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很快的又展開了混戰。
南奕晨法力不剩多少,沒有攻擊,只是一直在守護著姜雨墓,不讓宮若涵他們的法力傷到她。
神界太子的法寶則在他變回鬼修之后便爆發了更強的威力,擋住了留江雪不少的攻擊。
宮若涵則一直在用血珠牽制住留江雪。
宮若涵所擁有的血珠是永無止境的,一顆顆鮮紅色的血珠源源不斷地靠近留江雪。
姜雨墓一邊要防著血珠的爆炸,一邊又得攻擊君墨央。這一來二去很快的就落了下風。
但南奕晨知道,墓兒現在也只不過在玩玩罷了,就好像吃頓大餐前,人們總得先吃幾個開胃菜。
南奕晨意識到了這一點,對面的宮若涵和神界太子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為什么他們都會那么想呢?
因為,姜雨墓自始至終都沒有祭出任何武器或寶物,一直都在空拳赤手地對付著對面的兩人。
終于,姜雨墓像是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般,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雪魚。
她飛到了空中,一條條通身雪白,赤色瞳孔的小魚兒從她衣袖中“游”了出來。
雪魚非常非常的小,在空氣中暢游時,天空仿佛像是被人撒上了一層帶著細閃的雪花,乍看之下還挺美的。
南奕晨看著天上那些雪魚,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他可沒忘了當年雪魚在他血脈里游動的感覺。
自己的血脈一寸一寸地開始結冰,身體越來越僵硬,整個人宛如跌入冰川似的,又冷又疼,但又無法自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被冰凍。
那種感覺他死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南奕晨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幸好,這一次,雪魚要攻擊的對象不是他。
另一邊,宮若涵大喊了起來:“是雪魚!”
神界太子有些懵,道:“鱈魚?飯桌上的那種?”
宮若涵:“......”
宮若涵:“不,能鉆進你血液,冰封你心臟的那種。”
神界太子:“......”
這時,數不勝數的雪魚氣勢洶洶地往他們這“游”了過來。蔚藍的天空瞬間變成了一片雪白。
宮若涵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雪魚,皺著眉,道:“別讓它們近身。”
話音未落,一顆顆血珠便像離開了弓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在碰到雪魚的瞬間便爆開了,在空氣中綻放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光,像是撒出來的血,又像是被點燃的爆竹。
一時之間,宮若涵的血珠居然擋住了雪魚的進攻。
不過,宮若涵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雪魚的數量太龐大了,這不是她的血珠能夠比得過的。
最終,血珠還是沒招架住,雪魚勢如破竹的沖了過來。
神界太子和宮若涵慌亂不已的四處逃竄,堅決不讓任何一條雪魚碰到他們。
開玩笑,這雪魚只需要一條便能給冰封他們的丹田了。
在這一片混亂中,宮若涵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
在雪魚沖破血珠后,對面的留江雪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眼眸全是震驚之色,就好像她沒想到自己的雪魚居然那么強似的。
宮若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別人或許會對著留江雪罵道:“你自己有多厲害你自己不知道嗎!在哪裝什么裝!”
但,宮若涵看到的不是這一點。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這留江雪一直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
但究竟哪里怪異她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怪怪的。
這時,宮若涵又注意到了一個怪異的地方。
她和神界太子此時在云端上,她一低頭便看到剛剛在沙灘上觀戰的身影。
因為大霧的原因,她并沒有看清地上的人,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個黑黑的人影。
但剛剛站在沙灘上的一共有三個人。祭青延、夜簫和黎月。
但此時,地面上明明只有兩個人影!
大霧很快的掩飾住了那兩個人影,宮若涵再也不看到地上的情景了。
宮若涵皺了皺眉頭。
會不會...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