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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幕戲

    第五十三章
    隔壁劇組的拍攝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塔里木地質項目的各位,卻在階段性的任務小結后,忙里偷閑,組起了桌游的局。
    夜里七點,眾人齊聚在老張與于航的房間里。
    老張見程又年都來了, 還挺吃驚。
    “喲, 您也來了?”
    程又年:“怎么,不歡迎嗎?”
    “哪里哪里,您一來,咱們這寒磣的局都變得高端起來。”老張張口就來, “只是平常三催四請,你都不來, 今天怎么有心情參加我們的業余活動了?”
    老李:“就是, 我們還以為你又要在房間里看書了呢。”
    老張:“這么勤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備戰高考呢。”
    羅正澤在一旁得意地笑, 心道, 只有我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 良辰美景, 花好月圓, 人家每天晚上有如花美眷陪著,誰來參加你們一群單身青年的聚會啊?
    還看書呢,恐怕人家要看也是看的小黃書。
    可惜如花美眷最近天天加班拍攝,留下程又年獨守空閨,這不, 也勉為其難來混一混單身狗的業余活動了。
    于航也問過徐薇,但她一向不愛玩桌游,再加上那日撮合未果的事情發生后,除去工作時間,她幾乎不和大家多處。
    于是眾人都心照不宣,徐姑娘大概是覺得傷自尊了,不愿來。
    一群大老爺們兒,想開導也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盡力維護姑娘的自尊心,她想獨處就多給她一點私人空間。
    從七點玩到八點半,房間里熱鬧極了。
    羅正澤運氣好,總和程又年在同一方,躺贏了好幾局。
    其實程又年玩起游戲來也并不見得多投入,但當神時觀察入微,總能找出狼人的邏輯破綻,當狼時又過于淡定,須臾之間就能判斷出夜里殺誰最能走向勝利。
    于航第一個不樂意。他恰好每局都在程又年的對面,于是每局都是輸。
    “靠,這游戲是不是寫漏個規矩啊!”
    “啥規矩?”
    “誰跟程又年同邊,誰就贏。”
    “噗——”
    眾人哈哈大笑。
    程又年棄牌,有點無奈,“那我回去看書了?”
    老張:“別啊,走什么走!”
    說著,轉頭批評于航:“老于你心眼真小,人家學神好不容易來參加一次集體活動,你怎么能因為人家腦子聰明就排擠人家?”
    于航:“……”
    老張是個老手,便提議說:“這樣吧,再加一張‘白癡牌’,方便攪局,這樣就沒那么容易判斷局勢了。”
    于航:“加牌不得再加個人?”
    老張:“咳,要不,再去請請小徐?”
    一直躺贏,毫無個人奉獻度的羅正澤同學,很快在眾人的壓迫下肩負起請徐薇的重任,奈何在走廊上磨了半天,徐薇就是不來。
    羅正澤吃了個閉門羹,往回走了兩步,忽然靈機一動。
    哎嘿,這個點,隔壁劇組該下班了吧?
    他埋頭給于航發微信。
    【羅正澤是大帥比】:請了,徐薇不來。
    于航跟眾人討論了一下,回復說:那算了吧,想想也挺為難人家的,畢竟是緋聞女友,來了看見程又年,難免尷尬。
    【羅正澤是大帥比】:你稍等一下。
    羅正澤閑閑地站在走廊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點開了備注是【女神】的對話框。
    【羅正澤是大帥比】:女神你下班了嗎?
    【女神】:剛回酒店,怎么了?
    【羅正澤是大帥比】:我們這兒有個狼人殺的局,誠邀您的參與!
    【女神】:……
    【女神】:你們厲害嗎?
    羅正澤以為她是擔心大家太厲害,趕緊說:不厲害不厲害,都是一群小學生,菜雞互啄呢。
    【女神】:………………
    【女神】:那就算了。我玩這個挺厲害的,江湖人稱地安門狼王,來了怕欺負你們,把你們虐哭。
    羅正澤:“……”
    此時若是程又年看到這番對話,大概會說:“你的江湖人稱未免也太多了。”
    羅正澤很快使出殺手锏,打出一行字:程又年也在,因為技術過于菜,被大家欺負得淚流滿面。
    【女神】:……
    【女神】:你們在哪玩?
    五分鐘后,羅正澤在電梯口接到了昭夕和小嘉。
    昭夕的表情很凝重:“加兩個人,行嗎?”
    “行的行的,可以再多加一狼一神。”
    “嗯,帶路吧。”
    羅正澤從這個表情和這個語氣里判斷出,女神好像不是一般的護犢子,怎么一副要上戰場大殺四方的樣子……?
    他一邊帶路,一邊給于航發信息:沒請到徐姑娘,但我給你請了兩位高手。
    于航:誰啊?
    羅正澤嘿嘿笑:來了你就知道了。
    他一邊幻想著眾人大跌眼鏡的樣子,一邊沾沾自喜,嘖,緋聞女友雖然沒請來,但老子請來了正牌女友……
    敢瞧不起小爺的狼人殺技術,看我不嚇死你們!
    聽見敲門聲,于航說:“來了來了,我倒要看看他上哪兒請了兩尊大神來欺負我們。”
    “這酒店里除了咱們,他還認識誰啊?”
    “那就只能是大堂經理,工作人員了。”
    “哇,這樣也能交上朋友,羅正澤是交際花嗎——”
    話說一半,于航已經拉開了門,在看見門外站著誰之后,嘴張成了o字型,再也沒合攏。
    因為他擋住了門,大家也沒看見來的是誰。
    “他帶的誰啊?”
    “咋不進來呢?”
    于航維持著o字型的嘴,緩緩讓出一條路來。
    門外,在羅正澤和小嘉中間c位出道的某個女導演,笑容滿面地對大家說:“聽說你們在玩狼人殺,介意再加兩個人嗎?”
    眾人:“………………”
    于航在看見大家的表情后,欣慰地擦了擦眼淚,真好,有了他們的襯托,他終于不是唯一一個傻逼了。
    羅正澤如愿以償,看見所有人都把嘴張成了o字型。
    他清清嗓子:“還不歡迎女神大駕光臨?”
    眾人這才大夢初醒,紛紛鼓掌,表示歡迎,并忙不迭讓座:“坐這里,您坐我這里吧。”
    除了她,大家也很照顧小嘉,連忙安排座位。
    昭夕矜持地笑笑,在程又年身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沒事,我坐這就好。”
    說完,側頭眨著眼睛問身旁的男人:“這位工友不介意吧?”
    程又年:“……”
    程又年:“不介意。”
    這一夜格外精彩。
    狼人殺被活生生玩成了充滿愛恨糾葛、相愛相殺的宮心計。
    若是昭夕和程又年共邊,當狼人時,好人們就潰不成兵;當神時,狼人門就恨不得原地自爆。
    若是他們倆不共邊,戰場上就只剩下激烈的眼神廝殺、勾心斗角。
    于是眾人從“羅正澤居然請來了這位大神”的受寵若驚里,很快就轉變了心態,變成了“媽媽救命這兩個人到底在玩游戲還是在cosplay神雕俠侶”的震驚。
    某一局,昭夕只是個平民,首輪就慘遭狼人毒手,死于非命。
    眾人的眼神齊刷刷射向程又年。
    程又年:“看我干什么?”
    于航:“肯定是老程干的!”
    老張:“沒錯,他肯定是匹狼,首刀女神沒毛病!”
    程又年有點無奈:“我這么沒有求生欲嗎?”
    說這話時,似笑非笑看了眼昭夕,昭夕面上一燙,還兀自裝鎮定。
    求生欲三個字,在別人聽來是一回事,到她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在大家沒明白,除了羅正澤,誰也不知道這個眼神官司。
    于航賣隊友的本領一級強:“你什么時候有過求生欲了?鋼鐵直男,從來不懂憐香惜玉,要不怎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追到跟前,也能狠心拒絕?”
    老李補刀:“更別提院里還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你荼毒。”
    昭夕饒有興致地問:“哦?一群小姑娘?”
    老李也興致勃勃回答女神的問題:“是啊,你別看這家伙在你面前老老實實、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可會裝逼了。動不動就裝憂郁男青年,撩得我們地科院的姑娘們一個個芳心暗許、一片癡心的。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昭夕再看看程又年,感慨不已:“程工好本事。”
    程又年:“………………”
    羅正澤憋壞了,捧著肚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捏著床單強裝鎮定,身子都在顫抖。
    哪怕今晚的狼人殺玩得毫無存在感,作為一名觀眾,他也得到了視覺和心靈上的雙豐收。這波穩賺不虧!
    十點半,又一局游戲結束,小嘉提醒老板:“該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有場重頭戲要拍。”
    昭夕于是起身,和眾人道別:“謝謝大家帶我玩。”
    眾人由衷地感慨:“昭導技術真是太好了。”
    “簡直是智商上的碾壓。”
    “咱們要不是還有個老程撐場面,真是被虐成渣渣了。”
    羅正澤在一旁腹誹:老程?老程也不是給你們撐場面的。連老程自己都是人家的!
    眾人歡送女神離場。
    程又年起身:“我也回去了。”
    羅正澤裝模作樣說:“哦,那你先回吧,我在這兒再玩一局。”
    “是啊,兩位大神走了,我們才可以愉快地菜雞互啄。”
    出門時,房間里還有熱情的邀請聲傳來——
    “女神,下次再來啊!”
    昭夕忍俊不禁:“好的。下次來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于航:“女□□諱豈能直呼!”
    昭夕笑意漸濃,“那就叫我……小昭吧。”
    她側眼看了看程又年,他目光明亮,唇邊也有一抹笑意。
    門關了。
    小嘉知情識趣,先溜了。
    兩人走到電梯里,程又年問:“去便利店嗎?”
    昭夕挑眉,“便利店?怎么,又要買芥末?”
    “……”
    程又年:“芥末就不用了,下去走走。”
    此處不是北京,而是片場附近偏僻的酒店。
    年前昭夕還戴口罩,年后回來一看,其實拍了這么久的戲,不管是便利店的工作人員,還是酒店的員工,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索性也沒戴口罩,就這樣和程又年一起走出酒店。
    程又年問:“怎么想起與民同樂了?”
    昭夕說:“羅正澤邀請的。剛好我拍完戲回來,也沒事做。”
    “技術不錯。”
    “你也不賴啊。”
    程又年笑了,解釋了一句:“同事們平常走在忙,不經常組局,所以玩得不太好。”
    昭夕挑挑眉,“哦,所以你經常玩桌游?”
    “我也不常玩。”
    “那你怎么比他們遙遙領先一大截?”
    程又年的聲音很穩很從容:“大概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腦子好,玩什么上手都快吧。”
    昭夕:“……”
    嘖,這么不要臉嗎?
    昭夕從善如流:“巧了,我也是。”
    地點偏僻,哪怕兩人結伴同行,也只在酒店周圍轉了一圈,沒有往更遠的地方走。
    遠處黑魆魆一片,眺望時,只能隱約瞥見零星燈火。
    年前還是寒冬,走在曠野之中,迎面而來都是呼嘯的風。如今春夜已至,哪怕氣溫還有些涼,夜風也變得柔情萬種。
    鼻端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耳邊傳來些許蟲鳴鳥叫。
    昭夕深吸一口氣,說:“真好,在北京就見不到這樣的夜。”
    “這樣的夜?”
    “抬眼是廣闊星空,腳下是曠野無垠,身邊——”她側頭望他,笑瞇瞇。
    程又年停下腳步,“身邊怎么了?”
    “身邊是地科院之光啊。”
    “……”
    昭夕裝模作樣感嘆:“要是讓你們地科院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見了,不知該有多羨慕我。”
    程又年不語,她仔細看,發現他一臉沉思。
    “想什么呢?”
    “我在想——”程又年低低地嘆了口氣,“下次狼人殺,該不該阻止他們邀請你。”
    “怎么,怕被我虐?”
    “這倒是不怕。”
    “那你怕什么?”
    “怕他們口無遮攔,把我的情報全都泄露給你。”
    昭夕笑出了聲。
    兩人散了圈步,順道去便利店里買了些日常用品。
    昭夕拿了幾盒酸奶,回頭發現程又年在選雜志,也湊過去依樣畫葫蘆,他買了哪幾本,她就跟著拿哪幾本。
    程又年頓了頓,說:“其實你完全可以和我共用。”
    昭夕說不了,“你是看書,我是學習,大家用途不一樣。”
    起初,程又年并未明白這話的含義,直到回到酒店,替她把購物袋拎回房間時,看見桌上擺了幾本書、幾本《國家地理雜志》。
    隨手翻了翻,發現書上竟然有記號筆的標志,和一些巨細靡遺的筆記。
    他停在其中一頁,發現頁面上是她工整的小字,寫著“元古界”、“古生代”和“寒武系”的時間分割點。
    程又年一怔。
    身后的昭夕毫無形象地把鞋踢掉,說:“累死我了。”
    目光停留在頁面上好一會兒,程又年才不動聲色合上書。
    “才走了多少路,就累了。”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嬌氣。
    昭夕怨念深重:“你以為就只是幾步路的問題嗎?我拍了一整天的戲,一整天呢!回來就聽說你跟人玩狼人殺,被虐成狗,又拖著疲倦的身體跑去救場。腦力體力雙雙不支……”
    “那今晚……”他走到她面前,“好好休息,我走了?”
    下一秒,有只白玉雕成的光腳丫鉤住了他的腿。
    “不許走!”
    她氣呼呼地坐在床上,“我忙了一個星期了,好不容易提前下班,你還走。”
    “好不容易提前下班,所以該好好休息。”
    “那你也不是非得走啊。”昭夕嘀咕,“誰說留下來就一定做點什么了?”
    她一邊大言不慚,一邊又有點害羞,眼神飄忽不定。
    程又年看她片刻,不徐不疾地說:“昭夕,我留下來,你大概真的沒法好好休息。”
    “……”
    “要我留下來嗎?”
    她松了腳,“走走走!”
    可她開始趕人了,程又年卻又不走了。
    程工頭果然是同事口中的無情之人,折騰半天,昭夕更累了一點。
    但她還強撐著不睡,裹在被窩里只露出個腦袋,“我們聊聊天。”
    看她眼都睜不開了,還在硬撐,程又年說:“睡吧,明天再聊。”
    “明天說不定又要加班。”
    “那就后天聊。”
    昭夕的怨念依然很深:“明日復明日,說不定要等到殺青。殺青了我就走了,還聊個屁。”
    “……”
    “再說了,每次做完就睡,顯得很渣,只有□□溝通,沒有精神交流。”
    程又年輕哂,“你想聊什么?”
    昭夕想了想,說:“最近有什么新鮮事嗎?白天在工地上搬磚的時候,你和大家聊什么,就跟我聊什么啊。”
    看她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程又年也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才認真地回答說:
    “遼西地區發現名字叫做呂氏努爾哈赤翼龍的新帆翼龍化石。”
    “北印度洋孟加拉扇沉積過程研究取得新進展。”
    “木化石年輪向陽性特征揭示華北板塊發生逆時針旋轉。”
    昭夕:“……”
    程又年:“還要繼續嗎?”
    “不了,謝謝。”
    昭夕面無表情:“我們還是保持純潔的□□關系就好。”
    她翻了個身,不理他了。
    身側的被子有一點塌陷,她能感覺到程又年在笑,目光還停留在她的背上。
    但也只是短暫一會兒,因為疲倦,昭夕合上眼的瞬間就睡著了。
    程又年看她陷入沉睡,肩頭的被子隨著呼吸的韻律微微起伏,動作極輕地替她蓋好了被子。
    “做個好夢。”他低聲說。
    早晨,昭夕聽見鬧鐘醒來時,程又年已經不見了。
    桌上放著早餐,她打開包裝袋,發現是兩只面包、一盒牛奶,即便久放也不怕涼。
    她伸了伸懶腰,一邊啃面包,一邊看窗外。
    又是一個天朗氣清的工作日。
    剛剛洗漱完,小嘉就來敲門了。
    “起床沒,老板?”
    “起了。”昭夕開門,“吃早餐了嗎?”
    “沒有,來不及了吧。”小嘉低頭看表,“一會兒就要準備拍攝了,先去片場,到時候我讓場務買點零食來,我們再墊墊。”
    “不用了。”昭夕把剩下的那只面包塞進她手里,“這個你路上吃。”
    小嘉很快笑起來。“哎?程工買的?”
    “……”
    今日有重頭戲,全劇組都嚴陣以待。
    《烏孫夫人》已近尾聲,女主人公馮嫽已從當日的和親侍女,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女官。
    解憂公主歷經兩任丈夫,還能順利在草原上以尊貴的身份受人愛戴,馮嫽功不可沒。
    她在陪公主來烏孫和親的路上,自學了烏孫語言,了解了烏孫的風俗習慣,更與烏孫右將軍不打不相識,結為伴侶,恩愛兩不疑。
    對于漢朝女來說,一女不可嫁二夫。但烏孫風俗與中原迥異,丈夫死后,妻子不僅可以改嫁,還應嫁給丈夫的兄弟,這就是所謂的收繼婚。
    在解憂公主的第一任丈夫軍須靡死后,馮嫽成功開解了公主,改嫁于新的烏孫國君,軍須靡之弟,翁歸靡。
    不僅如此,馮嫽更出使西域各國,以漢朝女官的身份鞏固邦交,同時也幫助烏孫在弱肉強食的西域諸國間立穩了腳跟。
    人至中年,即便對中原故土仍有牽掛,但她已欣然接受在烏孫安身立命的結局。
    長留烏孫,與丈夫相守一生,陪同主君解憂公主完成使命。
    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在她又一次出使別國之際,烏孫分裂,內亂突起。同時,匈奴趁勢大舉進攻。
    馮嫽的丈夫身為烏孫國右將軍,率軍上陣,卻寡不敵眾,死于戰場上。
    劇組今日要拍的,就是這場聲勢浩蕩的戰爭。
    對于馮嫽來說,這是命運的轉折點,丈夫身死,烏孫內亂。但她沒有倒下,相反,她勇敢地站起來,繼續以女官的身份鞏固漢朝與西域的邦交,一個人站在陌生的土地上奮戰。
    直至晚年白發,榮歸故土。
    繁華長安仍在,但她已沒有了家。她隨公主出使西域和親,幾十年過去,長安城里已沒有她的親人。而烏孫,那個她以為她會與君終老之地,只留下黃土白骨。
    馮嫽死后,西域仍有關于“馮夫人”的傳說,漢宣帝以公主之儀將她厚葬。
    群演已就位,浩浩蕩蕩站了一片。
    場務小劉這些天什么事情都沒做,就忙著帶人招群演了。
    人都是從城鎮里拉來的,劇組車輛不夠,還特意租借了兩輛卡車。
    化妝師天不亮就忙碌起來,人手有限,劇組里稍微會化妝的女孩子都來幫手。畢竟是群演,沒有什么精細的妝容,重點是服裝到位。
    片場已經換了個地點,不在黃線旁,向東遷移了七百米,仍在塔河河畔。
    昭夕拿著擴音喇叭給眾人說戲——
    “第二十次提醒各位了啊,沒有第二十一次了!”
    “甲組,叫到你們,就從a點沖到b點,吶喊的時候聲音響亮點,拿出吃奶的力氣,別怕嚇到我,昭導膽子大,嚇不怕。”
    眾人哈哈大笑。
    “乙組,聽到名字,立馬從帳篷里沖出來,表情記住了啊,就四個字:驚慌失措。”
    “丙組,叫到名字立馬搬兵器,和乙組一個表情,驚慌就對了。”
    ……
    她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魏西延又組織眾人彩排了幾次,確認無誤了,現場的設備才亮起,準備開拍。
    昭夕跳下小凳子,眼尖地瞄到乙組有個眼熟的背影,覺得哪兒沒對。
    “那個誰,最后一排的小哥,你回頭!”
    那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嘿嘿一笑,轉過身來。
    昭夕:“…………”
    “羅正澤???”
    她目瞪口呆,“你怎么會在這里?”
    羅正澤湊過來笑嘻嘻:“那什么,我昨晚在電梯里碰見小嘉,聽見她打電話說群演的事情,我一想,嘿,實現畢生夢想的機會終于來了!”
    小嘉插了句嘴:“他說他不要錢,免費演,連盒飯都不吃我們的,我就讓他來了。”
    昭夕瞄了眼他身上的服裝,一言難盡。
    “……你知道乙組士兵都戰敗了吧?”
    “知道,剛才你都說了二十一遍了。”
    昭夕:“……”
    昭夕:“所以你的畢生夢想,就是演一具尸體?”
    羅正澤一臉嚴肅:“你沒看采訪嗎?成龍和周星馳也是一路跑龍套演過來的,剛開始多少部電影都沒露過正臉呢。”
    “所以?”
    “所以我剛去給攝像師點了煙,他答應我會給我的尸體一個特寫。我比他們可強多了,處女作就有正臉,嘿嘿嘿。”
    昭夕:“……”
    小嘉撲哧一聲笑了,說:“放心吧老板,他也就演一尸體,要是沒演好,后期給他剪就行。”
    羅正澤不可置信:“你說什么?剪了???”
    小嘉板起臉來,“所以啊,好好演,可別演砸了,聽到沒?”
    羅正澤怒發沖冠:“我從小看著韓劇和電影長大,人家在背abc的時候,我已經知道機位變換和借位接吻了。我能連具尸體都演不好?”
    小嘉:“……”
    昭夕:“……”
    訓練有素的馬夫拉著“戰馬”來到現場,甲組的士兵們騎上馬,各就各位。
    按照先前說戲時的細節,演員們矜矜業業,按部就班地完成導演的指示。
    草原上,天光正亮,塔河寧靜舒緩地蔓向遠方。
    帳篷里,烏孫士兵正在休息,不遠處的巡邏兵忽然感受到大地隱隱傳來的顫動。
    遠處,烏壓壓一片騎兵像疾風一樣駛來。
    探子縱馬而來,屁滾尿流地跌下馬,“報!匈奴來襲!”
    烏孫將士陣腳大亂。
    戰爭就這么轟轟烈烈拉開帷幕。
    現場驚心動魄,五臺攝影機同時捕捉戰爭全景,機器不斷推移。
    兩位導演全神貫注站在監控器后,昭夕不斷拿著喇叭下達指令。
    某一刻,她如釋重負:“卡!”
    前半段落幕,一切順利。
    群演的戲份拍過,下一場就是主角的戲。
    化妝棚里,陳熙等候多時。
    她飾演的女二號是解憂公主。
    烏孫人一向秉承“不田作種樹,隨畜逐水草”的生活習俗,以游牧民族的姿態遷徙在烏孫國境內。
    因此解憂公主來到烏孫后,也并無王城宮殿,只能住在王帳里。
    昭夕與陳熙一同走近王帳,邊走邊說:“劇本你看過了,我就不多解釋,只叮囑三個點。”
    她率先踏進帳篷,掀開簾子出來時,面上一片驚慌之色。
    “掀簾子的時候,望遠方,會有個特寫,注意面部表情。”
    她隨意地指點一下,面上的表情卻異常到位,仿佛眼神里都透著驚慌,但驚慌之余,又有屬于漢朝公主的分寸,很快又穩住了心神。
    陳熙怔了怔,才回過神來,點頭說:“好。”
    昭夕又走到兵器架旁,“侍女會問你,這時候馮夫人不在,我們該如何是好。你要抽一把劍,說若不能用它擊退敵軍,那就身先士卒。”
    “嗯,臺詞我記得。”
    昭夕點頭:“拿劍的時候,記得拿這一把。其他的都是道具,只有這把是真的。”
    “好。”
    “你來試試,劍有點沉,不知道你拿不拿得動。”
    陳熙依言走上前,從兵器架里抽出長劍,果然很沉,她一開始竟然沒抽動。
    昭夕說:“這是仿古劍,特地請專家制作的,你拍的時候要更用力一點,拿出公主的氣勢,用力一抽——”
    話音未落,陳熙使出了渾身力氣,將寶劍用力拔起。
    兵器架是普通木頭制作,質地很輕,上了紅漆,做舊后投入使用。本身并非多么重要的道具,裝飾作用居多。
    如今架子上陳列著諸多道具,但都是塑料制品,加起來也沒有這把仿古劍的分量。
    陳熙用力一抽,架子被她帶的一晃,兼之最重的長劍忽然被抽走,架子頓時失去重心,朝她砸去。
    “小心!”
    昭夕驚呼一聲,下意識把陳熙朝一旁推去。
    結果陳熙手一松,人倒是倒在一邊,但長劍脫手,連同兵器架一起砸下來,正好將昭夕壓在下面。
    說輕也不輕,這一整個比人還高出半米的兵器架,連同仿古劍和其他道具一起,約莫有二三十斤。
    陳熙回頭看時,恰好看見昭夕被壓在架子下面,腦袋還被仿古劍的劍鞘砸中。
    周圍傳來一片驚呼,劇組眾人立馬跑來,魏西延一馬當先。
    “昭夕!”
    他臉都白了,和執行導演一起把兵器架抬起來。
    松開手就去扶地上的人,“怎么樣?有沒有事?”
    昭夕眼前金光四起,頭暈眼花,后腦勺一陣劇痛,嘴上還在說:“我沒事。陳熙呢,陳熙怎么樣了?”
    倒不是老同學情誼深厚,舍己為人了還先關心陳熙,主要是惦記著她是女二號,這時候要是出個三長兩短,拍攝進程又要被耽誤。
    雖然齜牙咧嘴的,后腦勺的確很痛。
    魏西延看她這反應,松了口氣,但還不敢掉以輕心,阻止她不讓她爬起來,先檢查她的后腦勺,“撞哪兒了?這兒嗎?”
    “嘶——”昭夕倒吸一口涼氣,“別碰啊啊啊!”
    “沒流血,起了個大包。”魏西延仔細看看,“你先別動,躺會兒,看看后續。”
    “能有什么后續?這么個架子能砸死我不成?”
    她還在說話,遠處的某具尸體卻忽然爬了起來,一溜煙往這邊跑。
    場務一驚:“哎,你往哪兒跑啊?”
    “我看我女神去!”
    羅正澤撒丫子往王帳這邊跑。結果剛跑近點就發現,女神趴在地上,形象全無,一個勁干嘔。
    魏西延神色凝重,手上扶著她,立馬扭頭囑咐小嘉:“打120,讓救護車來!”
    昭夕:“打,打什么120——嘔——咳咳咳,我沒事,就是有點犯惡心——嘔——”
    羅正澤:“……”
    魏西延火起,怒道:“你閉嘴吧你!腦震蕩你知道嗎?輕則惡心嘔吐,重則腦損傷。你他媽想成智障?”
    昭夕顧不上反駁,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揮手。
    “大,大家退遠點……”
    魏西延:“退遠點干什么?!”
    “形,形象,嘔——”昭夕一邊止不住地干嘔,一邊說,“不能破壞我的形象,嘔——”
    “……”
    方圓十米內,全場鴉雀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
    八千六,從天不亮爬起來寫到這會兒,昭導是干嘔,勤奮小容嘔的卻是血。
    300只紅包,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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