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聽了趙家燁的貧嘴,葛翠金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嘴里笑嗔著道:“還真是什么樹,就開什么花,什么藤,它就結什么瓜,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還真是他趙利承的種,好的東西你一點都沒學會,卻竟學會你爸的油腔滑調了!”
笑罵完了趙家燁,葛翠金卻又有些擔憂的說道,“家燁,這事情你可別怪我沒有早點提醒你,你也別現在高興的太早,就玲樺她爸那人,還有村里那幾個趙姓老古董,那可都不是那么的好說話也不是那么好相與的,這事成不成,還很兩說,可如果這事要是不成,就別說是這村里你再也待不下去了,也有些就可惜了了我那孫子了……唉!”
葛翠金嘆了一口氣,又指著趙家燁道:“把自己整的干凈利落點,別跟你爸一樣,一有了媳婦,就再也不知道講究了,也別凈只剩下了貧嘴。”
“我又不是我爸!”趙家燁回了一句,卻又忽然笑了起來,“可我卻是趙利承的兒子!……好,我這就起床換衣服。”
趙家燁就床上爬了起來,準備找衣服重新再換上,卻忽然的就想到了臉上的傷疼,于是趙家燁就問著葛翠金道:“媽,我這臉上這紅腫,現在退了沒有?”
葛翠金就上前仔細看了一眼,“這山虎,下手也真夠狠的,這都一晚上都已經過去了,這臉上的紅腫,竟然還都沒有消。”
說完,葛翠金也臉上就表情嚴肅起來,“你這孩子,也是得能有個人給你管教管教了,不然你也就無法無天的,都不知道著天高地厚了,也什么事情都敢做。”
雖然自己看不見這臉上的傷痕,但是手摸上去,卻依然還能感覺得到一絲疼痛。
摸著臉上還微微有的紅腫,趙家燁也就沒有心情再跟老媽去貧嘴,卻走到了鏡子前看了看,就有些為難的看著葛翠金,“媽,我這臉上的紅腫還確實沒太消,早知道,我就應該避開她玲樺爸那一掌了,可是你說這現在怎么辦,這別人要是問起來,我該怎么回答他?”
“現在知道難看了,那你當時做的時候,怎么就不先想想后果?也就不應該就挨了他那一掌。”
葛翠金就借機教訓了兒子一頓。
想了想,葛翠金卻還是回道:“算了,打了也就打了,但是這事情,可千萬別說出去,不然你那未來的老丈人,還真就不怎么待見你了,你自己的臉上肯定也沒光。這樣吧,你跟人也就說,是你昨晚惹我生氣了,讓我給打的。”
“啊!你讓我說你啊?”
趙家燁沒想到葛翠金竟會這么回答自己,也讓自己這么去回答,于是就有些擔憂的說道,“要說是你打的我,那別人能信嗎?長這么大,你還從來沒有打過我呢!”
“你還知道我沒打過你啊?”
葛翠金自己也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可是笑過了之后,葛翠金卻忽然的就又板起臉來,嘴里說道:“信不信,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就跟人這么說,至少,這也表明了我們做父母的一個態度。”
葛翠金邊回應著,也邊有些氣惱的轉身出了房間,邊走還邊又回頭招呼了一聲,“手上麻利點,早點的整利索,就早點的過去把事情都給解決了,這事擱在心里,這心里,就總是一樁心事。”
葛翠金說完就抬腳先走了出去,趙家燁卻在房間里再又收拾了一回,等趙家燁重新換好了另一套衣服出來時,趙利承也已經買好了東西早已回來了。
這一回當著趙家燁的面,老倆口卻因為心里面都有心事,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一起都吃了好早飯,也又一起拾掇了一拾掇,大家就一起提著東西,準備上那趙山虎家。
倪家塘村雖然只有一家小店,但是村子卻不小,方圓之內竟散落著幾百戶的住家,但是趙山虎的家和趙利承的家卻是離的不太遠,如果用腳步去丈量,其實也就百來十步腳力的路程,要不了一會兒的功夫也就能到了,只可是這中間,卻因為是隔了好多戶的人家,這一家全走在一起,還手上提著禮物,卻不過年不過節的,自然也就引起了這些人家在門口人的好奇。
一位正站在門口吃早飯的鄰居開口問道:“喲,這一大清早的一家人,就像是趕集一樣,這是要去走親戚啊?”山鄉人熱鬧,平時沒事,也都喜歡斗個嘴,聽見了這話,就有人也走出了自家的家門,觀望著這邊的動靜,準備一起湊個熱鬧。
想到了前面不遠處就是趙山虎的家,而且自己,還是厚著臉皮是上人家趙山虎家去討好求親的,再一想想這事情的有些艱難,趙利承的臉面上卻不覺就有些難堪起來,竟卻不言不語著,而且臉上的臉色,也忽然的就放了下來,竟有些很難看,而趙利承的這一表現,自然也就阻止了那一些想過來一起湊熱鬧人的腳步。
那問話的人心里就有些奇怪,也心里起了不快意,就收起了手上的筷子指著趙利承問道:“喂,好你個趙利承,我李海山以前也沒欠你錢吧?你干嘛要跟我耷拉個臉子?我哪里就得罪你了?”
趙利承的表現確實有些讓人失望,葛翠金就趕緊陪笑道:“建明他爸,他利承你還不知道嗎,他心里一有事,臉上就掛不住,建明他爸,你可別往心里去哈,也真的不是沖你!……噢,都忘了跟你說了,我們是有點事,要去山虎家。”
叫李海山的人,心里就更加有點奇怪起來,就看了看趙山虎家那邊,然后回道:“去山虎家,你們兩家不是……”
看到了趙家燁,再看看趙家燁手里提著的那東西,李海山忽然明白過來,就稍稍走近了些也壓低著聲音道,“家燁媽,你們不會是去那邊……去給家燁提親吧?這事你們就不用瞞我了,我門口,也早已經就看出來了!”
這問題,葛翠金確實有點很難回答。
但想到紙是包不住火的,又都是隔壁鄰居,葛翠金也就沒想再瞞著,就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也可以說是,但是事能不能成,可就有些說不好了,因為你也知道……”
李海山雖然是姓李,卻也是這土生土長的倪家塘人,自然也知道一些兩方面的情況,于是點點頭,李海山又壓低著聲音說道:“好像是啊,不說你們兩家上幾代就有世仇、到現在也還沒能解開,單就你們趙家那規矩,這事情怕也很難辦,不過你們趙家的那規矩,也是得要改改了,都已經什么年代了,沒得就耽誤了好好的一對年輕人,而兩個小孩子,也都挺不錯的!”
嘴里說著,而且看到了趙家燁臉上的那手指印,李海山的心里還更是早已經就聯想到了一些什么。
雖然心里明白,但此時的李海山卻不敢點破,也不敢參合的太深,于是說完了,卻自己就退后了幾步,“既然有事,那你們就趕緊去忙吧,吃完了飯,我還也得田里去看看,就不絆著你們了。”而本來還想圍過來卻已經停下腳步的那些隔壁們,也早已經各自就退回到了屋里。
“那你忙!”
葛翠金就笑了笑,也看了看那些已經散盡各自已經回了家里的背影,便繼續著自己的腳步往前走,也沒走幾步,卻早已經就到了趙山虎的門前。
其實趙山虎早已經就一邊看見了也聽見了,也心里面就想,沒想到你們還真敢來!
趙山虎原以為趙利承也會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樣,就自己都已經把這事給攪合了,可沒想到趙利承不僅沒有責怪自己的兒子,還反倒陪著兒子真提著東西找上了門來。
可是想到了自己這干部的身份,趙山虎也不敢在自家的門口就開罵,于是就故意的又躲回到了屋里,想看看他趙利承這夫妻兩來家里后,到底是何來意,說不定不是來求親,而是來求情的,那也不一定。
趙山虎躲在家里心里面在做著好夢,葛翠金卻早已經率先進了家門,“翠花在家嗎?”
剛剛跟趙山虎嘀咕完的沈翠花只好走了過去,但臉色卻很是不好看,“家燁媽啊,你沒事來我家干嘛?我們家不歡迎你!”
這一場面在還沒來之前,葛翠金的心里,其實早已經就猜想到了。
可是為了孫子,葛翠金卻早已經豁出去了,也臉上陪著笑臉道:“翠花,瞎子點不點蠟燭,但這心里都一樣明亮,我葛翠金來你這是什么目的,就算我這嘴上不說,可是你那心里,卻不會不清楚吧?”
果然還真是這目的。
聽著這話語,趙山虎在一邊可就有點忍不住了,卻又不好跟趙利承直接就動手,于是趙山虎就問著趙利承道:“我說趙利承,你是不是也已經忘了你祖宗姓啥了?怎么你這么大的一個人,竟也跟你兒子一樣,一點事理都不懂!”
趙利承原本也就不想來這里,一聽趙山虎這一番很不禮貌的話,趙利承的心里面,也不由得就有些火上心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