個都是跟她兩句話沒說上就托詞離開。
她能感受到他們對她的敷衍和排斥。
“江總。”又一次被敷衍了事,許傾城忍不住了,“這個項目我們評估過,未來前景可觀。德國的工業(yè)4.0就是我們努力的方向,未來自動化程度一定會很高,也會迎來封口。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您連聽我說完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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