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訝,但是其中更多,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是不屑一顧。一個普通的執(zhí)法弟子,居然想修理法寶?你以為你是誰?
“葉東,你這是”李天行看向葉東,眉頭微微一蹙,他以為修理法寶是過家家么?
“李師兄放心,我自有辦法。”葉東傲然一笑,他看向那些弟子,特別是那個孫姓弟子,道,“這位師兄,可否將你受損的法寶拿出來,讓我一看?復(fù)雜的不會,但是修煉這樣簡單的活兒,我想我還是可以做的。”
言語之中,透出一股自信。
下面的武涚,眼里閃過一絲陰冷,他對葉東的來歷和背景,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在成為歸元宗的外門弟子之前,也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而已。煉器之法,學(xué)習(xí)起來,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還需要有名師指點,葉東怎么可能懂得煉器?
“孫師弟,不如拿出來,讓葉東師弟看看。”武涚皮笑肉不笑,心里暗想,之前有李天行那樣一番話,我還真沒有辦法挑唆了,但是現(xiàn)在你主動跳出來,如果修不好,就是惹火上身了,如果修得好,其他弟子有大量的損壞的法寶,全部都拿出來,讓你修理,也要把你累的半死不活。
武涚不信,葉東一個人,即便有修理的本領(lǐng),可以將那些監(jiān)管院執(zhí)法弟子的受損法寶,全部修理完全。
不論如何說,葉東這樣做,都是在出力不討好!
“看看吧。斷成了兩段了,你有辦法修理?”孫姓弟子將自己斷了的兵器,取了出來,遞給了葉東。
“原來是火云戟!孫師兄的這件法寶,是下品法寶,材料倒是不錯,但是鍛造手法有些問題,才使得火云戟受熱時候,里面的材料分布不均勻,導(dǎo)致戟身受到巨大力量沖擊時候,容易斷裂。想來,孫師兄這件火云戟,已經(jīng)斷了多次了吧?”葉東掃了一眼,便立刻說出來手里的這件法寶的名字。
現(xiàn)在的門派里的煉器手法,幾乎都來自多寶崖。煉器總訣里面,什么都有,區(qū)區(qū)一件火云戟,不過是微末伎倆而已,根本看不在眼。
混沌之力是非常神奇的力量,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一切物質(zhì),都可以被分解開來。對付區(qū)區(qū)一件下品法器,根本是小菜一碟。
但是,葉東這寥寥數(shù)言,落在旁人耳中,卻感覺有些難以置信。特別是武涚,冷笑不已,區(qū)區(qū)一眼,便說這么多裝逼的話,一會兒看你如何收場?
“葉東師弟好眼力,這件火云戟之前,已經(jīng)斷了三次了。這次是第四次。”孫姓弟子倒是狠狠點點頭。他現(xiàn)在對葉東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一絲信服了。
“那就是了。一般的人要修理這件法寶,最為省力的辦法,便是采用差不多的材料,將兩者重合熔鑄在一起。不過,這樣修理雖快,卻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而已,根本不是長久之策,以后遇到巨力攻擊,這件火云戟,還是要斷裂的。”葉東侃侃而談,微笑道,“若是孫師兄相信我,我倒是可以給孫師兄重新淬煉一番,省去了這麻煩。”
“器殿的那幫孫子,做事情果然都是敷衍了事!”孫姓弟子怒斥了一句,接著道,“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都斷成這個樣子了,若非瞧它用起來順手,早就想扔掉了,也不想再修理了。葉東師弟盡管放手去弄便是,壞了我老孫也不會怪你。”
“那就勞煩孫師兄稍等一會兒了。”葉東點點頭,法力涌動,將火云戟瞬間包裹了起來,當(dāng)然,這僅僅是葉東的障眼法而已,他真正想用的力量,還是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從里面將這火云戟包裹里起來,里面的材料,瞬間重新熔煉起來,均勻的分配在一起。
不論是煉器還是煉制丹藥,最難的地方,便是在火焰的控制。因為火焰稍微不對勁,便會使得前功盡棄!
但是,混沌之力卻全然沒有這種事情。混沌之力的效果比火焰不知道要強大了多少倍,可以達到完全相同的效果,甚至更加的好!
混沌之力覆蓋住了火云戟,立刻開始淬煉起來,不過片刻時間,里面的雜質(zhì)便被抽離了出來。葉東法力消去,收起來混沌之力,一些粉末掉落在地上,那都是火云戟里面的雜質(zhì)。
所有的人看到葉東手中的那嶄新的一桿長戟,上面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令在前面的弟子,都感覺到了一絲灼熱。
李天行眼睛一亮:“葉師弟好手段,現(xiàn)在這火云戟,差不多是中品法器了吧!不過舉手之間,便有這樣的驚人變化葉師弟真是真人不露相!”
李天行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沒有聽錯吧,李師兄說,葉東不過這么短的時間,便將那一件下品的法器,重新修理了不說,還提升了品質(zhì)?成了中品法器?”
“沒錯。看那火云戟,上面的氣息,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單單那氣勢,便有了驚人的變化!”
“葉東師弟,到底是什么來歷?他的師傅是誰,居然有這樣的手段?”
“傳聞葉東師弟,之前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真是難以置信!”
一干弟子議論紛紛,都表示難以置信。但是事實如此,不管如何不相信,眼前卻真的有了那變化!而且有了李天行的話,又怎么可能是作假?
葉東將手里的火云戟,遞給了孫姓弟子,其實,他做的事情很簡單,只不過是將火云戟里面的雜質(zhì)去掉,均勻的熔煉了一遍,不過里面的符箓排放和陣法的安排,被葉東又稍微做了做更改。煉器總訣肯定比歸元宗器殿的那師承于多寶崖煉器總訣的半吊子煉器法門強大許多。不過是簡單的更改,卻立刻讓這火云戟威力提升了許多。
“現(xiàn)在這火云戟,大約經(jīng)受五百龍之力!孫師兄試一試,有什么不趁手的地方,我再更改一下。”葉東卻很謙遜的道。
他一看光頭的反應(yīng),便知道,他對手里的這一桿火云戟,已經(jīng)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葉東師弟,之前對你還是心存不滿的,這次來,本來還要尋你晦氣的。唉,老孫我服了!”孫姓弟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誠懇的對葉東道歉。
他的脾氣比較火爆,之所以來找葉東,其實主要不是沖著自己的火云戟,只是為了那一口氣而已。但是現(xiàn)在葉東的手段,已經(jīng)讓他折服了!
“孫師兄無需自責(zé),若是換成了我,我說不定也會中了一些小人的挑唆,上了丹殿和器殿的當(dāng)。”葉東大有深意的說著。
武涚的臉色頓時陡變,在他的身邊,那些弟子紛紛看向了他。這一次他們來這里,很大程度,就是武涚在那里一直唆使著!
“葉東,誰是小人?我所說,不過是實情而已,若非你得罪了丹殿,又怎會有現(xiàn)在的處境?”武涚大聲道。
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隨聲附和。
葉東一看武涚這架勢,哪里還不知道,這件事背后,肯定是武涚在挑唆!
葉東看著武涚,淡淡道:“自始至終,我與丹殿之間的事情,錯不在我。而是丹殿的人,欺人太甚,根本沒有把我,也沒有將監(jiān)管院放在眼里。丹殿和器殿的作為,分明就是沖著我和李天行師兄而來,意圖便是讓我們產(chǎn)生內(nèi)訌,讓諸位師兄弟生氣之下,迫使我們?nèi)ソo他們登門道歉。這種歹毒的手段,如果得手了,帶來的后果,諸位師兄弟都應(yīng)該可以想得到吧?自此之后,我們監(jiān)管院的威信恐怖將會大打折扣了,如果其他的勢力,都像丹殿器殿這種,利用自己的能力,來壓迫監(jiān)管院的執(zhí)法,那么我們監(jiān)管院豈不是成了虛設(shè)的?”
諸多弟子紛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前他們雖然感覺不對勁,卻沒有想的很深入,但是現(xiàn)在聽葉東這樣一說,分明就是一個大陰謀。
“而你武涚,身份監(jiān)管院的師兄,面對這種事情,居然不讓諸位弟子冷靜下來,想想最佳的解決方法,卻挑唆諸位師兄弟,意圖讓我們自亂陣腳,自毀城墻,這樣的目的,又是為何?”
葉東每說一句,武涚的臉色便難看一份。
武涚剛要開口說話,葉東卻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你與我之間雖然有仇怨,但是卻不該如此不分是非黑白!你連起碼的理智都沒有了,公私不分,不分輕重,還有什么臉面在監(jiān)管院擔(dān)任執(zhí)法弟子?”
葉東怒斥武涚,讓許多執(zhí)法弟子感到一陣暢快。武涚在監(jiān)管院里面的,其實并非很受歡迎,蓋因為其做事情大興一言堂作風(fēng),而且經(jīng)常在背后陰人,對監(jiān)管院的普通執(zhí)法弟子常常呼來喝去,對外人卻常常笑臉相迎,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著實令人感覺不爽。
“我是否有臉面在監(jiān)管院當(dāng)執(zhí)法弟子,難道是你一個小小的執(zhí)法弟子說的算的嗎?今日,單憑你這樣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我便可以治你的罪了!”武涚說著。
李天行頓時搖了搖頭,這個白癡,這個時候居然敢說這樣的話,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竅么?并且誰說葉東說了不算?李天行已經(jīng)得到了通知,葉東現(xiàn)在擁有刑天長老賞賜的“第一執(zhí)法弟子”的令牌,整個監(jiān)管院,他的權(quán)力跟刑天長老差不多,別說處置一個武涚,即便是要處置自己,自己都不能說一句話!因為那令牌,代表著刑天長老親臨,就如同刑天長老親口所說!
“武涚,你可認識這個令牌?”葉東冷笑,一下子掏出了那塊令牌來,上面帶著刑天長老的氣息。
“這是”武涚頓時猛地一個哆嗦,他是監(jiān)管院的師兄,怎么會不認識這個牌子,“葉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偽造令牌!”
武涚瞬間大喊起來:“你真是不知死活,連這令牌都敢偽造!你真是活膩味了!諸位師兄弟,拿下葉東,他居然偽造刑天長老的令牌!”所有的監(jiān)管院的執(zhí)法弟子,頓時嘩然,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葉東。
“夠了!”李天行猛地踏前一步,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武涚,冷聲道,“武涚,不管你對葉東師弟有多么仇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刑臺決斗,卻不能在這種時刻,落井下石,做出這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李天行這樣暴怒,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武涚唆使其他的弟子,也不可避免的把他算計在里面。媽的,自己好歹也是監(jiān)管院的大師兄,被你小子算計了,這不是恥辱嗎?
所以李天行對武涚更加沒有一絲的好感了。而且,葉東的身份超然,刑天長老將那個令牌給了葉東,足見對其的重視,縱然李天行有諸多的不解,卻也不能忽視這個問題,說不定日后他日后,還要仰仗葉東呢!
“葉東師弟的令牌,乃是刑天長老親自賜予的,我可以作證!他對你有處置的權(quán)利!”李天行冷冷道。
武涚立刻如墜冰窖,什么,那令牌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要被葉東處置死?
“武涚,因為之前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是否還足以明辨是非,所以現(xiàn)在我要免去你的監(jiān)管院的執(zhí)法弟子的身份。滾去方云頂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離開方云頂半步!如果膽敢違反,按照背叛門派處置!”葉東冷冷道,下達了自己的第一條命令。
早就想教訓(xùn)武涚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撞到了自己的槍口上。說實話,葉東現(xiàn)在對武涚,已經(jīng)失去了教訓(xùn)他的興趣了。葉東都可以跟金丹境的高手交手,區(qū)區(qū)一個神魄五重境的修為弟子,自然不會放在眼里。
“葉東,你公報私仇!我不服,我要與你決斗!”說著武涚便沖了上來,一臉瘋狂,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自己一旦免去了這個執(zhí)法弟子的名頭后,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這幾年,自己在門派里做的得罪人的事情,還少嗎?
“居然膽敢犯上!”不用葉東動手,旁邊的那個姓孫的光頭,眼里閃過怒意,手里的火云戟一顫,便子后面狠狠打在了武涚額度身上,當(dāng)場將其打在了地上。
一件中品的法器,足夠讓他發(fā)揮百分之二百的實力,武涚縱然是五重境,猝不及防下,也吃了大虧,當(dāng)場便被打了下來。
他暴跳如雷,一落地,反手便毫不留情的攻擊向了光頭,那個架勢,分明是要將光頭置于死地!
“自作孽不可活!”葉東心里想著,武涚這樣做,無疑只會惹起所有的執(zhí)法弟子對其的嫌惡。而這也是葉東揚威的機會。
葉東邁出一步,身體驟然出現(xiàn)武涚身邊,身上的力量運轉(zhuǎn),平淡無奇的一只手,直接從后面拍了下去。
轟隆!
所有的人,頓時感覺周圍的氣場驟然傳來了壓迫的感覺,中間透著一股兇悍,令人心顫不已。所有人心里都閃過一個念頭,這個葉東,絕對也是一個狠人啊!
砰!
武涚的力量根本不是葉東的對手,一掌拍下去,一團黃光驟然從武涚身上亮起,向外散去,那是武涚的護體法衣,感受到攻擊,便立刻開始維護主任。但是葉東的一掌,力量奇大,猛地落在了武涚的護體法衣上,轟,雖然沒有當(dāng)將將護體法衣的護體之光擊碎,但是強大的力量,卻讓護體法衣發(fā)出的護體之光,當(dāng)場顫抖起來,像是風(fēng)中燭火,就要熄滅一樣。
武涚轟被砸的毫無反手之力,瞬間跪了下去,身下的地面,當(dāng)場砸出一個坑!使得那個孫姓弟子,免于殺身之禍!
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李天行在內(nèi),都目瞪口呆。一掌下去,直接把一個神魄五重境的弟子,打的跪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這個葉東,到底是什么實力!
之前,李天行單知道葉東不簡單,將那個木林春打倒了,卻沒有看到葉東是如何親自動手,但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日教訓(xùn)木林春,也不見得多么費力!
“武涚,你太喪心病狂了,居然敢下死手!”葉東看著武涚,眼中閃動著殺機,是的,他對武涚真的動了殺機了,這樣的人太恐怖了,可以在瞬間失去理智,而且修為這樣高,留在門派里,絕對是個禍害。
“你的實力,怎么可能這樣高”武涚哇吐出一口血,葉東沒有打碎護體法衣,卻也讓他受了劇烈的震蕩,當(dāng)場讓他吐出一口血來。武涚此刻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的舉動,是何其的腦殘。只是,平日里,沒有人敢對他動手,今天卻被人從后面一下子打了,對他來說,是恥辱!才會瞬間失去理智,下了死手。
“葉東師弟,廢掉他的修為吧。武涚的行為已經(jīng)足夠讓他受到最嚴(yán)重的懲罰了!”李天行道。
“廢掉他的修為,太便宜他了。武涚,本來我想饒你一命,只是讓你閉門思過一段時間后,便饒過你。但是你現(xiàn)在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輕饒你,就違背了門規(guī)。從今天起,你去礦山挖礦吧!”
去礦山做苦力,絕對可以讓武涚生不如死!武涚當(dāng)場怒極攻心,兩眼一翻,居然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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