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宋暢不滿他這樣夾槍帶棒地說話。
“你就這么恨他,想要他死?”宋行止將手里的煙掐滅,“你跟誰合作不好,你跟傅鴻信,當年傅聘修差點死在他手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傾城,不是他不想收手放過盛世,是他收不住?!?br/>
眼淚啪啪地往下掉,許傾城想說她沒有找傅鴻信,可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心臟被豁開了,狠狠地淌著血。
“我知道的就這些?!彼涡姓酒鹕?,“不管對錯,事情已經這樣。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
宋暢趕緊跟出去,她一腳踢在宋行止的腿上,“你都說的什么話,傾城已經夠難受的了?!?br/>
宋行止眸光睇向她,“難受,也還是活著。”
一句話將宋暢堵得死死的。
許傾城哭得要喘不過氣來,胸腔里都被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又疼,疼得像是要將整個人劈開一樣。
是她病急亂投醫。
是她。
許傾城沖到葉氏集團,葉承年看到她血壓就上升,被葉聽鴻攔住了。
他知道她是來找他的。
“傾城,有什么話我們——”
當著所有人的面,許傾城狠狠的,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一巴掌煽了過去,煽斷了葉聽鴻的話。
“你利用我。”許傾城眸子里帶著火,滿是傷痛冰冷的火焰,生生地將葉聽鴻燒灼。
她的聲音沙啞,透著漫骨的恨意。
四個字,道盡了所有。
葉聽鴻無可辯駁。
哪怕這件事并不是他的主觀意愿,可他沒有阻止,沒有阻攔,就是他的問題。
許傾城突地就笑起來,張揚肆意的笑,笑到眼淚都出來,“葉聽鴻,不要再跟我說你愛我,你不愛我,你愛的永遠是你自己?!?br/>
“傾城?!比~聽鴻抓住她的手。
許傾城狠了力地甩開他,聲音尖利的上揚,“別碰我。我跟你,沒有以前,也沒有以后?!?br/>
女人決絕地離開,她眼里的淚毒液一樣甩在他的臉上。
如果說之前他們的分開,她眼里的怒意與冰冷帶著對愛人的失望與不認同。
那現在卻是對葉聽鴻這個人,徹徹底底的失望。
葉聽鴻深吸一口氣,他雙手用力在臉上抹了把,他知道,從今往后,即便沒有傅靖霆,他也再走不到許傾城的心里。
空氣里,耳朵里,心里,還有那個姑娘一聲聲喊著的聽鴻。
可他再找不回當初最美好的時光。
周圍的人都被驅散了,葉承年看向他,“天下那么多女人,何必——”
“大哥。”葉聽鴻打斷他,“到此為止了,葉氏我是不會進來,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
傅平輝將兩本離婚證放在了傅世清的眼前頭。
老人盯著這證書,嗓子都是啞的,“那小子辦好的?”
“是。靖杉資本出事之前,他委托律師辦理了?!备灯捷x頓了下,“許傾城應該還不知道。他一直拖著,死活不肯離婚,怎么都不肯離?!?br/>
發著狠的說到了地獄里,她許傾城也只能是他傅靖霆的妻子。
卻沒想到最后自己悄悄辦了離婚。
傅平輝想起來,兩個人結婚沒有婚前公證。
靖杉爆雷,婚姻存續關系下,許傾城脫不了干系。
傅世清忽地一笑,笑容里俱是滄桑,年邁的老人,眼角竟也有了幾分濕潤。
“這事,他辦得還像個男人。”
傅平輝垂了眼,他膝下兩子,接連出事,再挺的肩背也似被壓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