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神似乎有些迷離,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了的怨婦的樣子,所以趙家燁也就分不清楚這個女孩到底是個女孩,還是早已經就成了女人了,也心里面就想,不會是被那有錢的男人給拋棄了……就心里懷有著幽怨,所以就來這賭場尋求刺激的吧?
趙家燁的心里是這么想著,可是想到了兄弟們的安全,也因為自己的那未來,趙家燁就還是心里面有些不放心,于是趙家燁就找了一個機會,悄悄的提醒過譚世成。
趙家燁心里面有過的疑惑,譚世成的心里自然也有,可是譚世成轉了一圈之后過來的回答,還確實就像是趙家燁所想的那樣,這個女孩,還確實就是因為愛打牌好賭錢,所以就被現在的這個“男朋友”給拋棄了。
而且譚世成還說道,也就是因為那男人很有錢,所以分開后,那男人就給了這女孩一大筆的分手費,而這個女孩和鬼老六正好也是在棋牌室里認識的,所以鬼老六也就帶著她來了這場子,也正是因為已經沒有了男人的支持,所以這個女人的心里就總是有些很郁悶,也總想能再賭上一筆大的,然后就留著這錢養老洗手不干了……
這番話,當然都是鬼老六親口告訴譚世成的。
雖然心里面還依然有疑惑,可是這時候,大家也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多想,也只能是心里面加著小心再在場子里多加留意。
似乎已經解決了這女孩子身份的問題,譚世成自然也就不再過分的謹慎,而這個時候的譚世成因為事情多,也早已經就沒有了精力再去過分的謹慎,只好是把這事情就交給了趙家燁去留意,而這接下來的流程,那自然也是跟上一次就一模一樣的,棋牌室里的客人,就被譚世成給分批分批的就給送到了那另外的一個場子里。
因為譚世成的有意安排,趙家燁自然也就和這個有些怨尤的女人被分配在了同一個車次里,只是令人有些奇怪的是,這一次鬼老六卻沒有跟著過去,卻因為鬼老六平時也很少會去那大場子,所以譚世成也就沒怎么太放在心上。
一切也正像是趙家燁所猜想的那樣,譚世成那另外的場子,果然是不止那廢棄工廠那一個場子,而這一次選擇的場子,卻不是選在了城市的郊外,而是選在了市區內的一家拆遷工地的一家居民房里,不過房子是還在,主人卻早已搬空了東西人去樓空了。
城市的規劃和拆遷,總有著一定的過程,主人搬走了,房子卻還空著沒能來得及立即拆遷,像這種情況,哪個城市里也都有,而譚世成之所以把場子選在了這里,可能也就是看中了這里即將拆遷人跡罕至沒人能走的過來的原因吧,也可能是與這次參與的人數不是太多也有緣故。
看來在平時,譚世成可能是也沒少留意這樣的環境和場合,而他所謂的場子,其實也沒什么一定的場合或具體的地方,總之一句話,就是哪里方便,他譚世成也就把場子安排在了哪里,也隨著現實的情況臨時做的決定。
不管譚世成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是怎么安排和決定,但是這次的場子的選定對于趙家燁來說,卻還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正式下的大場子。
可能是因為上一次的那豐厚的收入,趙家燁的心里就依然還有些激動著,也心里就想,如果一個月能照那樣的多來幾場,那豈不是用不上一年,就可以跟趙玲華團聚在一起了?
想法固然很美好,但是這現實,卻似乎有些很殘酷,甚至殘酷到了趙家燁差一點就把上次那所賺來的錢又給全吐了出去,還差一點就因此而鋃鐺入獄坐了班房,而給大家帶來這一殘酷現實的,還正是陳善海嘴里所說的那個女人,這也與譚世成和趙家燁的稍稍有些大意也有關系。
其實,這也不能怨譚世成和趙家燁有些大意,而是別人是早就有心謀劃了這一次的行動,就算哥幾個提前早有準備,但遲早,卻還是就躲不過去這一劫,而這次行動的具體負責人,恰恰也就是陳善海心里所擔心的那個女人。
不說過程,只說結果。
參賭的過程,基本上還是跟上次是一模一樣的,而流程,也相差不是太多,只是這一次,人數上卻比上回要少了很多,桌面上的牌面和輸贏賭資,也比上一回小了許多,而哥幾個所能拿到的小費和報酬,自然也就不用說了,也比上一次就少了很多,但是趙家燁看了下桌子上的牌面,心里也小算了一筆賬,總體上感覺著,雖然是比上次要少了不少,卻也算還是可以的,至少是很多的事情就沒有這么能來錢。
一個小時下來,場子里面依然是安然無恙,女孩也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地方,所以趙家燁的注意力,漸漸的也就不再主要放在了那個女孩子的身上。
趙家燁雖然還是個新手,其實也很忙,他除了要留意這個女孩,還得防止場子里面有人會作弊,自己偶爾也賭上一把,還要在心里面算些小賬,正心里高興著今天的收入也還算不錯的時候,一個小弟卻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散了散了!大家伙趕緊的快散了吧!有人沖這邊過來了!”
雖然小弟的嘴里沒有明說是抓賭,可是大家的心里卻早都已經有數,也自然頓時就都慌作一團起來,這抓錢的賺錢,藏錢的藏錢,還有那更多的人,卻是紛紛的離開了賭桌準備奪路逃走,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眼神看著幽怨的女孩卻一反常態的竟忽然的就精神起來,也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槍來對著大伙,“大家都站好了別動,我是警察!”
看到女孩手里的那把手槍,人群不僅沒有安靜,卻反而變得更加騷亂了,也早已經就顧不了抓錢藏錢了,只恨自己的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腳,這樣自己也能跑的更快點,能早點的就能離開了這里,能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如果被抓賭抓到了,身上的錢被沒收了那是小事,如果是被弄到局子里,就還得要補繳罰款,嚴重的可能還得坐牢蹲班房,那可不是好玩的,而這個時候的場子,自然也就成了那是非之地,那當然也是越早離開就越好。
知道場子里埋伏有警察,賭客們就心里更加慌亂也拔腿就跑一哄而散,卻因為人多場子出口卻少,大家也只能是四下里亂跑,卻并沒有那具體的方向,屋子里面,自然也就更是亂成了一鍋粥一樣,而這個時候,那就得要看哥幾個平時的為人和他們各自的組織能力了。
說實話,哥幾個還確實相當夠擔當也確實夠義氣,而這個時候屋子里面的哥幾個,也是出奇也相當的冷靜,不僅不顧著自己的安危冷靜的疏散著人群,也都頭腦清晰的囑咐著大家不要慌亂,而陳善海看見女孩忽然拔出了手槍,甚至還奮不顧身的上前就伸手準備去搶那女孩子手里的那手槍,好讓大家放心的逃走。
槍,代表的是警察的身份,也關系到警察的尊嚴,任何一個警察,都把這佩槍視為著自己的生命,女孩子自然也不可能會把槍乖乖的給交到陳善海的手里的,也遠遠的就舉槍示警道:“站著別動,否則,我就真開槍了,打死你也無罪!”槍口也忽然就對準了陳善海的胸口。
想到陳善海的為人和他那性格,再想想自己不小心的失誤,趙家燁自然是不能再袖手旁觀了,也早在一邊抬腿,忍不住就是一腳踢飛了那女孩子拿在手里的手槍,而這把槍在空中飛了一圈,卻奇跡般的是落在了趙家燁的手上,也大聲的沖著這女孩說道;“放開大家讓大伙走,有事情,我跟你去局子!”
女孩子早就愣住了,也沒反應過來,只兩眼看著趙家燁手里的槍,“你是誰?你怎么可能……”
趙家燁笑了,“這你別管,只要你能放過他們,那我就跟你走,槍也還你!”
女孩伸手指了指趙家燁手里的手槍,“那就先別說那沒用的,你把槍還我!”一邊說,女孩還一邊搖了搖頭,“我說帥哥,你難道就不知道你這是在違法?你這是在襲警,是以身試法在阻攔我們警察的執法!”
趙家燁卻示意著陳善海快走,自己卻把槍遞交到了女孩的手上,“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你身為人民警察,那你也一樣沒必要用槍去對準一個賭錢的人吧?”也用手指了指女孩手里的槍,“這槍我已經還給你了,你也可以把我銬走,但是你還是不要太為難了這些賭錢的朋友們,大家來這里,也就是來玩玩圖個樂子,沒有必要那么太當真!”
“玩玩?就這也叫玩玩?你這人……”
女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槍,也重新審視了一眼趙家燁,但說著說著,女孩竟然卻有些無語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了,反正你今天……是已經攪了我的好事了,先帶你回了局子里,我再好好的跟你算賬,走!”
女孩一邊說,一邊也不知道哪里就摸出了一副錚錚亮的手銬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