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北回顧子涵病房的時候，顧子涵已經醒過來。
    陸祁默靠在她的耳邊，不知道和她正在說什么。
    兩個人靠的很近，陸祁默的嘴和顧子涵的耳朵，已經要貼在了一起。
    但她沒有絲毫抗拒。
    她在陸祁默的身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完全是放松的狀態。
    而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來，都是一臉防備。
    聽到開門的聲音，陸祁默立即坐直身軀，回頭看進來的人。
    事實上，這時候有人進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顧子涵看著陸戰北，果然，剛才眼里的輕松，沒了影。
    陸戰北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雖然永遠都是一張冰山臉，但，冰山臉，也有好看和不好看的時候。
    熟悉他的人，能分辨出來。
    去看了一會葉子晴回來，竟然，就成這樣了。
    誰說葉子晴對他沒有半點影響？根本，不可能。
    顧子涵收回目光，低低喚了聲：“大哥。”
    麻藥還沒有完全過去，現在，人很疲軟，但還不到痛得難以忍受的時候。
    葉子晴雖然腹部也受了傷，可傷的很輕，確實不如她重。
    “大哥。”陸祁默想要回到剛才的椅子上。
    顧子涵卻忽然伸手，輕輕拉著他。
    陸祁默立即住了步，低頭看著她：“怎么了？”
    顧子涵沒說話，卻不愿意放開她。
    陸戰北盯著那兩只牽在一起的手，眼底掠過一抹寒色。
    祁默知道大哥不高興了，但，顧子涵需要他，他也不能就這樣放手。
    “大哥，子涵已經醒來，沒什么事了，不如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看著就好。”
    陸戰北卻盯著顧子涵。
    顧子涵低垂眼簾，躲開他的目光。
    陸大少終于走了，誰都看得出，他走的時候，帶著一身怒氣。
    “你真的不考慮，再和大哥在一起？”
    陸祁默將椅子拉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顧子涵皺了皺眉，傷口還是隱隱開始感覺到疼。
    她吐了一口氣：“你覺得，你大哥喜歡我？”
    “嗯。”喜歡是肯定的，他從來沒見過大哥對哪個女孩這么上心過！
    “那么，你也覺得他愛我嗎？”
    這話，倒是讓陸祁默回答不上來。
    愛么？可是，他自己都沒談過戀愛，鬼知道愛是個什么東西？
    顧子涵眸色晦暗，他不知道，但，她知道。
    她曾經愛過。
    嗯，曾經。
    “喜歡有很多種，有些，也許只是對一個人感興趣，沒得到之前，越發想得到。”
    “我大哥……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那么，你會讓你真心喜歡的女孩，擔著小三的名號，而無動于衷？”
    “怎么能？”要是真的喜歡，一定會想方設法去保護她，讓她過得開心。
    小三，人人喊打，自然會活得很艱難。
    他看著顧子涵，那一刻，忽然間就明白了。
    大哥身邊，還有大嫂呢！
    現在就和顧子涵在一起的話，子涵豈不真的就成了小三？
    怪不得子涵一直不愿意考慮和大哥重歸于好的事，這當中，還擋著一個明媒正娶的葉子晴。
    ……
    “大少爺。”藍湛上了車，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現在，回家還是回公司？”
    陸戰北沒有回應，后視鏡里的他，正閉著眼休息。
    藍湛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想要再問一句，陸戰北冷然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會不會還對他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