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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次說什么你也要聽我的,媽就你一個兒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媽媽?”
邢東陽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等你有事,就一切來不及了。”病房里傳來一位女士的哭泣聲。
瑾色知道,這是邢東陽的媽媽。
本身邢東陽做法醫(yī),家里就不同意,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更是引起軒然大、波。
瑾色站在門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聽到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扭頭一看,就對上余隊他們。
“色色,你好了?”余隊說。
瑾色點頭,其實她不是那么嬌貴的人,但是礙于容非衍,只有好好休養(yǎng)。
余隊看著瑾色,嘆息道:“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容先生交代。”
額?
瑾色納悶的看著他,心想她的事,怎么跟容非衍扯上關(guān)系了?
正想問個明白的時候,病房門打開,邢東陽的父母從里面走了出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相攜著離開。
看著他媽媽哭紅了眼的樣子,瑾色眼前浮現(xiàn)出云詩怡來。
“色色,怎么不進去?”余隊的話打斷了瑾色的思緒。
瑾色沖他一笑,走了進去。
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邢東陽,瑾色眼睛一紅,差點沒掉下眼淚。
邢少爺中槍的位置在腹部,幸好沒有打到緊要部位,否則也不會這么快脫離危險。
看瑾色神情低落,邢東陽故意調(diào)侃道:“色色,跟你說閻王爺不敢收我,看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瑾色極力想笑,可是沒忍住卻哭了起來。
局里還有事,一眾人等問候完之后,便去忙工作。
病房里只余瑾色與邢東陽,看她眼睛紅紅的樣子,邢東陽打趣道:“色色,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多愁善感?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反而不像你了。”
瑾色望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邢東陽定定的看著她,兩秒后,露出那一副痞痞的表情,“看你為我掉眼淚真好。”
“你還說,誰讓你逞強的?”瑾色咬著牙說。
掩去眸底深意,邢東陽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色色,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不如咱倆私奔吧?”
對著邢少爺?shù)哪X袋敲了一下,瑾色磨著牙說:“看樣子你沒事,我走了。”
“哎,別走啊。”邢東陽使喚起瑾色:“我渴了。”
瑾色站起來幫他接了一杯水,然后遞到他面前。
邢東陽喝完,意味深長道:“還能活著見著你真好。”
瑾色抿著唇,聲音低落道:“邢東陽,你就那樣撲上來,就沒想什么后果?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要不在了,你父母怎么辦?”說完這些話,她抬起頭去看邢東陽。
邢東陽面色一頓,心里升起無限感慨,要真那樣的話,那他對她的愛,就變成了永恒。
邢東陽將手枕在腦后,瞇著眼睛道:“當時沒想什么,就想怎么將你救出來。”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私心。
“誰要你救了,笨蛋!”瑾色心有余悸道。
邢東陽咧嘴一笑,傻笑的樣子,身上帶著陽光男孩特有的認真表情,跟鄰家大哥哥一樣。
容非衍在推門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瑾色已不在床上,以為她去了衛(wèi)生間,可是并未等到她出現(xiàn),他眉心蹙了蹙,轉(zhuǎn)身出門尋找。
遇到走廊經(jīng)過的護士,容非衍問:“房間里的病人哪兒去了?”
護士是識的容非衍的,看見房間沒人,她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容非衍看了一眼她,邁著腳步往外面走去。
護士看到容非衍的背影,捂著心口急忙離開。
容非衍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未發(fā)現(xiàn)瑾色的身影,正在想要不要發(fā)動全醫(yī)院的人去找她時,驀然,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從大門拐了過來。
他邁著大步往瑾色面前走去,神情淡漠,語氣涼涼道:“去哪了?”
瑾色壓根沒想會在這里遇見他,聽到他質(zhì)問,不知道怎么的就說不出話來。
等了半天沒聽到她回答,容非衍再次加重語氣說:“很難回答?”
瑾色張開嘴,小聲的說:“去看邢東陽了。”
倏地,周圍空氣驟然下降,容非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瑾色,唇線緊繃,言語犀利道:“瑾色,我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我沒忘!”瑾色不滿的抗議,她仰頭看著容非衍,直直的撞進他的眼睛里,只覺里面像是漩渦一樣,一眼望不到邊。
這樣的容非衍,太帥,又太危險,瑾色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瑾色內(nèi)心的好戰(zhàn)因子被勾了起來,她不畏的說:“邢東陽救了我的命,我去探視一下他,不行?”
容非衍一噎,瞇著眼睛看著瑾色,半晌沒說出話來。
瑾色看著他,一股淡淡的悲傷襲上心頭,她那么愛他,卻不敢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一分一毫,而這個人呢?
在羅馬跟女神約會,在酒店——
閉上眼睛,睜開又是一派清明,瑾色自嘲一笑說:“容非衍,我的命是他救的,沒有他就沒有我,所以,你沒有資格管我。”
話音落,瑾色邁著步子離開。
容非衍看著瑾色的背影,斜插在西裝褲口袋里的手攥了起來,若不是他有著強大的自制力,使得他神情很平靜,否則早已經(jīng)失態(tài)。
天知道,當?shù)弥脑庥觯卸嗝吹暮ε拢粽f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失去的東西,大概就是她了。
而這個笨丫頭卻不知道。
昨天,那個人手起刀落的瞬間,他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心跳,幾乎在超速度行駛,當兇手被射殺的那一瞬間,容非衍感覺到自己的衣服都汗?jié)窳恕?br/>
是他太過緊張了嗎?
所以他昨天夜里在她隔壁房間呆著,聽到她傳來驚叫聲時,他第一時間沖了過來。
看到瑾色不由分說抱著自己,那一剎那,他內(nèi)心所有的空虛被填滿。
她的神情太過真實,真實的讓容非衍在那么一刻,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他,才會那樣抱著自己。
事實證明,這只是他的異想天開罷了,而瑾色也明確告訴他,不會喜歡自己,所以這一切只是他的自取其辱的證明。
容非衍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他拿出手機,吩咐凌九將他落在醫(yī)院的文件取出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醫(yī)院。
病房里的瑾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哪門子的氣,整個人悶悶的,一直到凌九敲門,她才打起精神,“進。”
凌九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瑾色,“夫人,我來取老板的東西。”
瑾色指著她對面的小沙發(fā)說,“容非衍呢?”
凌九說:“老板回公司了。”
瑾色神情一頓,嘴角勾起一抹澀然,他果真那么討厭自己。
凌九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看到瑾色嘴角那抹苦笑,他心尖驀然一動,收文件的手頓在那里,思索一下說:“夫人,其實老板很擔心你,在羅馬——”
“我累了。”瑾色閉上眼睛,轉(zhuǎn)身走到病床那里。
凌九沒再說什么,拿起文件,抱著電腦,對瑾色說:“夫人,你好好休息。”然后離開病房。
瑾色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正想出去走走的時候,云詩怡走了進來。
看到瑾色下地,她忙說道:“色色,你怎么起來了?快去躺好。”
瑾色道:“阿姨,我沒事,你看我已經(jīng)好了。”看云詩怡不相信,瑾色特地蹦了幾下。
“這孩子,醫(yī)生讓你多休息,就應該聽醫(yī)生的話,不要亂跑知道嗎?”云詩怡說。
不忍拂了她好意,瑾色微笑點頭:“好。”
“這是我親手給你燉的蛤蜊排骨湯,快趁熱吃吧。”云詩怡幫她分好湯,遞到她面前。
只一個極簡單的動作,卻讓瑾色的心盈滿感動。
她抱著云詩怡說:“謝謝阿姨。”
“傻孩子,阿姨也算你半個媽媽,你該改口叫媽的。”云詩怡拍著她的腦袋說。
媽媽二字,瑾色有多久沒有喊過呢?
她醞釀半天的情緒,都喊不出口,云詩怡笑道:“沒關(guān)系,等你以后習慣了再叫也不遲。”
瑾色很感動,剛喝完湯,就聽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云詩怡讓人過去開門,就見崔玉蘭與沈經(jīng)國站在門口。
“親家,你也在這?”崔玉蘭面上閃過一絲驚訝,笑著走進來。
云詩怡微笑點頭。
“色色,你爸知道你生病住院很是擔心,特意讓廚房給你燉的補血湯,快趁熱喝啊。”崔玉蘭放下手中的保溫盒。
瑾色說:“謝謝,云姨已經(jīng)幫我做了。”
看到臺子上的保溫盒,崔玉蘭面上一僵,岔開話題對著云詩怡說:“有勞親家了。”
云詩怡淡笑,“色色是我媳婦,應該的。”
崔玉蘭掩唇一笑,晃似不經(jīng)意的問:“色色生的什么病?”
云詩怡接道:“貧血,這孩子平時工作太拼了,才會暈倒。”
崔玉蘭哦了一聲,擺明不相信,但是面上卻笑的無懈可擊。
沈經(jīng)國幾次欲言又止道:“色色,如果你想回去住的話,爸隨時過來接你。”
瑾色放下碗,搖頭說:“不用了。”
云詩怡是個聰明人,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有話要跟瑾色說。
她站起來,收拾面前的保溫盒,對著瑾色說:“色色,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瑾色微笑點頭。
目送云詩怡離開,沈經(jīng)國就對瑾色問:“色色,公司的事,你跟非衍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