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zhàn)兵王(閃爍) !
“劉姐,電話?!?br/>
“我現(xiàn)在沒空?!?br/>
“是老唐打來的,二號線。”
劉雪麗一愣,立即抓起桌上的電話筒,摁下了“2”鍵?!疤菩皴??”
“小劉,是我?!?br/>
“你……你還活著?”
“對,還活著,不過不值得高興。我在專機的行李艙里,使用的是秘書辦公室里的那部衛(wèi)星電話,你們應(yīng)該能夠查到。”
劉雪麗摁下了來電顯示鍵?!皼]錯,是那部電話。”
“匪徒殺害了朱洪貴局長,要挾處決敬嫣玲秘書,元首向他們投降了?!?br/>
“什么?”
“當時,我在上層甲板上。匪徒使用了專機的內(nèi)部廣播系統(tǒng),在我趕過去之前,元首離開了行李艙?!?br/>
“元首怎么能……”
“聯(lián)系楊局,我向你們一起匯報情況,免得耽擱時間?!?br/>
“好的,稍等?!?br/>
國務(wù)院總理辦公室,接到劉雪麗打來的電話,楊懷烈立即摁下免提鍵。“唐旭宸,我在國務(wù)院,總理也在。”
“總理,楊局?!?br/>
“你怎么樣了,元首還好嗎?”
唐旭宸又把開始的話說了一遍,然后說道:“我聽到了幾名匪徒的對話,他們說的是英語,雖然有比較明顯的日本口音,但是未必是日本人。頭目是一個叫卡爾的人,還有兩名匪徒叫杰迪與斯凱。也許是化名或者綽號,但是得對照我們掌握的他國情報人員名單,特別是美國的情報人員名單進行排查?!?br/>
“明白,我們馬上進行排查?!眲⒀愓f了一句。
“唐局長,元首還活著?”
“對,還活著。匪徒?jīng)]有炸毀專機,用敬嫣玲秘書要挾,顯然不會直接殺害元首。不管匪徒是什么人,他們會按照恐怖份子那一套來做,從而讓我們相信是某個恐怖組織劫持了元首專機。”
“東伊斯蘭圣戰(zhàn)軍?!?br/>
“什么?”
劉雪麗長出口氣,說道:“據(jù)安德森交代,弗蘭克曾經(jīng)在與另外一個人通話的時候提到東伊斯蘭圣戰(zhàn)軍的英文縮寫,還提到了日本人。關(guān)鍵是,還有第四波暗殺行動,而且在元首回到國內(nèi)之前?!?br/>
“劫持元首專機。”
“這是唯一的時機?!?br/>
“媽的!”唐旭宸低聲咒罵了一句。
“唐局長,如果按照恐怖份子那一套來做,匪徒會把元首怎么樣?”
“會審判元首,給元首強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比如為每次國內(nèi)事件負責,在宣判后處決元首?!?br/>
劉建志的眉頭跳了幾下,朝楊懷烈看了過去。
“這樣的審判,必然會通過網(wǎng)絡(luò)向全世界轉(zhuǎn)播,專機上有現(xiàn)成的網(wǎng)絡(luò)設(shè)備。匪徒能夠切斷通信系統(tǒng),也就能夠控制網(wǎng)絡(luò)設(shè)備?!?br/>
“你是說,匪徒會進行網(wǎng)絡(luò)直播!?”
“只有這樣,審判才有意義。”唐旭宸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顯然,那些家伙不會指望在專機降落后把錄下的影像文件傳到網(wǎng)絡(luò)上去。只要我們公開消息,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放過他們,至少不會在允許他們在專機降落之后揚長而去。即便他們不是恐怖份子,進行的不是自殺式襲擊,也會在某個時候離開專機,比如在飛行途中跳傘。專機遲早會在某個地方墜毀,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會死,甚至是尸骨無存,所以我國情報安全機構(gòu)無法確認匪徒是否身亡。為此,他們必然會在專機墜毀之前把影像資料傳到網(wǎng)絡(luò)上去,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進行網(wǎng)絡(luò)直播?!?br/>
“這也是恐怖份子經(jīng)常采用的宣傳方式?!眲⒀愌a充了一句。
劉建志再次朝楊懷烈看了過去。
“能救出元首嗎?”
“我會盡力而為,不過眼前還有幾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br/>
“什么事情?”劉雪麗馬上問了出來。
“我擊斃了兩名匪徒,都是隨同記者登上專機的攝像師,沒有使用面具。得立即查明那些攝像師的身份,他們也許已經(jīng)遇害了。這些家伙可能是情報人員,未必都是東亞人,所以得調(diào)查具有這種能力的整形醫(yī)院與機構(gòu),查清楚在過去幾個月里做過整容手術(shù)的男性,大概有十個人?!?br/>
“明白,我馬上安排人員進行調(diào)查?!?br/>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線索。”
“老唐?”劉雪麗有點頭大,不明白唐旭宸為什么不首先說出最重要的線索。
“你得查清楚是什么人讓記者上的飛機。匪徒非常了解元首專機,甚至清楚專機的內(nèi)部構(gòu)造。顯然,專機上有內(nèi)鬼。匪徒能把武器帶上專機,在發(fā)動襲擊后立即打開了放置自動武器的保險柜,在沒有爆破的情況下打開了駕駛艙艙門,破壞了專機的通信系統(tǒng)等等,都證明專機上有人接應(yīng)?!?br/>
“你是說,有人安排他們登上專機?”
“不只是安排。如果他們是整容后的情報人員,那么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哪些記者獲得了到專機上對元首進行采訪的資格,知道隨同這些記者的攝像師,也才有足夠的時間做整容手術(shù)?!?br/>
“明白?!?br/>
“等等!”楊懷烈開口了?!疤菩皴罚闶钦J為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人為匪徒做好了登上專機的準備?”
“至少三個月。”
楊懷烈長出口氣,說道:“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那就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br/>
“誰?”
“元首最信任的人?!?br/>
“什么?。俊碧菩皴穱樍艘惶?br/>
“正常情況下,元首的行程安排會提前半年做準備。這是第一次讓記者到專機上對元首做采訪報道,所以前期工作,比如接受各大新聞媒體的申請,對記者進行審核等,會提前幾個月做準備。”楊懷烈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嘆了口氣,才說道,“負責這件事情的,正是機要秘書敬嫣玲。”
唐旭宸閉上了眼睛,在楊懷烈說出來之前,他就想到了。
當時,在乘務(wù)員休息艙里,當他拽住敬嫣玲,準備把敬嫣玲推進行李艙的時候,敬嫣玲有點抗拒。因為匪徒隨即趕到,向乘務(wù)員休息艙開火,還打傷了唐旭宸,所以唐旭宸一下沒有想到,認為敬嫣玲被嚇壞了。
“或許是羅文彬竊取了相關(guān)資料?!?br/>
“有這種可能?!睏顟蚜议L出口氣,說道,“小劉,你得重新審問羅文彬,務(wù)必讓他交代出實情。”
“明白?!?br/>
“唐旭宸,你有把握把元首救出來嗎?”
“我不知道。”唐旭宸深吸了口氣,穩(wěn)住情緒,說道,“至少有十名匪徒,其中兩名已被我擊斃。要不了多久,匪徒就會找到我們?!?br/>
“你們?”劉雪麗馬上問了一句。
“在擊斃那兩名匪徒的時候,我把醫(yī)務(wù)室的護士賴芯蕊救了出來?!?br/>
“她可靠嗎?”
“應(yīng)該沒問題?!碧菩皴烦谝恢恍欣钕渖系馁囆救锟戳艘谎?,又說道,“只是,她做不了什么??课乙粋€人,很難對付八名匪徒。匪徒已經(jīng)控制了元首,還有幾十名人質(zhì),對我的行動非常不利。”
“你打算怎么做?”楊懷烈問了一句。
“之前,元首跟我說過,如果匪徒打算把審訊與處決他的過程進行網(wǎng)絡(luò)直播,要我提前下手?!?br/>
“什么?”
“元首不想出丑,也不想讓匪徒拿他要挾我國政府?!?br/>
“媽的!”楊懷烈低聲咒罵了一句。
“你絕對不能這么做!”劉建志立即開口說道,“唐局長,我以總理的身份命令你,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危害元首的事情。你得設(shè)法阻止匪徒得逞,但是不管怎么樣絕不能親手傷害元首?!?br/>
“總理……”
“這是命令,明白嗎?”
“明白?!碧菩皴坊卮鹆艘痪?,不過不算是答應(yīng)了總理的要求,因為在總理與元首的命令發(fā)生沖突時,以后者為準。
楊懷烈看了劉建志一眼,他清楚劉建志的意圖。
劉建志關(guān)心的不是薛震遠的安危,而是他自己的前途。薛震遠被匪徒拘押,劉建志成了臨時領(lǐng)導(dǎo)人,至少在領(lǐng)導(dǎo)層選出代理元首前,劉建志擔負起了發(fā)號施令的重任。如果在此期間,國土安全局局長開槍擊斃元首,哪怕不是他下的命令,也得由他承擔與此有關(guān)的所有連帶責任。
雖然對薛震遠來說,最終的結(jié)局都是一樣,但是從政治的角度來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影響。如果被“恐怖份子”殺害,薛震遠就是英雄。如果死在自己人手里,首先要考慮誰來負責。
這就意味著,劉建志永遠不可能成為下一任國家元首。
“唐旭宸?!睏顟蚜野底試@了口氣,說道,“盡你的一切努力營救元首,與國土安全局總部保持聯(lián)系。”
“明白?!?br/>
“就這樣吧。”
通話結(jié)束,楊懷烈朝劉建志看了過去。
“我們必須把元首救出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眲⒔ㄖ灸闷鹆讼銦??!袄蠗睿闶沁@方面的專家,我希望由你來指揮營救行動?!?br/>
“這樣的話,得立即召開領(lǐng)導(dǎo)層會議,在小范圍內(nèi)公布消息,對營救元首的行動做出正式?jīng)Q定?!睏顟蚜覜]有拒絕,也沒辦法拒絕。“還要針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比如來自匪徒的要挾做好準備。”
只是,楊懷烈非常清楚,劉建志打的是另外一個算盤。
如果成功營救出薛震遠,他將因為做出了正確的決策而成為頭號功臣。只是成功營救薛震遠的概率極為渺茫,如果營救行動失敗,他會把所有責任推卸給楊懷烈,讓楊懷烈成為替罪羊。
政治家就是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