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除了吃還會干什么?洗衣服做飯?還是拖地。作為男人不找工作掙錢養家,白吃白喝,你還有脾氣了。”
何娟滔滔不絕的數落著。
“媽,你別說了,江凡剛出來,你讓他緩幾天,下周我就讓他找工作。”蘇望月解釋道。
雖然何娟送出了一份價值三千萬的原石,可是江凡這些年在蘇家人心目中的樣子已經根深蒂固,何娟并沒有因此對他有任何的改觀。
對何娟來說,羅文東這種精明能干年入千萬的人才配做她的女婿,林凡,不配!
“月兒,你聽罵一句勸,趕緊和這個窩囊廢離婚,你瞧瞧羅少多好,你不知道清海市多少女人擠破頭都想嫁給羅公子呢,現在人家羅公子看上你,這是你的服氣!做人要識時務。”何娟苦口婆心的拉著蘇望月教導著。
何娟是蘇望月的母親,蘇望月茲有性格就柔弱,即使何娟的話再錯,她也很少頂撞。但是這一次,她忍不住了!
“媽,我不喜歡羅文東,你拿的人家的錢還是趕緊退回去吧,我是絕對不會嫁給羅文東的。”
當初是蘇家強迫著蘇望月嫁給江凡的,現在又要逼迫自己改嫁個羅文東,自己是什么?隨便交易的棋子嗎?
何娟也沒有想到蘇望月會這么干脆的拒絕自己,這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她馬上雙手一攤:“羅文東給我的錢已經花完了,你要是不嫁,錢你出,你湊夠一百萬給羅少。”
“你,你怎么能這樣威脅女兒?女兒現在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八千多塊錢,你讓她哪里去弄這一百萬!”就連一向懦弱的蘇明都忍不住了。
何娟一臉尖酸:“這個我不管,我養了她這么大,一分錢都沒有給家里帶回來,這一百萬就讓她出了。你要是把這一百萬還清了,以后你的婚事我再也不管,但是你要是還不起,你必須要改嫁給羅少!”
何娟自然知道蘇望月的收入,這一百萬她就是不吃不喝也要還上十年,把壓力交到蘇望月的身上,就是讓她妥協。
“好,不就是一百萬嗎?我給你兩百萬。”江凡臉色有些怒氣。
“哼,你就別裝了,你剛出來連工作都沒有,這一百萬你這一輩子也掙不了。”何娟尖酸打擊道。
不過她似乎忘了,昨天江凡給的那塊石頭就已經價值千萬了!這一百萬對他來說真的難嗎?
何娟并未往這么方面去向,依然是把江凡當成以前的那個無所事事,只會洗衣做飯的窩囊廢。
“我能不能掙到這么多年,不用你過問,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給你兩百萬,以后再也不要插手望月的婚事。”江凡語氣堅定。
兩百萬對于江凡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以他現在的能力,只需要和薛萬寶打一個電話,他馬上就屁顛屁顛的把錢送回來。
但江凡并不想和薛萬寶有過多的聯系,因為薛萬寶這個人心思比較深,在黑白兩道上都混得開,手上難免沾有人命案子。和他牽扯在一起并不是明智之選。
“好!一言為定,只要三天之內,你把兩百萬給我,以后我再也不過問月兒的婚事!”何娟爽快的回答。
“恐怕你掙不了這么多錢!”何娟還不忘打擊一下江凡。
在她眼中,兩百萬對于江凡來說無異于天文數字,以這種入贅蘇家的小白臉的能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三天之內掙夠兩百萬。
“這不許你擔心,你只需要記住自己今天的諾言就行。“江凡冷冷的瞥了一眼何娟,頭也不回的拉著蘇望月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江凡歪身平躺在地鋪上,兩人雖然結婚,但是一直都是分床而睡!這是江凡和蘇望月當時的協議。
五年前江凡和蘇望月結婚,對蘇望月而言是給蘇啟明老爺子沖喜,不過對于江凡來說卻有另一份難言之隱。
江凡的母親在五年親換上急性胃病,急需一筆手術費治療,可是當時父親剛剛去世,江凡被迫輟學承擔起家庭重任。可即使如此,十幾萬的治療費用依然讓江凡不堪重負。
蘇望月找到林明,允諾給江凡二十萬用來給江母治療。但是前提是兩人要假結婚,五年后沖喜的目的達到之后在離婚,且期間江凡不能對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
在某種程度上來蘇望月和江凡并沒有感情基礎,蘇望月對江凡的關心也不過是源自于他內心的善良。更何況江凡還做了一件領她一生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江凡!是強健犯。
他強健了自己的閨蜜!
這件事成了兩人之前一道無形的高墻!
江凡僅僅的攥著拳頭,五年前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中,這是一個騙局,一個專門針對江凡的騙局。這一次江凡回來就是為了查清當年誣陷自己的真相,江凡依稀記得,五年前她在路邊遇到一個醉酒少女,好心的他把少女扶了起來,找了一家小賓館開了一間房間讓她歇息,隨后江凡就離開了。
可是江凡沒有想到的事,第二天他就被四五名警員帶走審查!
這是江凡這知道,這個醉酒少女!竟然誣陷自己強健!
江凡極力辯解,仍無法改變局面,因為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專門針對他設的局。
賓館錄像中,江凡進入房間不足一分鐘就離開了,可就是這一分鐘卻判了江凡七年!
一分鐘能做什么?這不僅僅是誣陷,更是對江凡人格上的侮辱!你丫才一分鐘!
還好江凡在獄中救助幾位大佬,再加上表現良好減了兩年半刑!
“蔣夢晨~”
這個名字讓江凡記憶尤深,因為這個名字就是那個醉酒少女的名字!
“江凡,再過明天就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了,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吧?”蘇望月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如果沒有那件事,蘇望月或許可以說服自己和江凡好好過下去,可是這件事!就如同一根鋼針,狠狠的插在她的心里,她又怎么能夠接受一個強健犯作為自己的丈夫呢!
“我知道。”江凡內心有些波動,原以為自己很灑脫,可是這一切真的來臨的時候,江凡卻已經離不開蘇望月了。
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告訴蘇望月我愛你?別幼稚了,兩個人的婚姻本就是劇本,一個設定好的劇本。更何況自己身上還背負著強健犯的罪名!只要這個罪名還在身上一天,他就無法鼓起勇氣對蘇望月說愛。
……
晚飯過后,兩人各自安睡,都無話可說。
第二天江凡和蘇望月早早的起來,洗漱好,拿出身份證戶口本。何娟在洗漱的時候看到蘇望月準備好了戶口本和身份證,以為蘇望月想通了,同意和江凡離婚改嫁羅文東。
心中不由得喜悅了起來,羅文東可是年入千萬的青年才俊,雖然顏值長得寒顫了點,但也無傷大雅。
“月兒呀,你終于想通了,這就對了!你要是早聽我的話,現在我估計都抱外孫了。”何娟臉上說不盡的喜悅,拉著蘇望月的手。
蘇望月并沒有回復何娟,只是淡淡的道:“嗯,我和江凡有事先走了。”
“去民政局的路遠,還是開我的車去吧,就是那輛大眾,鑰匙在餐桌上。”何娟看到蘇望月準備好戶口本和身份證,自然而言的認為蘇望月準備和江凡離婚,然后嫁給羅文東。
所以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好了不少,一向吝嗇的她居然會破天荒的讓蘇望月開自己的車。要知道,這輛車是何娟在二手車市場上買的,自己都舍不得開。
蘇望月拿起餐桌上的鑰匙,隨后和江凡一起離去。
這讓何娟看到了希望。
“老蘇,看到沒有,我就說我們女兒不傻,現在怎么樣?連早餐都沒吃,急著和江凡離婚呢。”
江凡和蘇望月的確是辦理離婚的事,不過并不是因為蘇望月想要嫁給羅文東。
“現在民政局應該還沒有開門,我們到旁邊餐廳吃點東西吧?”蘇望月見江凡一聲不吭,深思了一會,開口道。
五年了,蘇望月之所以沒有在這五年內和江凡提出離婚,是出自她內心的柔善,她不想打擊身處獄中的江凡,當然也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擺脫何娟的各種無理要求。
蘇望月找了一個停車位把車子停放在餐廳的東南角,兩人起得比較早,餐廳前的停車位并不擁擠!
“月兒!雖然今天我們就要離婚了,不過還是允許我為我們準備一場五周年結婚紀念日。”江凡目光深情的看著蘇望月,柔聲道。
望著江凡深情的面孔,蘇望月心中有些復雜,若沒有那件事,她一定會被今天江凡的話感動的痛哭流涕,可是那件事成了他們兩個不可逾越的溝壑。
“江凡,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五年前我們就說好的。”蘇望月神色復雜。
“我知道,這恐怕是我們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飯了,就滿足我最后一次要求吧。”江凡拉著蘇望月柔弱無骨的手臂,有些強勢的道。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