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聊了幾分鐘的電話,清醒了不少。
她就起床洗漱了,洗漱后,她穿著淡紫色睡衣裙走出了房間,本來想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結果看見了餐桌上放著一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一看就知道是誰準備的。
她也不客氣了,隨即坐下,拆開包裝三明治的塑料膜,邊吃邊看手機,剛打開手機,才發現今天十月初了。
不過京都的天氣還是熱的,大概十月中旬才開始慢慢入秋吧。
今年比較晚。
她吃完早餐后,就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
一看看到了下午三點多,太好看了,一時之間沒注意時間,等她注意的時候,是肚子餓了。
她就看了看外賣軟件,下了一單麻辣燙。
不到半個小時,麻辣燙就到了,她邊吃邊看電視。
五點多,她接到了一通電話,是“w”打來的。
約她晚上六點半,一家咖啡館見,她應下了。
晚上六點半,時煙開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旁邊的停車場。
她開了車門,下車,今晚她一身簡單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平底鞋,扎了低馬尾。
臉上化了點淡妝。
她走進了那家咖啡館,店名叫時光。
時光咖啡館是一家獨特的咖啡店,都是單獨的包間,隔音很好。
時煙根據“w”發的短信,來到了包廂,推門而入,對面坐著一位身穿黑色短袖和黑色長褲,長相奶狗型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鴨舌帽。
皮膚白白凈凈的。
一看就是二十幾歲的大男孩。
不過是個外國人。
她關了門后,鎖上了,她直接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什么事。”
“w”指了指她面前放著的咖啡,時煙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味道還是一如既往。”
“說吧,這次見我,是什么事情。”
“有人讓我查二十幾年前,京市一處宅子的火災案。”
“然后呢。”
時煙又喝了一口咖啡,不甚在意。
“我查著查著,發現這件事跟你有點關系。”
“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下單H.K網的人是誰,沒查到,他用的是化名。”
時煙聽完,沒說話,她想了想,她應該沒去過京市這個地方,不過總覺得這兩個字有點熟悉感。
說不上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然后那個火災案查的怎么樣?”
“我也只查到了那個宅子是被人蓄意放火的,其他的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一查到那后,線索全斷了。”
“像是有人操作一樣。”
“時姐,事關你的事,那還要不要告訴那個人?”
時煙想了想,如果真有此事,那人一定是想查出當年真相。
看來,這件事或許要回殷宅一趟。
不過她想再等等,看看小左還會查出什么。
“w”是個外國人,全名叫溫左。
“說,你接下來繼續查。”
“查的后續繼續告訴我,至于那個人,若是還想知道后續一并告訴吧。”
“好。”
“那時姐,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后續我會發H.K網信息給你,發前會先發短信給你提醒。”
因為H.K網信息都比較保密,不易查出,所以發那最安全。
“好。”
溫左離開后,過了一會兒,時煙才離開了。
在路上,時煙邊開車邊在想溫左說的事情,想起了記憶中的母親大部分時間都是郁郁寡歡的,也不怎么搭理時令。
好似不是一對夫妻一樣。
時煙想要入神了,沒注意到一輛大貨車開了過來,等她回神的時候,本可以打個方向盤避免的,可是她親眼看見那輛大貨車直直朝她開去,跟不要命一樣的。
兩車相撞,她慢慢地意識陷入了模糊。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看了看周圍在醫院的病房里。
她伸手摸了摸臉,結果摸到了額頭上包扎的傷口,她連忙去找她的手機,結果看了一圈都沒看見就算了,結果她動了一下。
腿有些疼。
她正想掀開被子看,就看見推門而入一身黑色西裝的施年瑾走了進來,他眉頭緊皺,臉色很不悅。
直到他走到了時煙床旁邊的椅子坐下,臉色稍微好些了,一臉關心,“怎么樣,好點了嗎?”
“我是出車禍了嗎?”
“嗯,肇事者當場死亡了。”
“我已經讓陳柏去查了。”
“我是在哪家醫院。”
“京醫。”
“你已經昏睡了三個小時了。”
“餓不餓,我讓金玲做點粥送過來。”
“不餓。”
說完,時煙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干燥,看著施年瑾,“想喝水。”
“好。”
施年瑾走到靠墻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熱水壺里的水,遞給時煙,隨后坐下一旁的椅子。
時煙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我剛剛動了一次,感覺腿有點疼。”
“你出車禍,導致腿骨折了。”
“已經動過手術了。”
時煙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掀開被子一看,果然一條腿打上了石膏。
她人都傻了。
腿骨折了,那她豈不是要在床上躺至少一個月吧?
她看著打了石膏的腿。
回想起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先是知道了二十幾年前京市某處宅子被人蓄意放火與她有關,后面再也沒查出什么,線索全斷了,然后她就出車禍了。
這一切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
那人似乎想……致她于死地……
施年瑾看見時煙在看她的腿,一動不動的,便詢問道:“在想什么。”
施年瑾接到時煙出車禍的電話,當時在開很重要的國際會議,他直接離開了。
一路飆車開了一百多。
闖了好幾個紅綠燈。
先看著她被送到醫院推進了手術室。
他又讓陳柏去查具體事故。
自己坐在一旁的座椅上著急地等待。
等她手術出來,看到她平安無事,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沒什么。”
時煙回過神,看了他一眼。
這時,一身白大褂的盛淮走了進來,走到病床前,看著時煙說道:“嫂子,好好休息,手術很成功,飲食最近清淡些。”
后半句話,是看著施年瑾說的。
施年瑾點了點頭。
時煙又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盛淮看了眼施年瑾的眼神,才開口道:“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三個月。”
時煙:“……”
這么久,她聽完,人都傻了。
那豈不是無聊死了。
哪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