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騎士團覆滅后,我不停地躲避著拉納教廷以及薩追殺。秘密地來到了石堡,在那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并且等到她成長到十五歲。”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妻子在石堡,而且為什么是十五歲呢?”我很好奇香鐸為什么能在偌大的西大陸那么巧合地找到自己的妻子,而且還要等到十五歲。
“大人,您相信人的感知能力嗎?”香鐸只是輕輕笑了笑反問我。
點了點頭,事實上在我自己經歷了這么多以后還有什么是我難以相信的呢。事實上即使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擁有一些奇怪的能力,香鐸所說的“感知”即使在我所生活的前世也有一些類似的傳聞,通常我們習慣把它稱呼為第六感。感覺到即將出現的危險,因為身在遠方的親人出事而莫名其妙地心悸,還有雙胞胎之間在心靈上的通性,類似的傳聞有很多。
“我就是靠自己的直覺來尋找她的,這并不是亡者之書上所記載的秘術,但是這直覺卻并沒有出錯。我在石堡附近的村莊找到了自己的妻子。至于為什么是十五歲,我在亡者書上看過的記載說必須是保持著十五歲的身體才能在進行喚醒記憶的儀式中保留前世與今生的記憶。否則就只能留下前世的記憶或者留下今生的記憶。”
“哦!原來是這樣。那么你現在對你的妻子進行永生儀式就是為了讓她保持十五歲的狀態?將來找到亡者之書再進行喚醒她前世記憶的儀式?這樣能行么?”說實話,像香鐸這樣的操作模式我很懷疑他將來是否真的可以符合喚醒記憶儀式地條件。不過他先后順序倒是分得很清楚,能找到的妻子先找,然后一起永生再一起尋找亡者之書的下落。
“應該是可以的。當初并沒有看見亡者之書上說這樣做不行。”
沒說不行的就是能做的?這個香鐸估計是在漫長的等待中積怨太重了,什么都敢試試,搞不好那就是寫亡者書的人開的一個文字玩笑呢?不過這不關我地事。揮了揮手:“你繼續說下去。”
“嗯!在找到妻子后我也在石堡住了下來,并且與她和她的兄長都熟識。她也對我很有好感,不得不說,人真的很奇妙,她剛認識我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就對我充滿好感,即使外表年齡的差異也不能妨礙這種互相之間的吸引,我們就那樣相愛。一直等到她十五歲我才對她和她的兄長進行了那個永生儀式,但是剛進行完儀式后,他們開始變得狂暴并且嗜血。這是在儀式完成后初期的反應。我沒看好他們,被他們跑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當初哥頓騎士團追殺兩個吸血鬼的故事?”
“是地,大人。事實上,傳聞中還有一些事情并未提及。”
“哦?”沒想到當初那個傳聞還有蹊蹺,這倒有意思了。
“當初當我趕到的時候我的妻子與他兄長都已經死了,殺死他們的哥頓騎士團兩個旗隊并沒有損失多少人,當時我很憤怒,那些損失的騎士是在與我的打斗中損失的。與今天一樣,當初我也差點被銀匕家的匕首殺死。有些事情與過去還真是相似得驚人。不一樣的只是當初被銀匕殺死的是我妻子地兄長以及我的妻子,最后連我都被哥頓騎士團的騎士給抓了回來……”說完香鐸苦笑著搖了搖頭。
的確,今天歐文也是打算殺死香鐸以及他的妻子為溪谷報仇的。不過我很奇怪香鐸為什么沒找銀匕家報仇。“你妻子被銀匕家殺死后你就沒找他們報仇?還有你是怎么進入哥頓騎士團地?”
“大人,我是一個人,不是怪物。同時我也是一位騎士,懂得如何去辨別是非。”香鐸好像對我的疑問有點不滿,再一次向我強調了他是一個人。雖然在我眼中這個“人”很難歸入人類的范疇。
“我知道,我知道,你繼續說……”管他是什么,只要他當自己是個人那就行。至少在心理上是個人。至于軀體,誰管他,再強悍當初不一樣被哥頓騎士給收拾了。
“雖然我的妻子是被哥頓騎士給殺死的,之前剛看見那情景我非常憤怒。但是后來冷靜下來想想,說實話,即使是我自己也很難把這個罪歸到他們身上。他們只是履行職責罷了。我當初去看過被自己妻子以及她兄長殺死的農戶,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亦不見得有什么錯。我的妻子和他兄長已經用死亡為自己贖罪了,而我自己連丟失圣物的罪還沒贖清卻又添了一宗罪惡。
哥頓騎士抓到我以后沒有殺死我,而是帶到了當時的猛牛伯爵大人面前,等待他地裁處。結果我很幸運,猛牛伯爵大人要求我向他的家族效忠以求贖罪,他則給我提供庇護免遭教廷或者其它勢力的追殺,讓我可以安全地等待再次遇到自己的妻子。我加入了哥頓騎士團,在漫長的等待中我不停地自己扮演著自己的‘兒子’、‘孫子’、‘曾孫’、‘幾世孫’這樣的角色,隨黑十字戰旗南征北戰。先后幾次東征、哥頓騎士團東拓、香王國作戰我都參加過。連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參加過多少次大小的戰斗。”
“經歷這么多次的戰斗,按你地功績少說也能封個爵位吧。怎么還是個大騎士?”什么叫身經百戰?香鐸大騎士這樣才叫身經百戰。超級狠的一個角,混了數百年還是只混個大騎士還真有點悲哀。
“呵呵……大人,自從當初丟失圣物被剝奪爵位以來,爵位對我來說已經沒所謂了,所處地位置越明顯我就越危險。當初猛牛伯爵大人也清楚這一點。像我這樣還是作為一個騎士藏在哥頓騎士團中最安全。”
“哦……那么現在的猛牛侯爵大人知道你的存在嗎?”
“不知道。”香鐸說著搖了搖頭。“當初猛牛大人就向我保證我在哥頓騎士團的事情永遠也不會有別人知道,我為哥頓騎士團效力到哥頓騎士團終結或者我自己的終結。我的‘家族’并不算是最哥頓效力最久的騎士家族,那些騎士家族的后代現在還在當騎士的大有人在。”
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后站了起來:“好吧。那你說說石堡的上一任神甫與那個亞夏牧民所持有的白書的事情,還有。你是用什么手法殺死他們的,為什么這么做。
“那白書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薩拉教徒寫的還是西大陸人寫的,這個我自己也在猜測,畢竟我看見白書要比亡者之書來得晚。而白書與亡者之書的傳聞哪個更早也沒人知道。我殺死那個神甫只是因為我在尋找自己現在妻子的時候剛好在路上碰到了他,而他當時向農戶索要金錢以及純潔的少女,遭到農戶拒絕后要求我幫助他殺死那些將他隨從打死的村民。我曾經見過不少這樣的神甫,他們在教區布道,在邊地為惡。于是我就在邊境的樹林里把那個接著父神名義行惡的神甫給殺了,殺死他的時候用的是一種秘術,以期望向人昭示他并非死于謀殺,而是死于天罰。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白書,后來殺死的那個亞夏牧民只是因為在巧合之中知道他擁有白書,用那種方式殺死他只是希望他所收藏的白書能夠引起哥頓騎士注意罷了。白書對我來說沒用,但是我希望有人能夠通過白書來幫我找到亡者之書的消息。”
“哦,原來是這樣……好吧,香鐸大騎士,既然現在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妻子,那么現在該聽聽我對你的處置了。”
“是的,大人。”說完之后香鐸在我的面前單膝跪好,低頭聆聽。
“你讓我損失了一名優秀的大騎士加文.溪谷。你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現在我問你,守護我的家族是否與你守護猛牛家族的誓言相悖?”
“沒有,大人。”香鐸搖了搖頭。
“那我再問你,是否愿意用你的忠誠來為你的妻子贖罪,以換取我及我的后代對你們的庇護,雖然當初你已經宣誓效忠于我,但是我現在還是要問一次,你愿意效忠于我及我的家族嗎?而且如果溪谷擁有私生子則將他培養成一位優秀的騎士,如果沒有則領養一個嬰孩賜予溪谷之姓,將其培養成一位優秀的騎士。”
“是的,大人,我愿意這么做。香鐸宣誓效忠于您以及您與歐萊雅女伯爵的后代,父神在上,見證我的誓言。”
吸血鬼騎士讓正教的父神來見證他的誓言,這樣的情景還真得是蠻怪異的。不過咱也沒所謂,看重的是他那強悍的戰斗力以及他對自己愛情與誓言的忠誠,一個尋找自己死去妻子上百年的人,能為當初誓言戰斗幾世的人,他的誓言要比常人來得可靠一些。我很懷疑那個永生儀式是不是把人的思維模式也給固定了,要不然一個人怎么可能在漫長的歲月中還保持著當初的理念?如果是這樣的話,永生的代價也太大了,沒有后代,思維方式固定,那樣活上一千年和活一天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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