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難再娶 !
老人的話讓顧擎莫名其妙,呆呆地看著老人。
似乎是他的臉還有那聲小侄激發(fā)了老人的善心,老人眼中多了些柔和,指了指剛才門的方向,對顧擎說:“你可知道剛才我和你要的東西是什么嗎?”
顧擎茫然地?fù)u搖頭,眼睛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扇門時,又睜大了,那里哪有一扇門,分明是一堵墻而已。
“他如果對你委以重任,就會將打開門的東西交給你!”老人憐憫地說著,帶著他走了出去,顧擎遺憾地看了看那堵墻,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jī)會,也有些恍然,覺得自己猜到了賀皇后為什么要搜查他的原因,估計也是在找那東西吧!
“離開這里,就忘了我和這地方,當(dāng)你從來沒來過!”老人慈悲地看看他,嘆息道:“你父皇不是放逐你,他為你做的安排是最好的……身為一國之君……他只能做到這樣!”
“嗯!”顧擎默默離開了,回去的路上終于想明白自己只是武二帝的傳信人,那神秘的老人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是什么人!
可是他卻知道,皇宮的平靜不會持續(xù)很久,武二帝埋下的這顆棋子在出現(xiàn)前誰也不會知道他有什么用,可是一旦啟用,那效果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難以預(yù)料到的。
顧擎要做的就是在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爆發(fā)前,明哲保身,先遠(yuǎn)離危險地,靜觀其變。
回去和蕭從容一說,兩人都有些感嘆皇室的錯綜復(fù)雜,也感嘆武二帝的老奸巨猾。皇帝真不是誰都能做的,就這份深謀遠(yuǎn)慮,放眼幾個皇子,誰也沒學(xué)會武二帝的精髓!
真要從中挑選一個做武二帝的接班人,蕭從容倒覺得武銘正更有潛力可挖掘,他的沉穩(wěn)、不顯山露水的內(nèi)斂讓蕭從容更看好他。這樣的人于沉默中一爆發(fā),那就是天崩地裂的變化,蕭從容覺得他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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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袁鳴這個人,蕭從容從第一眼看到就很滿意,才從牢里出來的人,收拾干凈了才來見她,極清爽的外表讓蕭從容一見就對他印象很好。
他先感謝了蕭從容的救命之恩,然后就提出一個條件,說:“蕭王妃,我聽說美鳳她們也跟你去蜀地,你能不能幫我做個媒,讓我娶了美鳳,我們一家人以后都會感激你的!”
蕭從容失笑,說:“這個是條件嗎?那恕我不能答應(yīng)你,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勉強(qiáng)別人,顧嫂她不嫁給你自然有不嫁給你的理由,你讓我用權(quán)勢壓人,那我和被你殺死的惡霸有什么區(qū)別呢?”
袁鳴臉就漲紅了,搖頭說:“蕭王妃,我不是這意思!我沒有讓你逼迫她嫁給我,我只是讓你給我做個媒……我知道這要求過分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美鳳,美鳳她……其實(shí)對我也有意思的!她只是邁不開情面……覺得再嫁……對不起妞妞似的!所以……所以我只是想蕭王妃同情一下我們,幫我說服一下美鳳點(diǎn)頭!”
他說到這里,有些憤怒地捏緊拳頭,低啞地說:“我只是想有個名分,下次再有人欺負(fù)她們娘倆,有我在,多少是個震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蕭從容懂了,思付了一會笑道:“這事不難,你交給我吧!只是要給我一點(diǎn)時間……你能等嗎?”
袁鳴大喜:“真的,蕭王妃你真的肯幫忙?”
蕭從容微笑:“說服顧嫂很簡單,關(guān)鍵是妞妞,等我和她聊聊,看看她的心思再說!你相信我的話就聽我的別操之過急,慢慢來吧!”
袁鳴急急點(diǎn)頭:“我相信你,蕭王妃,那我就拜托你了!對了,以后我就幫你做事了,蕭王妃要我做些什么呢?”
他月俸什么的都不問,讓蕭從容對他的好感又更進(jìn)了一步,這樣的人不是胸懷大志,就是反之也在考驗(yàn)她是不是值得自己效力。很好,蕭從容就喜歡這樣的挑戰(zhàn),比起那些溫順的人,她覺得這樣的人更能為自己所用!
東西已經(jīng)精簡了,帶不走的就留在了王府中,反正四王府又不能賣,雖然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來,留著也不錯。武銘鈺的下人愿意跟去的他歡迎,不愿去的留了兩個老道點(diǎn)的看守王府,其他的都遣散了。
好在武銘鈺的人不算多,愿意跟去的都是他自己培養(yǎng)起來的人,其他的他也不強(qiáng)求,讓江浩和侯杰打發(fā)了眾人,東西連夜裝上馬車,打算天亮就出發(fā)了。
似塵埃落定,終于要開始蜀地之行,顧擎有些感慨,夜晚睡不著,站在院中看這自己生活了許多年的王府,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戀戀不舍。
不是舍不得這權(quán)勢,而是這環(huán)境,這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代替了武銘鈺生活后重建的,都凝注了他的心血啊!
顧擎慢慢在府中轉(zhuǎn)悠,似乎想把王府都記在腦子里,留供日后回憶……只是還有日后嗎?
楚輕狂害楚云安損失巨大,現(xiàn)在楚云安連他都防上了,不但把亦巧塞給他,身邊估計也安插了他的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謹(jǐn)慎啊!
不知道到了蜀地會不會好一些?顧擎希望如此,否則這一生注定了做楚云安的傀儡了,都不能為自己好好的生活!
“咳……這么晚了,殿下還沒有睡嗎?”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頭一看,蕭從容杵了拐杖站在月下。
她的頭發(fā)不像一般女子梳成發(fā)髻,他發(fā)現(xiàn)她隨意的時候就是全扎起來,像個馬尾一樣甩在腦后。雖然看上去有點(diǎn)奇怪,可是感覺很利落。
顧擎淡淡笑了笑:“你不也沒睡嗎?這么晚……還散步嗎?”
她額角隱隱有汗水,讓他不能不這樣想。
“嗯,走一會!”她用拐杖支著自己的胳膊,抬手抹了抹汗,似乎無心地問道:“殿下是為了要離開傷感嗎?”
顧擎不知道她來了多久,想必注意到自己的落寞了,也不掩飾,坦白地承認(rèn):“有點(diǎn),畢竟生活了這么多年,是人都有感情啊!”
“那是……熟悉的環(huán)境離開了總會舍不得!”蕭從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冷冷的月光,幽幽地說道:“不過你夠幸運(yùn)了,你離開了一定還有機(jī)會回來!有些人,離開自己的家……卻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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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從容的聲音也沒掩飾其中的傷感,這傷感觸動了顧擎的心,讓他想起蕭家的遭遇,不由默然了……
蕭府是她的家,可是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那蕭府還是蕭府嗎?家還是原來那個家嗎?
兩人默默地站著,還是顧擎打破了沉默,說道:“對不起……”
他說了一半就停住了,蕭從容奇怪地轉(zhuǎn)頭問道:“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
顧擎苦笑:“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幸福就是嫁個好夫君……我不該聽義父的話將你攪進(jìn)這局中,弄得你現(xiàn)在……以后也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殘局……”
“這事啊……”蕭從容笑了,搖頭說:“老實(shí)說我并不在意……以前那么臭的名聲我不也活著嗎?呵呵,最壞的結(jié)局就是再被你休一次而已,又怎么樣呢!難道你會因此看不起我?”
“我不會!”顧擎搖頭,保證似地說:“輕狂也不會!”
“那就對了……了解我的人都不會因?yàn)檫@樣的事看不起我……那不了解我的人,也就是我不在乎的人,我為什么要在乎他們的看法呢?”
蕭從容意味深長地笑:“我又不是為他們活著,我管他們怎么看我!”
顧擎咀嚼著她的話,覺得和有道理,奇怪地看看她,失笑:“三小姐,你是個奇怪的女人……你的思想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樣……你總是會讓我感到驚奇……哎,真羨慕輕狂,你們在一起……很般配!”
他的聲音有些苦澀,想著自己無望的愛,就有些情緒低落,他的毒一天不解,他一天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他是因?yàn)橹辛硕静艜矚g楚輕狂呢,還是他本身就有這種傾向?
顧擎因?yàn)檎也坏酱鸢付鄲馈?br/>
蕭從容也不知道是回答他,還是自言自語:“般配?一只鷹要在高空飛翔,一條魚卻愛上了這只鷹,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水里游,魚追不上鷹飛翔的速度,你說……它們會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