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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意外道:“你來找我的?”
藍子爵點頭,“有時間嗎?”
瑾色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有的。”
“上車。”藍子爵做邀請裝。
瑾色道:“我有開車,你前面帶路,我后面跟上。”
藍子爵點頭。
兩個人在露天的咖啡廳里坐下,點完咖啡,瑾色沖藍子爵問:“找我什么事?”
藍子爵眼眸凝視著眼前的女子,那一雙格外會說話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泓,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尤其那長長的睫毛如同墨翅般,正靜靜的在眉眼上面棲息,一張精致小巧的臉,配上那雙眼睛,將她襯托的不像人間女子。
古語有云,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怪不得,容非衍會栽倒在她這顆嫩花上面。
被他這樣直白的目光盯著,瑾色有些尷尬,正好,服務(wù)員將咖啡端了上來。
瑾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靜靜的等藍子爵發(fā)話。
藍子爵一直觀察著瑾色,一般的女孩兒若這樣肯定會首先向他發(fā)話,但是她透露出來的沉穩(wěn),讓他微微驚訝。
作為兄弟,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他真的應該祝福他,尤其得知眼前的瑾色被容非衍喜歡了那么多年之后,那種震撼,不是隨便用文字就能表達出來的。
而容非衍,也的確陷的太深,所以他并不打算拉他出來,而是要幫一把。
所以,在十多分鐘的沉默之后,藍子爵開口了:“瑾色。”
這絕對是一次正式的稱呼,從瑾色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記得他只喊她嫂子。
瑾色有些意外,淺淺一笑:“說吧,我聽著呢。”
“你知道我跟非衍的關(guān)系嗎?”藍子爵看著她說。
瑾色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變化,抿了一口咖啡說:“你不是他兄弟嗎?”
藍子爵悠悠一笑,他的笑容很好看,一般律師都是嚴謹律人,但是到了他這里,沒有那種刻板的感覺,倒多了一絲書卷氣息。
就像是過去的民國公子,一舉手一投足皆透著無盡的優(yōu)雅。
“你只猜對了一半。”藍子爵在心理默默補充一下,生死兄弟。
他緊接著說:“你是非衍選中的人,所以我很尊敬你,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要多管閑事,而是想要告訴你,非衍真的很擔心你,我認識他那么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這么用心過。”
瑾色凝視著他:“你是在說我?”
藍子爵差點咬到舌頭,他不禁扶額,這個女人,情商低的讓人驚嘆!
看他不說話,瑾色接了一句:“如果是我的話,那為什么他要我簽離婚協(xié)議書呢?”
“這個很復雜,關(guān)系到一個秘密,以后你可以親自問他,我們說的是非衍的現(xiàn)在。”藍子爵道。
瑾色愕然的看著藍子爵,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著疑惑:“他跟我在一起,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訴我的?難不成是有了秘密情人,或者是私生子?”
藍子爵汗顏,都說女人的腦洞大的嚇死人,果然是真的。
“既然是秘密,你還是問他好了。”
瑾色低下頭,小聲的說:“不用問了,我已經(jīng)答應他離婚了,以后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藍子爵分明的感受到來自瑾色身上的悲傷,“非衍擔心你將后的生活,所以才會讓你簽下協(xié)議。”
“是嗎?”瑾色自嘲一笑,她愛了他十八年,這十八年間,她從一個無知的少女,成長到今天,他愛不愛自己,她豈會看不出?
藍子爵看瑾色的反應就知道他什么都沒說,把所有的事情都隱藏在心理,真的好嗎?
所以藍子爵準備坦白一切,至于容非衍責怪他,那就責怪吧。
“他轉(zhuǎn)讓幾處不動產(chǎn)給你,其目的就是想要給足你一份富饒的生活,免得以后在他庇護不到的時候你風雨飄零。”
這個瑾色是知道的,但是在那天被她劃掉。
藍子爵繼續(xù)道:“上次你被兇手抓住,得知這個消息,他放棄羅馬簽合同的機會,坐私人飛機回來救你,你知道嗎?”
瑾色無比驚詫的看著藍子爵,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她的態(tài)度在藍子爵的意料之中。
“他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告訴你。”藍子爵不疾不徐道:“所以,你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嗎?”
瑾色脫口而出道:“藍律師,你什么意思?”
“這很明顯的事情,難道你不明白?”藍子爵故意放慢語速。
瑾色的身體狠狠的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藍子爵,腦子里有什么逐漸明朗起來,但是嘴上卻不愿意承認:“你們是兄弟,當然可以哄騙我了。”
藍子爵差點內(nèi)傷,他極度無語的看著瑾色:“你雖然跟非衍認識的時間早,但是對他的生活了解的多嗎?”
瑾色搖頭。
“你可從他口中聽他提起過自己的爸爸?”藍子爵說完,心中默默說了一句,兄弟,為了你的終身幸福,犧牲一些是值得的。
瑾色吃驚不小,“這個倒沒有。”
“其實非衍差一點死在自己父親手中——”藍子爵輕描淡寫道。
瑾色驚呼一聲,“為什么?”
“這關(guān)系到一個秘密。”藍子爵道。
暈,又是秘密。
瑾色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藍子爵,大少爺,咱能不賣關(guān)子嗎?聽的她的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是秘密,那就別說了。”
藍子爵勾唇淺笑,沒有拆穿瑾色的口是心非,“他的父親曾經(jīng)患上一種病,六親不認,暴力傾向嚴重,非衍差一點死在他的槍下,而他的父親最后卻死在了自己的槍下,
目睹父親慘死的非衍,忍受不住那種恐懼,所以云姨帶他來到了杭城落腳,為的是換種環(huán)境,換個生活,重新開始。”
瑾色學過心理學,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驚愕的張著嘴,眼睛盯著藍子爵,“這些,我都不知道。”
看著她的表情,藍子爵心理閃過一道愧疚,但是也只是一剎那而過,“那你知道云姨出國的真正原因嗎?”
瑾色懵懂的看著他,藍子爵像是下了狠心的說:“每年的這個時候,云姨都要出國一段時間,為的就是去陪非衍的父親。”
瑾色的確不知道云姨出國的原因,她怔怔的看著藍子爵問:“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非衍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能留在他身邊,好好的照顧他。”
瑾色糾結(jié)道:“可是我們協(xié)議書都簽了——”
“沒有去民政局,當然是不做數(shù)的。”藍子爵繼續(xù)道:“當然,那份協(xié)議書是我擬的,我可以宣布無效。”
瑾色看著藍子爵,原來容非衍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而她才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人。
“我擔心非衍會舊疾復發(fā),所以,我希望你拋開這些成見,好好的照顧他,你能做到嗎?”
“舊疾復發(fā)?”
“童年留下的創(chuàng)傷綜合征。”
瑾色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樣,窒的難受,半晌,她抬眸看向藍子爵:“我怎么才能幫助他?”
藍子爵說了那么多,只是作為鋪墊,下面才是他最終要說的話:“留在他身邊,用愛感化他,至死不渝。”
瑾色睜大眼睛看著藍子爵,心中一時百感交集,復雜的無以言語。
她母親瑾茹自殺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若是沒有容非衍跟云姨的陪伴,她不知道怎么渡過那段難挨的時期。
今天藍子爵跟她說的這些話,她前所未聞,可以說是深深的震撼——
她能明白,人在絕望時候的那種無助和恐懼,也能明白失去至親是什么感覺。
她思考許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藍子爵挑眉:“什么條件?”
“不要告訴他你跟我說過這些,我擔心他會有芥蒂。”瑾色鄭重道。
藍子爵今天說這些無非就是要瑾色留在他身邊,畢竟里面有一部分是他杜撰的,他正在想等一下怎么自圓其說,沒想到就有人提出來了,簡直天助他也。
魚兒已經(jīng)上鉤,就不枉費他下了那么多的餌。
他勉為其難的說:“我會幫你保密,但是有一點,你也不能主動在他面前提那些事。”
“我會的。”瑾色篤定道。
“還有一件事。”藍子爵緩緩的說:“昨天非衍去救你的時候中了蛇毒,現(xiàn)在在醫(yī)院,人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
“什么!”瑾色猛然站起來,動作有些大,杯子差點滾在地上。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閃爍著不安,緊緊的盯著藍子爵問:“他傷的很嚴重?”
藍子爵點頭。
瑾色唰的一下忍不住落下眼淚,“我聽說有些人中了蛇毒,過了三四個小時,心臟就會衰竭,搶救不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說不下去了,難過的看著藍子爵,“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藍子爵本來想說他已經(jīng)脫離的生命危險,但是看瑾色自動腦補的樣子,他忽然改變主意:“他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什么時候能醒來,要看天意。”
瑾色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他中蛇毒的消息,兩只耳朵嗡嗡嗡的叫著,嚴重影響了她的思考能力。
果然,她在遇到容非衍的問題,完全變成了白癡。
從藍子爵口中問到醫(yī)院名字之后,瑾色來不及要去開車,直接跑步過去。
一時間,馬路上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以及剎車聲。
藍子爵看著和她的舉動,心理不由的為她捏了一把汗。
幸好沒事,要真有事,他是真的沒發(fā)交差了。
由于瑾色懵撞的行為,導致了交通癱瘓,險些碰到瑾色的司機,落下車窗破口大罵:“找死啊!”
瑾色恍若不知,拿出之前操練時候的體能,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朝醫(yī)院跑去。
護士被風風火火沖進來的瑾色嚇了一跳,她問了容非衍住的病房之后,彎都沒轉(zhuǎn),直接沖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