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無度:暴君的藥引 !
他們解決掉了大半高手,剩下差不多幾十個的時候,陳十發(fā)現(xiàn)樓柒不見了,哪里顧得上再打,找到一直護在印搖風(fēng)身邊的婁信,一把將他扯了出來,云正好看到,也跟著出了陣法。
看到那乘鷹王而來的身影,云這樣高大的漢子竟然瞬間熱淚盈眶,上前幾步,帶著風(fēng)單膝跪下,膝蓋印上地面,當(dāng)?shù)囊宦曌黜懀梢娝麆幼饔卸嘀亍?br/>
“屬下見過主子!”
云的這一聲帶著哽咽。
他離開那么久,每逢十五都整宿睡不著,一直在想著主子這一晚正在受苦,也不知道月和鷹他們能不能護得住他,當(dāng)時總有人暗殺刺殺,若是十五毒蠱發(fā)作的情況泄露出去,主子會很危險。
還有,以前他們一直就是一起并肩作戰(zhàn),過了這么多年風(fēng)雨征程,這一次分開那么久,他也在草原歷經(jīng)生死,有那么一兩回,他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到中原來了,再也見不到主子了。在這一重逢瞬間,那些感情都涌了出來。
沉煞走近他,一手托住他的手:“起來。”
他還是那么冷靜,但是云卻從他手指關(guān)節(jié)的用力泛白中感受到他的心情起伏,不禁眼眶又是一熱。
這時,沉煞看到了他的傷疤。
“怎么回事?”
他的心都是一抖。這樣一道疤,可以想象當(dāng)時的傷有多重多痛!
“屬下無事!”云站了起來。
沉煞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回去再談!”他轉(zhuǎn)向陳十,“柒柒呢?”
他一路沒有看到樓柒,心頭如同火燒,就算是與云久別重逢,此時也顧不上多說。
陳十四處望著,眉也緊皺起來,他不知道要怎么說,姑娘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這是他和婁信的失職!
只是他的這表現(xiàn)看在云眼里,雖然也看得出是擔(dān)心,但卻是對心愛之人的那種擔(dān)心,之前陳十雖然反駁過他,但是語意不詳,他只當(dāng)是兩人身份上有些懸殊,陳十有些退縮,這時就想幫他一把。
跟主子說一說,說不定主子一支持,陳十便有了勇氣。想到這里他便拉開陳十,語速極快地說道:“原來主子也認(rèn)識那位樓姑娘?屬下以前就覺得陳十長得過份俊俏,不知道什么女人配得上,現(xiàn)在他倒是本事,自己就挑了個絕色佳人,樓姑娘與他站在一起,真是一對璧人,很明顯是郎有情妾有意”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婁信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砸到地上去了,見他望過來,婁信還猛地退開了好幾步,并且轉(zhuǎn)頭看著陳十,那目光里盛滿了同情和擔(dān)心,表情那是驚懼中帶著憂愁。
婁信這是怎么了?
未等他想清楚婁信是怎么了,陳十卻已經(jīng)嘭地一下單膝跪叩在地,那冷汗竟然眨眼間就冒了出來,直把后背衣衫給滲得濕了。
云愣愣不知所以,后知后覺地看到帝君滿臉陰沉,一身戾氣煞氣迸發(fā)出來,正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陳十。
那聲音,低沉得快要滴出黑水來了,帶著無邊無盡的寒意,把陳十凍得直抖。“柒柒與你站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郎有情,妾有意?”他頓了頓,又說了一句:“倒是和本帝君說說,誰是郎,誰是妾”
陳十鬒角的汗水匯流下來,急急地道:“帝君,是云衛(wèi)大人誤會了!屬下是姑娘的侍衛(wèi),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偏生云衛(wèi)不單是誤會,還非說姑娘跟他站在一起如何如何,便是不誤會,這樣的話,帝君聽在耳里肯定也是極不喜歡的
在帝君心里,這整個天下,能站在姑娘身邊,與姑娘相襯的也只有他一人!
所以陳十這解釋的話就說得有些艱難。
云這時也看出來不對,登時就皺起眉來,暗暗退了幾步到了婁信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那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婁信苦笑,這會兒哪里還想著隱瞞?但是不待他說話,就見帝君面色冷沉地對躍上了大白背上,同時叫著他們:“上來!”
大白沖天而上,在天空上飛掠而過,殺著人的印搖風(fēng)等人抬頭望著,臉上都有些驚喜。
帝君怎么來了。
在大白寬廣的背上,便是站了四人一狐,空間也還大得很。
云對紫云狐和大白都很是好奇,也贊嘆得很,只是看著帝君一身寒意一臉的煞氣不敢多說話,再看陳十,那冷汗流在現(xiàn)在都還沒有停過。
停,怎么停啊,帝君那是因為急著找姑娘這才沒有時間與他計較,等空了下來,他還不知道要怎么死。
陳十像生嚼了幾大把黃連似的,苦極了。忍不住就瞪向云,那目光跟刀似的。
云摸了摸鼻子,實在是不解。
他便是猜到了樓柒是主子的女人,也絕對想不到會有一個女人被主子這樣放在心上,何況是為了那么兩句話而吃醋。
在離開許久的云衛(wèi)大人心里,沉煞還是那個冷酷而清冷的帝君,便是心里有那么一個小姑娘的影子,那也是自小夢到的,跟這種男女之情不大相同。說到底,帝君的情緒絕對不會為一個女人起起伏伏。
紫云狐靈性十足,它熟悉樓柒的味道,所以一直是它在指揮著大白,不一會,他們便看到了在那斷層之上,纏斗著的數(shù)十人。地上已經(jīng)躺了十幾具尸體,讓沉煞心驚的是好些人身上都有了傷,許多人衣衫都染了鮮紅的血,這與他們百名先鋒受傷時是一樣的。這說明他們真的開了百破彈。
“姑娘!”婁信他們看到樓柒被人圍攻,心頭大急,在大白俯沖而下之時立即就躍了下,抽劍就戰(zhàn)。
沉煞見真的有數(shù)十精兵追到這里來殺樓柒,那本就滿了出來的殺氣一下子涌了出來,在躍下去時飲血劍就出了鞘,劍氣如虹,同時劈中了四五人!當(dāng)下就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樓柒卻是大喜,揚聲叫了一聲,“大白,下來,殺它個落花流水!”
在這種時候,她就不能放過讓這些人退開,有擲百破彈的機會,現(xiàn)在大白來了最好,大白足能橫掃這些人。
同時,她對著陳十婁信做手勢,又親自去拉沉煞,“我們退開。”
云看著她拉著自家主子的手腕,眼睛登時就睜得斗大。這是怎么回事?便是主子納了妃子,那些妃子也該遵守禮法,對主子恭敬而溫馴才對,哪能這樣就去拉他的手?
但是主子卻好像沒有任何察覺,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行為。
眾人退開去,樓柒嘴里就發(fā)出與大白極相似的鳴叫來,嗚嗚已經(jīng)躍到了她肩膀上,正親昵地去蹭她的臉
啪。
沉煞一手就將它掃開了。
柒柒的臉只有他能親。
要是這時情形不對,樓柒都啐他,連只小狐的醋都吃!
這時候樓柒還不知道帝君大大剛吃的另一缸大醋。
大白兩翅全張,迅猛地朝著那三十幾名精兵就沖了過去。它巨大的翅膀和沖力刮起來的風(fēng)把那些人吹得睜不開眼睛,只能急急地退。
樓柒又叫了幾聲,中間夾著紫云狐嗚嗚的助威,大白翅膀用力一扇,那些精兵頓時慘叫連連,跟下餃子似的都被大白扇下了斷層,紛紛摔落在下面的花草之間,看那模樣竟然都內(nèi)傷極重,半晌沒有一個能爬得起來的。
眾人大驚地看著大白。
“真沒想到,這白鷹竟然這樣兇猛!”云雙目灼灼。
樓柒叫了一聲,大白傲然抬頭,停了下來,在地面上占了極大的空間。
“賞你的!”樓柒隨手就將一條蟲子挑了起來,丟到它的嘴邊。這是她之前在奔掠之時碰到的一條蟲子,她看了一眼,認(rèn)出來是無毒且極滋補的節(jié)蟲,就將它撈了過來,給大白吃是最合適的了。
抬頭就對上了沉煞正仔細(xì)打量她的目光。
“你怎么來了?”還乘著大白帶著嗚嗚來的。
“可有受傷?”沉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有些緊張地問她。
樓柒搖了搖頭道:“如今誰能輕易傷我?”
看她那模樣,倒真是傲驕。沉煞心里繃緊的弦一下子松了,看著地上的那些帶傷的尸體,問道:“你見過那百破彈的威力了?”
“那也稱得上威力?”樓柒嗤之以鼻。
沉煞的深邃的眸子瞬間大亮。
她這么說,只代表她知道威力更大的!
“那些人身上帶了百破彈,婁信,等會帶人去收回來。”他下令,目光掃過了與婁信站在一起的陳十。
陳十渾身一僵。
果然,見樓柒無事,帝君大大就要秋后算帳了。
“柒柒,最近你要訓(xùn)練零隊,你這兩名侍衛(wèi)總跟著卻是浪費,就先讓他們回本帝君身邊來。”
樓柒聽到沉煞這句話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管起陳十和婁信來了?
婁信卻暗暗叫苦,帝君啊,跟屬下無關(guān)啊,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他能不能拒絕?
誰知道到了帝君身邊,他們會被怎么處理!姑娘救命!
“到你身邊做什么?”樓柒忍不住問道。
沉煞臉色發(fā)冷,又掃了陳十一眼,道:“如此,才不會有人說什么一對璧人,郎有情妾有意之類的混帳話!”
噗。
樓柒瞬間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