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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對藍子爵還有感激之情的,可是現(xiàn)在,那種感覺蕩然無存。
將那些文件送到了法院之后,藍子爵跟區(qū)域檢察長談事情,她無聊的坐在車里打發(fā)時間。
冷不丁的聽到手機響,她拿出手機接起電話。
“姐,你什么時候能來看我?”
電話是她弟弟打過來的,岳小云嘴角勾了勾說:“我下班就去看你?!?br/>
“姐,我想吃上次你帶的糯米糕?!?br/>
“好,下班了我去給你買,你在那里乖乖等我過去,不要亂跑知道嗎?”
“嗯。”
掛斷電話之后,岳小云對著手機發(fā)呆。
她知道,弟弟必須找到合適的腎源,如果沒有合適的腎源,那么,后果不是她能夠承受得起。
但是即便找到合適的腎源那又如何?
充其量她有的除卻自己的身體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地方。
除非她以盡快的速度拿到藍子爵與容非衍之間的有關(guān)暗箱操作的資料。
想要拿到那份資料談何容易?
但是岳小云沒有選擇,她必須,必須要以盡快的速度拿到。
她知道,他根本沒有時間等。
車門打開,岳小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坐進來一個人。
岳小云警惕的看著那個人:“你是誰?”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光,“老板問你什么時候能夠拿到文件?”
岳小云眸底滑過一道黯然,沉默兩秒說:“我會盡量快點?!?br/>
那人說:“老板說了,他可以等,但是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等,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上,看你怎么辦了。”
那人看了一眼岳小云繼續(xù)說:“老板說,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把自己送給他,只要贏得了他的心,你要拿文件不是輕而易舉?”
岳小云再次陷入沉默。
思緒被拉回的時候是藍子爵坐進來的時候,他關(guān)上車門,懶懶的靠在車座上,將頭放在靠枕上面,薄唇親啟:“開車。”
岳小云收回神思,扭頭看了一眼車廂,此時車里哪里還有剛才那個人的存在?
扭頭看了一眼車外,那人根本無跡可尋,她收起神思,對藍子爵問道:“去哪?”
“事務(wù)所。”藍子爵說完就閉上眼睛假寐。
岳小云哦了一聲,發(fā)動車子離開法院。
一路上岳小云看似在專心的開著車,但是心中卻有無限的心事。
她的腦海一直在回蕩那人的話,必要的時候獻出自己。
這不是要脫下衣服讓她爬上藍子爵的床嗎?
可是她這樣做的話跟出來賣的有什么分別?
“小心!”
岳小云沉浸在心事當中,壓根沒看到自己闖了紅燈,千鈞一發(fā)之際,方向盤被藍子爵拉住,車子猛然轉(zhuǎn)了個方向,正好避過旁邊經(jīng)過的大車。
“你腦子在想什么?開車不看路要眼睛做什么?!”藍子爵郁悶道,若不是他眼睛睜開的及時,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釀成一樁車禍。
雖然避過了生命危險,但是車頭卻撞在了旁邊的護欄上。
看著被拖車拖走的車,藍子爵的一張俊臉上鋪著厚重的陰霾,他用力的瞪了一眼這個罪魁禍首,薄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回去寫一份檢討,六千字!”
啊?
岳小云還未從剛才的撞車中回過神來,猛然聽藍子爵這么說,整個人定在那里。
檢討?
六千字?
她沒聽錯吧?
她不安的看著藍子爵說:“老板,這個檢討,必須要寫嗎?”
“一萬字!”藍子爵雙手斜插在口袋里,邁著長腿往前面走去。
看著他清逸俊冷的背影,岳小云內(nèi)心直呼崩潰。
作為都湊不出來八百個字,竟然讓她寫一萬字的檢討,藍子爵確定腦子沒壞?
然而她這會兒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去問。
不管怎樣,剛才的失誤是她一手促成的,所以這個檢討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
可是,檢討,六千字啊,要她的命好嗎?
藍子爵站在路邊等車。
很快,來了一輛的士,不等他招手,直接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跟司機說:“等一下?!?br/>
然后抬頭看著旁邊往這邊走來的岳小云說:“快點,上車?!?br/>
岳小云以為藍子爵應該會丟下她不管不顧的,誰知道竟然讓她上車。
她心中一喜,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就聽藍子爵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帶零錢了沒有?”
岳小云瞇著眼睛看著藍子爵,頭一寸一寸的往下點去。
藍子爵松了一口氣,十指交扣,斜靠在車座上,說:“你待會兒記得付車費。”
麻蛋!
讓她上車就是故意讓她付車費的是吧。
岳小云氣的是咬牙切齒,可是在藍子爵的淫、威下她只能將這份不滿咽進肚子里。
她恨,她是真的恨呀。
她這農(nóng)奴什么時候才能翻身把歌唱?
去到事務(wù)所之后,藍子爵雙手斜插在口袋里一身輕松的往里面走,也不管岳小云有沒有錢付車費。
看著老板架子擺的十足的她,岳小云氣的是咬牙切齒,可是又沒辦法。
誰讓她處于最底層,屬于被剝削的人呢?
就在岳小云付完車錢往里面走的時候,眼睛的余光看著外面進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女人。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來這里,肯定是為了藍子爵。
端看這個女人,雖然保養(yǎng)的極好,但是再好的保養(yǎng),也掩蓋不住她的年紀。
原來藍子爵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她猜的果然不錯,這個女人的確是來找藍子爵的。
辦公室里,藍子爵對著進來的岳小云吩咐:“去沖杯咖啡過來?!?br/>
岳小云點頭,恭敬的神情去沖了兩杯咖啡送過來。
放下咖啡,她開始忙別的,藍子爵說:“你出去吧,把門關(guān)上?!?br/>
岳小云的手一頓,混蛋,將她支走,他們還在里面干那些茍且的事?
雖然好奇,但是老板的吩咐不得不聽,岳小云微笑點頭,起身離開,臨走不忘將門關(guān)上。
藍秀文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藍子爵說:“子爵,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我已經(jīng)跟人說好了?!?br/>
藍子爵眼睛盯著遠方,似乎看著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看,他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很忙,沒工夫?!?br/>
“子爵,你都三十的人了,這女朋友的事怎么一點都不上心呢?”藍秀文著急的說:“你自己看看,跟你同歲的那些人,有多少沒有結(jié)婚的?有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藍子爵眉宇卷起一抹不耐煩,從他二十五歲開始,藍秀文就在給他張羅婚事,都張羅了五年,難道她不累嗎?
他現(xiàn)在忽然很同情姐夫,怪不得他姐夫有事兒沒事兒都過來找他喝酒。
這要是換做是他,他也郁悶。
“子爵,你今天回去就當是吃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彼{秀文恨鐵不成鋼的說,她現(xiàn)在只要見著女人,就恨不得將女人領(lǐng)回家。
從前她看女孩兒,必須是名門世家的姑娘,現(xiàn)在,只要覺得對方是個女人,她都有領(lǐng)回家的沖動。
未免她在喋喋不休,藍子爵極為難得的應承一句:“好。”
這個好音剛落,藍秀文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笑容“子爵,那我安排了,對了,你姐夫生日快來了,你說選什么禮物好呢?”
對于禮物,藍子爵倒是沒有好的建議。
而他也清楚,他姐有多么能折騰。
看藍子爵不說話,藍秀文直接說道:“這樣吧,你跟姐一起去,選完禮物之后,我們一起回家?!?br/>
藍子爵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這是藍秀文在防他不回去,故意盯著他。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禮物的事,你還是問姐夫吧。晚上我會回去,你先回去吧?!?br/>
藍秀文看目的達到,拿起包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在拉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她還不忘扭頭對著藍子爵說:“你記得早點回去,我在家里等你。”
說完這話,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站在一旁的岳小云,聽到她這么說,再看她紅光滿面的樣子,整個人石化在那里。
你記得早點回去,我在家里等你。
這話無論如何她都忍不住胡思亂想。
不想她想胡思亂想,而是硬生生的閉著她往那方面想。
她甚至在想,他們在一起,到底是誰上誰下......
好吧,她承認自己想的有些多,但是她卻忍不住不想啊。
誰讓她的這句話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呢?
藍子爵沒有等到下班,在接到藍秀文打來的電話便先行離開事務(wù)所。
岳小云默默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理滋生出一抹悵然若失的感覺。
由于藍子爵提前離開,岳小云又是他的助理,她就有了光明正大進入辦公室的權(quán)利,這個光明正大的權(quán)利還是藍子爵默許的,所以她根本不必在意別人會有什么想法。
進入辦公室之后,岳小云先是整理一下辦公室的文件,后才將注意力放在那個保險箱上。
這個保險箱她清楚,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她盯著保險箱看了半晌,視線最后停留在輸密碼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