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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衣服濕了的緣故,這會兒坐在車里,瑾色皮膚起了雞皮疙瘩,水珠順著頭發絲往下落,滴在她濕透了的衣服上,更染了幾許涼意。
她下意識抱緊自己,扭頭發現車里其實是開著冷氣的。
男子伸手關掉冷氣,對著瑾色問:“冷嗎?”
瑾色搖搖頭。
都凍成這樣了還說不冷,男子眉毛擰在一起說:“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下雨,你沒有帶傘嗎?”
聽他語氣里面的不悅,瑾色心里泛起一絲疑惑,尷尬一笑說:“我是帶了的,不過傘借給朋友了。”
她沒有說瞎話,她是帶傘的,不過因為給助理用了。
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專注的看著前方并未開口說話。
沒有人說話,車里陷入安靜,可以清晰的聽到雨點敲打車頂的聲音。
瑾色安靜的聽著雨點聲,心中在想等一下怎么回家。
衣服濕了,車子在檢修,這會兒去公司,等一會兒還是得回去。
仿佛知道瑾色心中所想一般,男子忽然開口詢問:“你家在哪?”
“啊?”瑾色愣在那里,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男子說:“我是問你家在哪里,你衣服濕了,如果不盡快換衣服,會生病感冒的。”
聽他處處為自己著想,瑾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吞吞吐吐的說:“你把我放在那里就行,一會兒我自己會回去。”
男子面有不悅的說:“你該不會以為我打劫吧。”
打劫二字這么輕易的從他口中說出來,瑾色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的心了。
她倒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他們才第一次見面,這么麻煩陌生男子,挺不好意思的。
她再次開口:“我回公司取點東西。”
她都這么說了,男子沒有再說什么。
從車里的盒子中拿出一張燙金的名片說:“這是我的名片。”
瑾色接過名片,發現上面顯示的名字是叫葉霽。
葉霽。
瑾色默默的在口中念叨一下,笑說:“葉先生你好,我叫瑾色。”
方向盤上的手一緊,葉霽僵硬的轉過身子,看了瑾色一眼,微微點頭,在瑾色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的眸底氤氳起一層風暴。
果然,自己換了一張臉,她就真的記不住自己嗎?
也對,他的名字,面貌,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在瑾色的記憶中消失不見。
就像是此時,他頂著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瑾色面前,她終究認不出自己一樣。
心上某個位置正滋生出一抹尖銳的疼,悄悄的爬滿全身,而他用力的壓下那種沖動,平靜的開著車朝容氏傳媒大樓開去。
沒人知道,在這一秒,他的心,疼成什么樣子。
瑾色妥帖的收好名片,笑對著容非衍說:“謝謝葉先生。”
容非衍點點頭,眼眸依然直視前方。
其實他很想停下車子,將這個女人擁進懷中,可是他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既然決定用另外一種身份出現,他就必須將這個角色扮演好。
他開的很慢,瑾色已經是第五次看時間了,容非衍將她的表情收納眼底,問:“你趕時間?”
瑾色搖頭,“不是。”
容非衍稍微加快一點速度,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這一路上都是紅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不夠好,這一路簡直暢通無阻,居然一個紅燈都看不見。
他有些惱怒交通部門,以前他趕時間的時候,一路上總是紅燈,現在需要紅燈,卻發現沒有。
即便他開的再慢,也都有到目的地的時候,看到車子平穩的停在容氏傳媒大樓下面,瑾色扭頭沖他微微一笑,說:“謝謝葉先生,再見。”
她的笑容就這樣定格在容非衍的心里,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怔怔的看著她點頭。
看著她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容非衍的一顆心也跟隨著她身影越走越遠。
收回視線的時候,在車座上發現上面赫然留下一張百元大鈔,容非衍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這個丫頭,什么時候都不愿意占別人便宜。
從車座上拿起還殘留她余溫的鈔票,緊緊的將它握在手心里,那種感覺就像是將她擁在懷中一般。
容非衍閉上眼睛,任由那已經涼掉的溫暖恣意的侵蝕自己。
外面的雨已經不知道何時停了,瑾色關上車門往公司里面走去,卻在大門口位置看到包貝爾。
她不由問道:“你怎么在這?”
包貝爾笑說:“哦,我在這里等你,還以為你不會來了,他是誰?”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剛才送瑾色過來的那輛車還停在原地,因為離的遠,看不清楚車里坐著什么人。
瑾色收回視線說:“是他順路帶我過來這邊的,你找我有事嗎?”
收回視線,包貝爾說:“你車不是送去檢修了嗎,我正好下班沒事做,順便過來接你。”
他意圖這么明顯,瑾色即便想說不用,但是也知道會被包貝爾找任何理由別過去。
這一個多月以來,瑾色是見識到包貝爾那種死纏爛打有多么恐怖。
如果你說工作,他鐵定會在你身邊一直等到你忙完所有事情為止。
瑾色嘴角挽起一抹笑容,說:“那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點東西就走。”
包貝爾點頭,說:“我陪你一起上去。”
瑾色嘆了一口氣,點點頭。
看到包貝爾跟著瑾色一起進入容氏傳媒大樓,車里的容非衍臉上鋪滿冰霜。
他雙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不將那種情緒給爆發出來。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容非衍抬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滑下接聽鍵,淡淡的說:“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容非衍繼續看著容氏傳媒大樓,一直等到瑾色跟包貝爾一起下來,兩人上車離開,他才跟著離開。
天知道,容非衍見到包貝爾時,內心里有著怎樣的激蕩。
因為淋雨的緣故,瑾色在第二天華麗麗的感冒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難忍,渾身酸痛不已,就像是被鬼掐了一樣。
由于這段時間團團不在紫薇山莊跟云詩怡在一起,瑾色隨意弄了點吃的,就往公司趕去。
早上開例會的時候她昏昏欲睡,勉強支撐著開完例會,回到辦公室,市場部的人過來報告上半年的業績,瑾色撐著聽他們講完,之后便一點精神都沒有。
看瑾色臉色不對,kabby走過來問:“瑾總,你是不是生病了?”
瑾色睜開沉重的眼皮子看著她問:“有感冒藥嗎?”
kabby點頭:“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拿。”
她剛出辦公室,就給包貝爾打去電話。
“包總,瑾總生病了。”
包貝爾正在跟人開會,聽到電話里面的內容,他抬手示意一下里面的人暫停會議,走到另外一個房間問:“怎么了?”
kabby說:“早晨來的時候瑾總就面色不好,這會兒問我要感冒藥,應該是生病了,用送她去醫院嗎?”
“你先拿點藥給她,我一會兒就過去。”包貝爾說。
“好的。”kabby掛斷電話,轉身去幫瑾色找藥。
感冒藥里有安眠的成分,喝完藥之后,瑾色眼皮子重的幾乎睜不開,處理事情的時候有好幾次都給名字簽錯了地方。
辦公室里有休息的地方,瑾色按了一下內線,對著kabby吩咐:“等一下若有人找我,讓他們半個小時之后再來,我休息一下。”
kabby點頭,問:“萬一包總來了呢?”
瑾色停頓一下說:“不要放他進來。”
kabby遲疑的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瑾色走到沙發那里躺下,拿起沙發上面的靠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閉上眼睛睡覺。
上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灑了一地的明亮,也落在沙發上的那個人身上。
包貝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瑾色緊閉著眼睛睡覺,手中拿著一個抱枕,長長的睫毛如同墨蝶正在棲息一般,細膩的皮膚迎著光照嫩的如同嬰兒的皮膚,吹彈可破。
包貝爾手背在瑾色腦袋上試了一下,發現并不燙,也就放了心。
包貝爾蹲在她身邊,看著她精致的面孔,心里某個位置輕顫起來,這樣安靜的瑾色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見過睿智的,沉穩的,狡黠的,痛苦的,絕望的,冷靜的瑾色,唯獨這樣安靜的沒有任何悲歡喜樂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么的安靜,這么的美好,包貝爾忽然有種不想時光溜走,只定格在這一刻的想法。
抬手從她額頭上往下滑落,包貝爾的指腹觸到她那滑嫩至極的皮膚,一種強烈的感覺瞬間在他胸腔里激蕩起來,雙眸也因為那種感覺而染上一層情|欲。
手指正在偷偷的描繪她的畫面,手冷不丁的被人捉住,只聽瑾色沙啞的嗓音說道:“非衍哥哥,別鬧了。”
不過是簡單的七個字,卻讓包貝爾的心里蕩起了層層漣漪,他真想撬開瑾色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構造,為嘛她只看見容非衍,而看不到別人!
那種感覺說真的,真真的讓他嫉妒!是的,嫉妒!
PS:在這里解釋一下,容非衍因為之前受傷所以做了整容手術,見面不認識是可能的,瑾色有種熟悉的感覺也正常,后面會讓他們相認的,接下來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波折了,天下跟你們一樣希望他們快樂在一起,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