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范啟山以為龍魂不如天衛，是國家沒有將古武術的訓練方法下發給龍魂。”李茹點頭肯定了唐晨的猜測。
    “范啟山以為？也就是哪怕是給了他，他也練不成？”唐晨聽明白了，但是隨即也有了新的困惑，“如果這么難修煉，為什么不將修煉方法推而廣之，廣撒網、多捕魚呢？”
    “如果你能讓十億人都嘗一口或者讓一萬人吃飽，你會怎么選擇？”李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反問到。
    “當然是……”唐晨說道一半就卡殼了，他發現這個選擇真不好做：
    從實用性的角度說，十億人一起餓死肯定不如一萬人吃飽的選擇，可是從感性的角度來說，他能輕而易舉的做出放棄十億人的決定么？
    “無論怎么選擇，你都得考慮那吃不飽的十億人怎么想。”
    “大家都吃一樣的量，有人就想要吃飽；而只有少數人能吃飽時，大家就都想成為少數人。”
    “總之有了選擇，就會激化矛盾，所以這種情況下，還不如讓大家都沒得選。”
    李茹順著她舉的例子進行拓展，解釋了為什么天衛要將古武術列為“不傳之秘”。
    “那軍部為什么不怕我將古武術教給范啟山呢？”唐晨疑惑追問道。
    “不說范啟山十有八九是要不到人的，就算他要到了，他也頂多能知道你讓自己一人‘吃飽’的秘密罷了。”
    “這并不影響國家現有的資源分配。而如果他能讓你將自己‘吃飽’的秘密貢獻給國家的話，對國家也是一樁美事呢。”
    李茹繼續用她的“吃飽”例子來解釋國家對古武術資源管控的政策方針。
    說白了就是國家掌握的那批古武術修煉資源，全都供給天衛了，其他部隊沒有份兒；而個人掌握的古武術修煉資源，國家不會去強取豪奪，而是根據資源所有人的意愿自行分配。
    “難怪我滿級風神跑跑那么快、雙倍彈程打那么遠，國家都沒抓我去切片！這才是真正的自由和人權！比大洋彼岸的米堅國好太多了！”
    唐晨聽了李茹的解釋后，不由在心中感嘆道。
    成功用古武術的話題將唐晨的興趣由自己身上轉移到談話之上的李茹，終于在和唐晨繞了一大圈之后，提出了自己真是的目的：
    “唐上尉，你想抓住南東市販毒集團身后的真正黑手么？”
    “真正的黑手？為什么是我？”唐晨此時感覺和李茹已經很熟了，所以直截了當的問道。
    “對，真正的黑手！你不會真以為圣城集團這么一個民營企業，能干出這么大事兒吧？圣城集團不過是臺面上的一把刀，而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把臺下持刀的黑手斬斷！”
    李茹很認真的回答了唐晨第一個問題，堅定的語氣感染了唐晨，也讓唐晨不自覺的忽略了李茹其實回避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民營企業做不成，那這黑手是？”李茹的堅定感染了唐晨，但李茹話中的未盡之意，卻唐晨有些膽寒，忍不住出言確認道。
    “噗嗤！”唐晨閃爍的目光逗笑了李茹，她笑著安慰道：
    “安啦！幕后黑手，自然也不會是國家有關部門，不然這事兒就不會歸我們特種部隊來管理。站在圣城集團身后的，是血玉門，一個隱世不出的古武術門派。”
    “血玉門？國家對這些掌握著巨大能量的武者管理得太寬松了！”
    唐晨一聽不是和國家為敵，立即松了一大口氣，隨即憤憤不平的批判起了國家對武者沒好好管理，完全忘記了就在上一刻，他自己還在夸贊國家自由和民主呢。
    “叮咚！調查毒販集團幕后保護傘任務已完成！獎勵軍功5000點。”
    “叮咚！新任務已發布——摧毀禍國殃民的血玉門。”
    就在唐晨剛了解到血玉門信息的時候，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緊接著響起了，而在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落下后，一則插播精品廣告第三次出現了：
    “叮咚！檢測到重要女性角色李茹！宿主是否要花費功勛購買李茹的好感？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這一次系統的廣告時機也把握得非常好，正是唐晨剛剛進賬了一大筆，深感財大氣粗的時候。
    “四千點而已嘛！哥有錢！”
    財大氣粗的唐晨，為了兒時的夢想，果然立即選擇了沖動消費。
    消費過后的唐晨，看著李茹的目光再次出現了閃爍，而再一次注意到唐晨目光改變的李茹又笑了。
    之前李茹的笑容一直是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的和善，而這一次李茹的笑容卻帶上了年輕少女應該有的活潑。
    “唐上尉，請教你一個專業問題：***M82A1狙擊步槍使用M903SLAP脫殼***的穿透力數據是多少呢？”李茹笑著問到，問完還沖唐晨調皮的眨了一下眼。
    “在500米可以擊穿34毫米厚的硬化裝甲鋼板；在1200米可以擊穿23毫米厚的硬化裝甲鋼板；在1500米距離……”
    唐晨確實專業，數據脫口而出；但僅僅說到一半，他的臉色就開始泛白，雙手不自覺的在自己的胸口前前后后的摸了起來。
    “哈哈！”見面以來，李茹第一次笑出了銀鈴一般的笑聲，隨即安慰唐晨道，“我早看過了，就打破了防彈衣表層的一塊布。”
    “當時狙擊點距我不到八百米，幸好穿的是系統出品的防彈衣！”確認了自己真的沒少什么零件的唐晨，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氣。
    “這就是為什么選擇你。唐上尉，本來我打算不聲不響的把你的師門脫下水的。”
    “可我忽然覺得很對不起你。所以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是否參與我的行動，先回去請示下師門長輩的意見吧。”
    “雖然能打造出這種防彈衣的師門，覆滅血玉門也不過翻手之間的事兒；但師門是師門，你是你。我忽然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從而引出你師門為你復仇了。”
    李茹言笑晏晏的坦白了自己的小心思。
    “靠！四千功勛買的好感，就值這么一個不痛不癢的小秘密？！我身后有個屁的師門！”
    唐晨知道李茹態度的轉變，必然和自己一擲千金的購買行為有關，但他再一次感到自己又被系統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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