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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盡歡笑道:“梁兄太客氣了?!?br/>
梁騰飛含笑說道:“盡歡,我可是把你當(dāng)成了兄弟,你的事,我一定會幫,只是,如果以后我有事了,不知盡歡你會不會幫忙我呢?”
他這話已經(jīng)不是試探了,而是拿話逼著吳盡歡,必須表明他的立場。吳盡歡笑了笑,說道:“我說了,我欠梁兄一個人情,梁兄若有事找我?guī)兔Γ乙欢〞汀!?br/>
梁騰飛兩眼放光地看著吳盡歡,過了一會,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有盡歡你這句話,你這個兄弟我就沒白交?!?br/>
稍頓,他拉著吳盡歡坐回到沙發(fā)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以前,我爸當(dāng)家的時候,韓家、周家、吳家、張家都以六合馬首是瞻,自從我當(dāng)家之后,這四個家族,明里暗里的總是和我過不去,這是擺明了在欺負人,不想給我有好日子過,盡歡,如果你是我的話,你當(dāng)如何?”
吳盡歡從口袋里抽出香煙,向梁騰飛晃了晃,詢問他可不可以抽煙。梁騰飛接過煙盒,抽出兩根,和吳盡歡一人一根,然后他拿出打火機,把二人的香煙點燃。
他吐出口煙霧,幽幽說道:“在我看來,五大家族一直都尋求平衡,如果一家太過于強大,強大到可以以一家之力壓制住另外四家,無疑是打破了其中的平衡,另外的四家為了自保,自然要聯(lián)合到一起?!?br/>
梁騰飛苦笑,說道:“兄弟啊,現(xiàn)在的情況可和你說的截然相反,不是我六合一家壓他們四家,而是他們四家聯(lián)手壓我六合一家!”
吳盡歡眼簾低垂,沉默片刻,說道:“梁兄,或者說六合,缺少一個可以信賴的盟友?!?br/>
梁騰飛就是在故意往這個話題上面引。吳盡歡話音剛落,他的手突然搭在吳盡歡的手背上,同時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盡歡,等你接管了永冠之后,可愿意做六合的盟友?”
吳盡歡眨眨眼睛,笑了,說道:“未來的事情,我不想先去做假設(shè),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直言,梁兄有事,我會幫忙。”
雖然吳盡歡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硎驹敢庾隽系拿擞?,但他的表態(tài),已足夠讓梁騰飛安心的了。
對于吳盡歡這個人,梁騰飛可是做過一系列調(diào)查的,對他可謂是知根知底。
吳盡歡向來是一言九鼎,最終承諾,他既然這么說了,以后就一定會按照他說過的話去做。
梁騰飛緩聲說道:“據(jù)我所知,盡歡從來都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br/>
吳盡歡正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男人吐口唾沫都應(yīng)該是根釘子,出爾反爾,反復(fù)無常,小人行徑,我不屑為之。”
梁騰飛愣了愣神,接著撫掌而笑,抬手指了指吳盡歡,說道:“盡歡,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這個兄弟,我也認定了。”
說著話,他轉(zhuǎn)頭看向站于一旁的冷靈珊,說道:“靈珊。”
“在?!崩潇`珊急忙躬了躬身。
梁騰飛說道:“你去給老李打個電話,告訴他,無盡銳翔是我兄弟的公司,現(xiàn)在急需要特級鋁合金,今天時間已經(jīng)晚了,明天,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貨發(fā)出來?!?br/>
他說的老李,全名叫李松,是辰豐集團的總經(jīng)理。冷靈珊聽后,點頭應(yīng)了一聲,不過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梁騰飛挑了挑眉毛,不滿地說道:“現(xiàn)在就去辦?!?br/>
冷靈珊再次應(yīng)了一聲,這才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李松不是梁家人,他以一個外姓人的身份,能坐到辰豐集團總經(jīng)理的位置,成功擠進六合控股的核心階層,從中也不難看出李松這個人很不簡答。李松的年紀并不大,與梁騰飛相仿,為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能得到梁騰飛的賞識,其一是他能力確實有過人之處,其次,也是梁騰飛非常欣賞他的性格,換句話講,他二人完全是臭味相同,屬一丘之貉。
突然接到冷靈珊打來的電話,李松頗感意外,等他聽完冷靈珊轉(zhuǎn)達的意思后,更加意外。
他好奇地問道:“冷主任,先生不是不太喜歡吳盡歡這個人嗎?這次怎么突然要幫他了?”
冷靈珊不太待見李松,不過也不愿意去得罪他。她耐著性子解釋道:“現(xiàn)在先生和吳盡歡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和緩?!?br/>
“怎么會這樣?”
“吳盡歡即將接管永冠,而他,又愿意與六合結(jié)盟?!?br/>
其實吳盡歡由始至終都沒有應(yīng)允結(jié)盟這件事,他所表達的意思就是‘你幫我,我?guī)湍悖蠹一ハ鄮兔Α选?br/>
聽了冷靈珊的話,李松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難怪先生這次一反常態(tài),肯幫吳盡歡的忙了。他樂呵呵地說道:“以前覺得吳盡歡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現(xiàn)在看來,他也很識時務(wù)嘛!”
冷靈珊懶得和李松多言,說道:“先生的意思,我已經(jīng)轉(zhuǎn)達了,這件事情,還望李總抓緊時間去辦?!?br/>
李松笑道:“放心吧,冷主任,只這點小事,我還能讓先生操心嗎?”
“再見?!彼@邊話都沒說完,冷靈珊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李松拿著手機,撇了撇嘴角,冷靈珊看他不順眼,他也看冷靈珊不順眼,只不過冷靈珊是梁騰飛身邊的人,他拿她無可奈何罷了。
梁騰飛交代他去辦的事,李松不敢怠慢。他拿出手機,給南山鋁業(yè)的總經(jīng)理王承源打去電話。
李松和王承源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熟。不知道是不是南鋁的風(fēng)水不太好,公司的領(lǐng)導(dǎo)班子總是調(diào)整、更換,其總經(jīng)理不是被免職,就是被雙規(guī),反正總出問題。
這位王承源王總經(jīng)理,也是剛掉到南鋁擔(dān)任總經(jīng)理沒兩年。李松和他見過幾次面,但沒有太深交。
接到李松打來的電話,王承源樂呵呵地說道:“呦!李總,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李松沒有多余的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王總,有一個事兒,我朋友的公司需要特級的鋁合金,你看看明天能不能發(fā)貨?”
王承源一愣,問道:“李總,你朋友的公司是?”
李松說道:“無盡銳翔公司。”
王承源身子一震,下意識地說道:“無盡銳翔公司?李總,你說的是無盡銳翔公司?”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這……”王承源遲疑了片刻,說道:“王總,不是我不給你面子,無論換成哪家公司,想從我們廠子拿貨,我都歡迎,唯獨這個無盡銳翔公司不行。”
李松聞言笑了,樂呵呵地問道:“為什么啊?”
王承源清了清喉嚨,正色說道:“亞鋁那邊已經(jīng)知會了我們,不能給無盡銳翔公司出貨,李總你也知道,亞鋁是我們行業(yè)中的龍頭,亞鋁發(fā)了話,我也不能不聽啊,這里面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
亞鋁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真得罪了亞鋁,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李松嗤嗤地笑道:“王總,你的意思是,亞鋁的話你不能不聽,而我的話,對你而言,只是在放屁?”
王承源連忙解釋道:“李總你……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就問你一句話,明天能不能給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
“這……這……”王承源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下文。
李松再次笑出聲來,說道:“王承源,你行,你很行!今天晚上,你就給我發(fā)貨,不然,你自己掂量著辦吧?!闭f完,也不等王承源接話,他把電話掛斷。
電話那邊的王承源‘喂、喂’了好幾聲,看看手機,人家已經(jīng)掛了。他暗暗咧嘴,別人或許不知道辰豐集團的底細,不知道李松是何許人也,但王承源很清楚。
亞鋁那邊他固然得罪不起,可六合這邊他就能得罪得起了嗎?思前想后,王承源給亞鋁的總經(jīng)理打去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王承源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是刑總嗎?我是王承源,剛剛辰豐的老總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今晚必須得給無盡銳翔公司發(fā)貨,不然后果自負。”
“辰豐集團?南鋁的控股公司?”
“是的。”
“我沒有記錯的話,辰豐集團只持有南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王總,你至于那么怕它嗎?”
“刑總,這個辰豐集團不簡單,它是……”
“你別忘了你是怎么坐上南鋁總經(jīng)理位置的!我能把你推上去,也能把你摔下來,不信,你就試一試?!?br/>
王承源還想說話,電話那邊已經(jīng)沒聲了。他看眼手機,那邊也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現(xiàn)在的王承源是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是亞鋁的老大,一邊是辰豐的老大,一個說往左,一個說往右,他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
他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要聽亞鋁的。正如刑總所說,他能推自己坐上這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也同樣能一腳把自己踢下去。
至于李松,以及辰豐集團,雖然是六合旗下的企業(yè),但和自己畢竟在不同的領(lǐng)域,他們拿自己也應(yīng)該沒太好的辦法。
他在心里一再安慰自己,可當(dāng)晚,他人還是沒敢回家,而是跑到了情人家里。
他以為自己在情人家里躲個幾天,等這件事的風(fēng)波過去了,他也就安全了,可是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當(dāng)天晚上,李松便找上門來。
當(dāng)晚,深夜,王承源正摟著情人在床上酣睡,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從床上甩到了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
熟睡中的王承源一下子驚醒過來,他下意識地從地上坐起,抬頭一瞧,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只見在他的身邊以及床鋪的四周站了一圈黑影。
這些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他毫無察覺,簡直就像鬼魅似的,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家里。
坐在地上的王承源都驚呆嚇傻了,身子僵硬,一動不動,嘴巴張開好大,但卻發(fā)不出一點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