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葉子涵心頭一震，猛地站了起來：“你說我……我和你……”
    在床上的時候？這是什么意思？
    葉子涵呼吸亂了，指尖也顫抖了起來。
    陸時謙這話給她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你指的是哪方面？”
    站在落地窗前的陸時謙依舊看著遠處的藍天白云，沒有回頭。
    “是你跟我在床上的事情，還是你打贏過我的事？”
    “我和你……真的……做過那種事？”
    她渾身發涼，這下，不僅是指尖在顫抖，連身體也在抖個不停。
    為什么，會有一種絕望到天昏地暗的感覺？
    她在失憶之前，喜歡的人真的是陸時謙？
    可是為什么，知道自己跟他有過那種關系之后，她竟然難受得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她到底在哀悼什么？是因為自己出軌了嗎？
    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怎么可能在頂著陸戰北妻子，還沒有跟他離婚之前，就和另一個男人上……床？
    她怎么可以這樣？
    “你跟我做過的事情，何止一件？我為你幾乎連命都沒了，這些，你都忘了嗎？”
    他……為了她幾乎連命都沒了？
    腦海里的一切亂糟糟的，很多片段，斷斷續續浮現。
    血……她好像，真的看到一大片的血跡，看到，陸時謙倒在她的懷里。
    他為她擋了一刀，渾身是血……
    咚的一聲，葉子涵跌坐在椅子上，渾身涼得一點溫度都沒有。
    是不是因為陸總為了她連命都不要，所以，她就和陸總才一起了？
    他說的話，都是真的，是嗎？
    陸時謙將香煙掐滅，走到她的跟前，緊緊握住她的雙肩。
    “葉子，我從來沒有和女人在一起過，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這個人很簡單，認定了就是一輩子，所以，不要騙我！”
    “我……騙你……什么？”她的思維根本已經徹底亂了套。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的人生，也似乎徹底亂了。
    “你說過要和陸戰北離婚，你答應過和我在一起！”
    陸時謙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握住她手的力量那么大，握得她雙臂生疼。
    “葉子，我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所以，你是不是也該為了我，努力一次？”
    葉子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要我……怎么努力？”
    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木訥，整個人都像是傻掉了。
    “努力兌現給我的承諾，跟他離婚！”
    于是，她迷迷糊糊的，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接了過來。
    再迷迷糊糊地，從陸時謙的辦公室離開，去了總裁辦，找那個她想要跟他離婚的男人。
    等她離開后，陸時謙才撥通了某個號碼，眼底，一抹不悅閃過。
    “你們的催眠術是怎么回事？她竟然還有心思去想陸戰北！”
    電話另一頭，鬼醫戰戰兢兢：“先生，我、我之前跟你提過，就算用藥再加上催眠術，也未必能讓她徹底變心。”
    陸時謙瞇起眼眸，聲音一下子冷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就算兩種一起用上，她還是有可能，重新愛上陸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