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他,它瘦的都有些脫相了,許傾城看的心疼,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她從未對青堯說過那么重的話。
“許青堯,你覺得你冤枉,你覺得你委屈,你說不見就不見,你看不到媽媽因為你眼睛都哭花了。
你現(xiàn)在,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你給誰看?給那些等著看你笑話的人看嗎?給那些等著看許家笑話的人看嗎?!
你是男人,是男子漢,許家要靠你來撐,不是我!許青堯你現(xiàn)在這樣,你讓我覺得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錯的!”
許傾城氣到眼眶發(fā)紅,聲音毫不收斂,連獄警都過來警告她。
可她太難受了。心臟要炸掉一樣,她怕他從此一蹶不振,他還那么年輕,五年后出來也不過才二十一歲,人生還足夠長,他自己若先放棄,她就是拼盡全力又能怎樣?!
她又生氣,又心疼,明知不可情緒失控還是控制不住,罵到最后倒是她先哭了起來。
一直沉默的少年才終于開了口,“姐,對不起。”
許傾城抬眼,她抹著擦不干的眼淚,哽咽著,“你沒對不起我,你這樣你對不起你自己。”
思緒抽回,許傾城手掌蓋在自己眼睛上,她希望青堯能成熟點,如果無法改變現(xiàn)狀,那就努力適應(yīng)。
到了地方,許傾城將東西給了獄警,檢查后沒有問題會送進(jìn)去。
她打電話找了個體制內(nèi)的朋友,問了問青堯的情況,對方笑吟吟的說,“其實就怕想不通,有些事想通了就好了。這小子最近表現(xiàn)不錯,人也壯了很多,就是還是有些沉默寡言。過幾天就是探監(jiān)日,到時候你見見人就知道了。可是,你怎么今天過來了?”
“嗯,快過年了有些沉不住氣,這陣子氣溫降的也厲害,我剛好有空就先給他送些衣服過來。”許傾城淺笑,又問了些青堯的狀況,這才準(zhǔn)備返程。
回程的路上,許傾城這心里就踏實多了,她最近簡直就是驚弓之鳥了。
心一定下來,就開始想跟傅靖霆這個讓人頭疼的新聞。
葉承年的警告,自然是出于這個。
葉家估計認(rèn)為是她纏著傅靖霆不放,他們自然會惱,精打的算盤被她撥亂了。
許傾城抿唇,她眸光透過車窗玻璃望出去,說真的,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正處于這種進(jìn)退兩難的處境,就現(xiàn)在這樣能讓葉家如此緊張的局面,她還真是樂于看戲。
許傾城按按太陽穴。
馬上進(jìn)入安城,許傾城看還有點時間,她思量著要不要先約幾個媒體釋放一些信號。
手機(jī)響起來,許傾城接起電話。
“許青堯的家屬嗎?”
“我是。”
“這里是臺慶監(jiān)獄,許青堯在勞動過程中發(fā)生意外,現(xiàn)在送到臺慶146醫(yī)院搶救……”
“搶救?”
許傾城聲音猛地上揚(yáng),什么意外,為什么會用到搶救這樣的詞?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腹部損傷引起嚴(yán)重出血,導(dǎo)致休克……具體的到醫(yī)院再說,你沉住氣,路上注意安全。”
休克?
什么意外?怎么發(fā)生的?
許傾城手指抓住自己胸口的襯衣,心臟又疼又麻。聲音都在抖,“余聲調(diào)頭,去臺慶146醫(yī)院。”
車子疾速在高速路上跑,許傾城頭抵在后排座椅上,聲音淡的仿似風(fēng)一吹就散,“還能,再快一點嗎?”
余聲嗓子發(fā)干,他甚至不忍說一句,再快要超速了。
只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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