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心,轉(zhuǎn)頭去屋里拿東西,傅司晨就跟著進去。
沒一會兒兩人又出來,傅司晨拎著醫(yī)藥箱,她過來給丁婧消毒,貼創(chuàng)可貼。
郁時南就進了廚房。
“疼不疼?”傅司晨貼好了創(chuàng)可貼,眨著眼看丁婧,笑著逗她,“我給你吹吹嗎?
丁婧一下就笑出來,伸手拍她腦袋,“當伯母是小孩呢。皮糙肉厚的沒那么矯情。”
“那你也要少沾水啊?!?br/>
丁婧應(yīng)著,問她,“什么時候帶你老公孩子過來,也讓我見見,不然什么時候遇上了認不住人?!?br/>
老公這個詞。
以前的時候不覺得怎么,現(xiàn)在被人提起來,就覺得心跳的厲害。
她視線忍不住挪向廚房里,又匆匆收回來,臉都有些燙,“好啊?!?br/>
小姑娘羞澀靦腆的情緒遮掩不住,丁婧一時有些發(fā)怔,這樣看來兩個人感情也算是不錯。
夫妻感情沒有問題,就斷然不會有其他念頭。就算是有其他念頭,也不會這樣坦蕩。
丁婧忍不住心里嘆息,難不成她就是老眼昏花看岔了。
傅司晨不是故意要隱瞞,她是完全沒有自己已婚的自覺,這會兒滿心滿眼的都是她的南哥,心里竊喜著他的喜歡,盤算著什么時候跟他說明白。
還有炎錚,他會喜歡的吧。
應(yīng)該會的。
他自己說的喜歡。
但又不免忐忑,時間太短,她還想要更多的更深的跟他相處,確認他的喜愛,不至于嚇到他。
廚房里油煙機的聲音和炒菜的香味兒溢出來,深吸一口氣,到處理都覺得香。
前天的一場大雨,將天空洗的都湛藍,植物喝飽了水,格外舒展,空氣里有花香,菜香,陽光正好,不冷不熱,緩慢又意味悠長。
傅司晨閉上眼睛輕揚起頭,微風(fēng)拂過,格外愜意,她輕輕笑一聲,“伯母,我覺得你這院子味道格外不同。”
“哪里不同,就是一個老舊的小院子?!备切┖廊A別墅相比,簡直可用破敗來形容。
“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不一樣,特別喜歡?!彼龔澲坌?,又吸吸鼻子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兒,“哇,好香。南哥做的什么???我去看看?!?br/>
蹦跳著就進了廚房。
丁婧坐在原地沒動,手指上是傅司晨小心翼翼貼上的創(chuàng)可貼,仔細又貼心。
“什么好吃的呀?好香。”傅司晨雙手背在身后從他身側(cè)露出頭去,看他鍋里做的菜。
“肉沫豆腐呀?!彼[著眼笑,睇向他,“我喜歡吃?!?br/>
她靠的近,一側(cè)肩膀抵在他身上,胳膊顛勺往后一撤就要撞到他,男人下意識往旁邊偏了偏,“很快,出去等?!?br/>
傅司晨直起身來,看他額上有隱隱的汗,找了下這里也沒紙巾,她索性踮起腳,手掌貼在他額頭去抹掉他的汗。
女人的手掌溫?zé)崛彳?,郁時南顛勺的手頓了下,偏頭落在她含笑的眼眸上。
男人喉結(jié)輕滾,胸口滿溢的愛意幾乎繃不住,卻還是啞著嗓子趕她,“出去,嗆?!?br/>
傅司晨不想出去,就跟在他身邊,看他洗鍋,下油,烹炒,他做好一道菜,她便端著往外走,放到桌子上。
丁婧喊她,“你停下,過來喝茶,讓你南哥弄?!?br/>
“不要,我要去學(xué),我學(xué)會兒以后過來這里就不用你們做飯,我可以自己搞?!备邓境啃σ獍蝗?,又跑回去。
丁婧歪頭看過去,就見傅司晨站在時南旁邊,探頭探腦的,嘰嘰喳喳的問著什么。
油煙機的轟鳴聲掩蓋了他們交談的聲音,但只這樣看過去,又覺得很正常,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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