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拿走了你的鑰匙”在靜柔沒了蹤影后,饕才猶豫道,它故意現(xiàn)在才說,因為它覺得,靜柔為了救葉東,應該得到報酬。
“我知道。”葉東嘆了口氣,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惆悵,“我這條命是她救的,哪怕是連撕天手套都拿走,我也沒有怨言。只是”
“那就好,只要你別追著要回來就好。”饕松了口氣,它對葉東和靜柔之間的復雜感情,卻半點都不理解,反而敘述先前事情起來,“你不知道,剛才在下面的時候,小妞哭的可傷心了。不過真奇怪,這決定都是她做出來的,居然還那樣傷心。”
“呵~”聽到饕的話,葉東臉面上閃過一絲古怪,他抬頭看向遙遠,那里霧氣朦朧,喃喃自語道,“哭了嗎?”
葉東似乎看到了靜柔在地下時候,那激烈的內(nèi)心抉擇。饕是妖獸,根本不了解人類的感情,葉東是人,人對感情都有天生的本能。
“她應該很難過吧。”葉東苦笑起來,他知道,每個女人的貞操,對她們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現(xiàn)在卻稀里糊涂地給了自己,靜柔如何會開心?
“那個小妞的身體,是非常稀有的元陰之體。嘖嘖,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跟之前大不一樣了!”饕開心道,“幾乎有三分之二的精魄丹化解開來,還有血魄丹,也被化解了,在那元陰之體力量的輔助下,在剛才那短短的時間里,全部融入了你倆的身體里。本來你的修為,已經(jīng)可以直接提升突破到八重境了,但是最后一刻真氣蛻變成法力的時候,是非常關(guān)鍵的時刻,那是質(zhì)變的開始,這個過程必須你親自感應,對你以后的修煉,也大有裨益,所以我給你壓制住了。”
在地下的時候,借助元陰之體力量,饕將三分之二的精魄丹和那些血魄丹,全部化解了,融入到了葉東的身體,讓靜柔和葉東吸收了。本來,身體得到了進一步的淬煉后,可以突破到八重境了,但饕卻給葉東生生壓制住了,就是讓葉東可以親自體悟那種蛻變時刻的變化。
“果然。我感到身體深處,有一種強大的力量被壓制住。沒想到居然是你做的。我感覺到,我現(xiàn)在可以隨時突破境界桎梏!”葉東活動了身體,感覺到了身體深處,蘊藏著驚人的力量,那些力量就是被饕壓制住的力量,這些力量如何釋放開來,葉東便會立刻突破現(xiàn)在的境界。
“不過,你現(xiàn)在的精神修為,與你的力量相比較,還是不足的。當你突破境界的時候,你的真氣會融合精神力量,蛻變成法力。這個過程,需要大量的精神力量,經(jīng)過元陰之體的洗禮,你體內(nèi)的力量已經(jīng)暴增到了非常驚人的程度,如果突破的時候,沒有充足的精神力量輔助,你的真氣轉(zhuǎn)化成法力,也會受到抑制。”饕道。
“現(xiàn)在還有多少小洞破心丹?”葉東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足夠你修煉了。而且我們煉化了那四個始魔宗的魔頭,他們的血魄里,也蘊含了大量的精神力量,更加精純,你全部服用之后,對你的精神增長大有裨益。這些四個血魄丹,可是我特意留出來的。”饕沾沾自喜道。
“嗯。突破的事情不著急,等我們回到了門派里再說。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其余的執(zhí)法弟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難道要我們在這里苦等不成?”葉東看看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
他拿出定星盤,在上面也沒有看到其他執(zhí)法弟子的身影。
“管他們死活。在下面的時候,你遇到了危險,遭受那個釋法言的詰難,他們居然不站出來跟你說句話,你管他們生死干嘛?走,我們現(xiàn)在就回門派吧,反正在這里,傻等也不是辦法!”饕直接道。
“那我們走!”葉東也很干脆,對那些執(zhí)法弟子,他確實沒有什么好感了,大家都是歸元宗的弟子,遭到了佛宗弟子的欺壓的時候,居然沒有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這讓葉東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也憤憤不平。
如果是他,換成了看到別人欺負歸元宗的弟子,他是絕對不會留情,會上去幫忙的。
“早先還不知道門派里關(guān)系腐朽不堪,現(xiàn)在看來,果然已經(jīng)腐爛的厲害了。執(zhí)法弟子代表著門派的秩序,應該守護秩序,庇護弟子的權(quán)益,他們居然坐視不管,真是令人心寒。”葉東拿出了自己的鐵翅飛鳶,真氣灌入其中,立刻騰空而起,葉東坐了上去,玄鐵罡氣在金屬材料上,有特別流暢的加持作用,立刻整只鐵翅飛鳶都變成了黑色,轟然直上云霄。
鐵翅飛鳶的速度,比起來白奇那木鳶,要快了許多倍。
葉東拿著定星盤,那是執(zhí)法弟子必備的道具,利用它,可以探查其余執(zhí)法弟子的位置,當然,這個探查距離也是有限的,還有一個重要作用,就是給執(zhí)法弟子指明方向。譬如現(xiàn)在,葉東即便是不認識路,但是依靠定星盤的指示作用,也可以飛速的向歸元宗方向疾馳,而不用擔心迷路!
經(jīng)過了大約一天的飛馳,才達到了歸元宗的山門地方,一路疾馳,若非葉東的真氣驚人,早就力竭而亡了。
“鐵翅飛鳶雖然速度快,但是跟穿云梭比較起來,卻要差了許多。”葉東收了鐵翅飛鳶,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居然消耗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不由的感嘆不已,“連真氣消耗都這樣驚人,如果換成了其他人,豈不是要活活被抽干?”
“當然要下來休息了。”饕無奈道,“走吧,別在這里羅嗦了,我們還是抓緊回去吧。”
“嗯?”葉東卻驀然看到,自己手上的定星盤上,閃現(xiàn)了幾個亮點,不由微微一愣,“王師兄他們居然已經(jīng)回來了?”
“看來他們似乎沒有找找你啊。”饕冷笑道,“你掉落下去,他們難道沒有下去找找你么?”
如果下去找找的話,現(xiàn)在肯定回不來。
“在下面,因為那個大陣的緣故,定星盤被蒙蔽了,也沒有效力。相互之間,肯定都無法探查彼此位置。不過,他們回來了,倒也好。”葉東淡淡道,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要先去監(jiān)管院那里,將這個任務畫個名兒,表示自己已經(jīng)完成。
監(jiān)管院那里。
葉東需要先到這里登記花名冊,上交任務。他是在武涚這里領(lǐng)取的任務,自然還是需要到武涚那里登記花名冊。
找到武涚的時候,武涚正在自己的偏殿里,筆走龍蛇,寫著東西。
在偏殿里,除了武涚自己,沒有別人,只有門口外等候著兩個雜役弟子。兩個雜役弟子本來想攔下葉東,但是看到葉東的執(zhí)法弟子身份,立刻躬身行禮,讓葉東進去。
“武涚這次肯定要找自己的茬!”葉東心里想著。
聽到腳步聲,武涚抬起頭,看到是葉東的時候,臉上頓時閃過驚訝之色。
“這小子不是已經(jīng)喪身地底深淵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這里?”武涚忍不住驚詫,其他執(zhí)法弟子回來,說葉東跌落下去,再也不見了蹤影,都覺得是死了。
在地下那里,有許多地底魔族,實力強大,葉東不過是力武境弟子,在里面肯定兇多吉少。而且在里面,王師兄他們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葉東的蹤跡,便以為葉東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他們回來便這樣告訴了武涚,沒想到葉東現(xiàn)在居然好端端的站在武涚的面前。
“葉東,你可知罪?”武涚看到葉東,臉上驚訝斂去,立刻陰沉起來。剛一見面,武涚便喝問葉東治罪否,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葉東知道武涚會千方百計的找自己的茬,但是這一次,卻不清楚是什么理由。
“我何罪之有?”葉東立在那里,冷聲道,“武涚,剛一見面你便信口雌黃,污蔑我有罪,我知道你對我恨之入骨,但是這樣赤裸裸的打擊報復我,是否太白癡了?”
“牙尖嘴利!”武涚冰冷道,他將手邊的筆放下,喝問起來,“我說你有罪,自然是有罪!這一次,讓你外出執(zhí)法,你有兩罪,一是因為你的緣故,導致任務失敗;二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們交惡佛宗,極大影響了兩大派之間的和諧相處,單單后一宗罪,便已經(jīng)罪大惡極,你居然還說不治罪?”
武涚一臉冰冷。
葉東頓時憤怒不已:“我交惡佛宗?”
“佛宗釋法言師兄已經(jīng)發(fā)來質(zhì)問,提出嚴重抗議,你在地下的作為,不僅冒犯了佛宗師兄們,而且還因為你的緣故,讓那個魔女跑掉,這樣大罪,你居然敢說沒有?”
“這件事情,當時在場的王師兄他們都親眼目睹,我當時若不出手抵擋,釋法言就一掌將我拍死,難道要讓我坐以待斃?”葉東雙目冒著寒氣。
他已經(jīng)出離了憤怒。
堂堂歸元宗,居然因為一個佛門弟子的緣故,居然要治罪自己的弟子!葉東只感到心寒無比!
“果然,歸元宗也是外面看上去鮮亮,內(nèi)里卻已經(jīng)腐爛不堪了!”葉東感到悲哀和憤怒,“如果我有力量,一定要將這些雜碎清理干凈!”
武涚是監(jiān)管院的弟子,代表門派秩序和威嚴,可是,現(xiàn)在的代表,卻因為外人,而懲罰自己的弟子,而且,葉東根本沒錯!
“反了。今天我們便反了!反出這歸元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離開歸元宗,外面的世界更加精彩。憑我們的能力,哪里去不得?”饕在葉東體內(nèi)咆哮起來,它最見不得葉東遭受屈辱!
聽到饕的話,葉東反而愈發(fā)的冷靜。
“你以為這些事情我是從而得知?”武涚冷笑起來,“現(xiàn)在我便要代表監(jiān)管院,對你進行處罰。按照規(guī)矩,本來是要革去你的執(zhí)法弟子的身份,然后放逐五年的,但是念在你只是初犯,而且在外面出手救過其他執(zhí)法弟子,所以將功補過,減輕對你的處罰,不需要革去執(zhí)法弟子的身份。因為向來沒有執(zhí)法弟子被放逐的先例,所以你將功補過,就去礦山那里值勤監(jiān)管吧。”
武涚言語飄飄,直接將葉東發(fā)配到了礦山那里。
“讓我去礦山執(zhí)法?”葉東內(nèi)心怒火,愈加熊熊燃燒起來,礦山那里兇險無比,是門派里專門懲罰那些犯了極大錯誤的弟子的地方。之前白奇,便是被懲罰去了礦山,現(xiàn)在武涚居然直接讓自己去礦山!
“凡事須忍讓。你現(xiàn)在對武涚出手,對你沒有好處,武涚已經(jīng)是五重鏡巔峰,你根本不是對手。”
就在這時候,一聲飄渺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葉東的耳中。
“這是?”葉東不由一怔,狂暴的心,猛地冷靜下來。在周圍,并沒有其他人,只有武涚和自己,在門口地方,還有兩個雜役弟子守候著。
這話肯定不是那倆雜役弟子說出來的,像傳音入密這種本領(lǐng),葉東也沒有本事做到。
“我是誰都聽不出來了嗎?”對方呵呵笑起來,“我是魏征。武涚讓你去礦山,對你來說,不見得是件壞事。礦山里有大量的玄鐵礦,你去那里修煉你的玄鐵真氣吧。我看你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只要吸收了玄鐵之氣,淬煉真氣,說不定便會立刻突破。交惡佛宗弟子一事,我知道錯不在你,不過,暫時我們有另外的事情安排,現(xiàn)在不方便為你出頭,你就暫時去礦山呆一段時間,不會委屈了你的。”
魏征的話,在葉東耳畔響起。
“這話是什么意思?”葉東心里如驚濤駭浪,魏征這樣說話,肯定大有深意,他可是監(jiān)管院的四大執(zhí)事,身份遠在武涚之上,現(xiàn)在卻這樣說
“這一次你去礦山那里,也要小心提防別人。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安排好,保護你的周全的。”魏征的聲音又傳來,“你好自為之吧。這件事情,莫要告訴他人。”
魏征的聲音消失。
“怎么?你想反抗?”武涚好整以暇的看著葉東,背負雙手,他的手指彈動,一道道法力在指尖縈繞著,眼睛里閃爍著冰冷寒光,慢條斯理道,“我一點都不怕你的反抗。甚至期盼你能反抗我,因為只要你反抗我,我便有親自出手拿下你的理由,我會讓你體味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武涚肆無忌憚的道,在這里沒有別人,只有他的兩個雜役弟子,他說什么,都不需要擔心別人聽到。
葉東的臉色鐵青。
“武涚,你這個公報私仇的卑鄙小人。”葉東冷冷道,“我自然不會如你所愿。不要以為我去礦山,你便可以暗算我。現(xiàn)在我修為比不過你,等我日后修煉到了神魄境,便會向你挑戰(zhàn),到時候希望你別龜縮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跟我說話,我可以治你不敬之罪?”武涚似笑非笑,眼里閃過陰冷。
“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是之前那個任你搓圓揉扁的菜鳥?”葉東哈哈一笑,“我是刑天長老親自提名的執(zhí)法弟子,你要對我出手,也需要掂量下自己的斤兩吧!”
“你錯了,刑天長老向來只重公理,不重親。哪怕你是他親自提點的,如果你犯了錯,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懲罰!”武涚淡笑,“我不愿與你多費口舌,你還是去礦山的呆著吧。希望在那里,你過的順心,噢,對了,如果感覺過不下去了,只要回來求我,我或許會法外開恩,讓你回來也說不定。”
說這話,武涚有一種將葉東的前程,掌控在手掌心里的高高在上感覺。這種操縱別人生死的感覺非常爽。
哼!
葉東冷冷掃了武涚一眼,扭頭就離去,心里冷笑,“白癡,礦山那里有玄鐵礦,剛好可以讓我用來修煉之用。”
而且,從剛才魏征傳音的話,葉東知道,魏征大執(zhí)事似乎正在針對武涚,做一些事情。魏征是監(jiān)管院的執(zhí)事,算起來,也就是刑天長老的手足之用,他說的話,其實就是代表著刑天長老的意思,否則,憑借魏征,怎么會跟葉東說這些話?
就在這時
“葉東,至陽山你不用回了。現(xiàn)在立刻去礦山那里。”武涚的聲音在背后傳來。
葉東猛地轉(zhuǎn)過身,感到萬分屈辱,像是猛虎,盯著敵人:“武涚,你會不得好死的。”
說著,葉東轉(zhuǎn)頭大步離去。
一回來,便因為一些狗血的事情,被發(fā)配去礦山,這樣的屈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甚至,葉東都不能回一下至陽山,直接去礦山!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在后面,武涚看著葉東離去,面上浮現(xiàn)出冷笑。
他回到桌前,提起筆,抽出了一張?zhí)厥獠牧系募垼P走龍蛇,快速寫了些東西。然后封了起來,隨手打出一個小小的印訣,那封信便燃燒了一樣,快速消失在空氣中。
想了想,武涚又從懷里取出一塊玉符,在里面寫入了一些內(nèi)容,然后用法力催動,打了出去。那塊玉符,隱入空間,消失不見。
“葉東,這一次,礦山便是你的喪身之地!我要讓你,永沉無邊巖漿,飽嘗毒火腐蝕之苦!”武涚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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