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她沒問,也沒說,這事情說到底跟傅靖霆沒有關系,就如她離開酒店時,他說,以后別求到他那里。
她既然說了不會,就不會。
許傾城偎在座椅里,有些逃避的想,真不想去處理那些事了,就這樣破罐子破摔吧,她真的好累的。
她帶著眼罩,沒有動靜,也不知是否睡著。
身上蓋著的毛毯滑下來一點,傅靖霆將它往上拽了拽。
許傾城手拽住毛毯直接拽到自己下巴那里,把頭側向遠離他的那一邊。
每一個動作都充斥著排斥,離我遠點。
幼稚。
許傾城其實真的也沒睡著,雖說是很累,但還是不得不考慮那些事情,腦子里已經胡亂的想著幾個處理方案。
睡不著,索性睜開眼坐起來,往旁邊看,就見他閉著眼似是睡著了。
手里拿一本投資類書籍。
翻了一半,合著放在胸前。
書本往下滑,她下意識接住。
拿起來看了眼,是關于價值投資的。
從他看過的頁面那里折了個角,合上,放在他身側。
男人五官輪廓極好,睡著時斂了眉宇間的邪性,看起來倒是也乖得很。
薄唇輕抿,線條里透著冷情。
都說男人唇薄是薄情,可是……唇厚……就太行了吧。
許傾城視線在他的唇上逗留片刻,腦子里給他兩片薄唇上按了兩條香腸,一時沒忍住為自己腦子里無厘頭的想象逗笑了。
女人眼眸里突兀的笑意將她整張臉都點亮了,像是漫山遍野的山谷里突然出現的嫣紅,像是一束光直直地劈開人的視線,直達心底。
傅靖霆就在她的笑意里睜開眼睛,將她的笑容一絲不漏地收進去。
“笑什么?”
沒料到他突然醒來,眼里突兀的笑意收不回來。
許傾城唇一抿,“沒笑什么。”
她重新躺回自己的座位上閉上眼睛,眼罩遮擋住,很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傅靖霆嗤了聲,他動了下身體調整姿勢,看到身側的書,他拿起來,就看到書頁規規矩矩的折角。
男人將書整個卷在手里,他指腹劃著書頁,看它嘩啦啦的散下去,眾多的書頁中有折角的那頁就格外矚目。
這樣反復幾次。
他突地收手。
書頁嘩啦啦的聲音很輕微,可兩人隔得近,還是能清晰落在許傾城的耳朵里。
隨著書頁翻響的聲音消失,耳側突然有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許傾城本能地避了下。
看她故作無所覺,卻又不自覺往外偏的腦袋,哪怕微乎其微的動作,依然落在他的眼底。
男人輕笑,“剛剛盯著我在想什么?”
“……”
唇線收緊,她不動聲色,逼著自己不要搭理他。
“笑得那么媚,勾引誰呢?!”
“誰勾引你了!”
許傾城忍無可忍,一把拽了眼罩瞪他。
聲音有點失控,她嚇得四周看看怕引起關注,好在商務艙人不多,而且大多在休息并沒人注意這邊。
想想又覺得自己反應過大。
她收了收情緒,只冷著臉說,“我什么都沒想,也沒盯著你看,傅少你別想多了。”
傅靖霆眉角一挑,“我多想了?”
“是。”
她回得斬釘截鐵。
傅靖霆點點頭,突然問她,“現在舍得回安城,看來許小姐好事將近?”
許傾城手指暗暗在身側收緊了,“是。所以以后,傅少跟我說話,還是注意點尺度的好。于你于我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