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晴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顧子涵，緊緊捏著拳頭。
    顧子涵冷笑：“我為什么要給她道歉？”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這傷口是她自己砸出來的？”
    陸戰北盯著她的側影，深沉的臉，讓人不敢直視。
    是，她怕這個男人，但這不代表，她愿意屈服。
    “我從來沒說過這話！”
    “可你卻用你的辦法，讓這個家的人相信，她還想栽贓污蔑？”
    陸戰北往前兩步，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將所有投向她的燈光擋去。
    籠罩下來的陰影，似乎把她整個人徹底淹沒了。
    “顧子涵，陸家的人在你眼底，就是這么愚蠢的存在？”
    顧子涵沒有回答，但卻不怕死地勾起唇，笑。
    至少在某些事情上，陸家的人是真的很愚蠢，難道不是嗎？
    “你笑什么？”葉子晴咬著唇，怒了。
    “我已經決定與你和平相處，今晚去找你，只是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看著陸戰北，在他面前，至少是不敢說太多的謊言。
    “對不起，我只是……壓不下好奇心。”
    這樣的舉動，他一定不高興，但至少，不會懷疑。
    畢竟，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好奇。
    不僅僅是好奇，甚至，還會妒忌，吃醋，憤怒！
    顧子涵和他同坐一輛車回來，下車之前，還換了一身衣服。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可以做到不聞不問？
    陸戰北對葉子晴的心思，絲毫不感興趣。
    不管是吃醋還是憤怒，都跟他沒有關系。
    但眼前的女人，那挑釁一般的笑意，卻讓他怒火騰地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葉子涵還是顧子涵，在陸家，就要守陸家的規矩！”
    這次，他直接將顧子涵推到葉子晴的面前，將她摁下。
    顧子涵用力掙扎：“陸戰北，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憑什么要她道歉？
    她雖然對葉子晴動了手，可在她動手之前，葉子晴都做了些什么，他知道嗎？
    “就憑你在陸家耍手段！”
    陸戰北對她，沒有一絲絲的溫柔憐憫。
    “昨晚葉子晴污蔑你，被媽打了一巴掌，你要么道歉，要么，讓她將那一巴掌還回去！”
    “我不，你憑什么？”顧子涵瘋了似地掙扎，甚至，用力捶打他的手臂。
    她死也不會給葉子晴道歉，葉子晴不配！這個壞女人不配！
    “我給你第三個選擇，說清楚，你為什么要動手。”
    顧子涵卻咬著唇，沉默。
    她怎么解釋？如何解釋？
    是不是要告訴她，自己就是葉子涵，而她的媽媽，就是被葉子晴害死的？
    他會相信嗎？
    他就算逼得她承認自己是葉子涵，他也不會相信有關葉子涵的一切。
    如果相信，半年前，她媽媽就不會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沒機會來到這世上。
    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
    “道歉！”陸戰北加大了壓下來的力道，壓得她猛地跪在地上。
    顧子涵瘋了似地要起來，就算死，她也絕不跪在葉子晴的面前。
    “放開我，放開！”
    她從來沒試過這么生氣！從來沒試過這么瘋狂！
    為了不跪葉子晴，她寧愿一個側身，將自己兩條腿放平。
    卻因為這個動作，身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氣。
    咚的一聲，一頭撞在葉子晴的輪椅上。
    頓時，撞得她頭昏眼花，差點暈死過去。
    “冥頑不靈！”
    陸戰北將她丟在地上。
    顧子涵正要起來的時候，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