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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楞在那里,對上何伯擔憂的視線,她溫婉一笑:“何伯,你放心吧,我不會離開。”
但是誰都不知道的是,事情根本沒有按照原來那個方向發(fā)展。
更沒有人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容非衍重回杭城之后,生活步入正軌,看著他整天早出晚歸的樣子,瑾色格外的心疼,但是又無能為力。
只有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好容非衍的生活。
這期間,瑾色回到警局,見到余隊說的有關(guān)現(xiàn)場上的新發(fā)現(xiàn)。
在看到那枚小型的點爆器之后,瑾色心中陡然一緊。
因為這個引爆器她不僅不陌生,還很熟悉。
之所以熟悉,那是因為尤剛在樂平引爆樓房坍塌的也是這個東西!
“色色,你怎么了?”余隊敏感的發(fā)覺色色臉色不好。
瑾色收回視線,對著余隊說:“余隊,這個東西我在樂平見過。”便將樂平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余隊。
“容先生跟人有深仇大恨?”余隊疑惑道。
瑾色搖頭,“余隊,我想看一下之前我經(jīng)手的那些案子的卷宗,可以嗎?”
余隊點頭:“你等下,我讓人送過來。”
不到十分鐘,厚厚一疊卷宗被送到了辦公室。
余隊交代道:“如果你有需要,我找人過來配合你。”
瑾色點頭,埋頭研究起之前的卷宗。
下班的時候,瑾色請示過余隊,將卷宗帶回了家里。
容非衍回去的時候,瑾色正在埋頭鉆研卷宗,停到動靜,她扭頭看著玄關(guān)那里的容非衍,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來問:“晚飯吃了嗎?”
“跟墨染一起吃過了。”容非衍走過來看著茶幾上鋪滿的卷宗,挑眉道:“你看這個做什么?”
瑾色抬頭看著他說:“我發(fā)現(xiàn)這些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
她坐下來,指著自己做的記錄,“這些人死亡的時候都被人催眠過,所以我斷定,那是一個人作案。”
只是她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借刀殺人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對方只是針對容非衍的話,不得不說,那個人擺了一個多大的局!
想到這里,瑾色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容非衍看著她做的記錄,最后坐在沙發(fā)里,將瑾色拉入懷中,下巴擱在她腦袋上,捏著她的鼻子說:“還有呢?”
瑾色抬起頭,目光緩緩的轉(zhuǎn)移到容非衍臉上,沉默一會兒她才開口,“容非衍,你能跟我說說你過去發(fā)生了什么嗎?”
之前她或許介懷的是楚姝的話,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不這么認為。
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所以那人在策劃了這么多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除掉容非衍。
容非衍手從她腰身傳過去,放在她肚子上,目光剎那閃過一道鋒芒,又消失于眼底,聲音極具性感的說:“色色,我的過去沒什么好說的,乖,你不要想多了,睡覺。”
他的過去充滿殺戮,血腥,可以說是踩在別人的頭頂上,一步步走到今天,那些陰暗的一面,不必要讓瑾色知道。
瑾色反手抱著容非衍,將頭埋在他的脖頸中說:“容非衍你知不知道,這些人是沖你來的,我有權(quán)知道真相。”
容非衍顧左右而言他:“色色,這些東西交給我來做,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休息。”
瑾色搖頭,“我不。”正準備起身,重新跌入容非衍的懷抱,抬眸就對上容非衍深邃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危險而又熟悉,瑾色本能的想要逃跑。
容非衍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天知道,呆在醫(yī)院的那些日子他有多么的煎熬,如今在自己的地盤上,他怎么可能會放過她?
沒有人能夠預料未來的脈絡(luò)會怎么發(fā)展,但是我們能做的就是認真把握現(xiàn)在。
之前在醫(yī)院,容非衍的傷擺在那里,但是過了這么久,容非衍早就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可以,所以今天,她逃無可逃。
容非衍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一抹極淡的笑意,正是這抹極淡的笑意,落在瑾色的眼中,剎那絢爛了她的眼睛。
“色色,爺喜歡你這個樣子。”容非衍由衷的說了一句。
瑾色撇撇嘴,心想不管哪個樣子,到最后還不是逃不掉被吃干抹凈的下場?
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容非衍將某女打包橫抱,直接上了樓。
面對他的強勢進攻,瑾色還能說些什么?
只有醉倒在他如火荼毒的攻擊下。
一場火爆的熱情散去,瑾色慵懶的癱在床上,容非衍幫她清理好身體,對著她的額頭吻了一下:“你先睡,我去趟書房。”
瑾色睜著迷醉的眼睛看著他:“容非衍,要忙到什么時候?”
“很快。”容非衍再次戀戀不舍的在她唇瓣上啄了兩下,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半夜,瑾色迷迷糊糊中,手臂放在旁邊的枕頭上,發(fā)覺身邊沒人,她猛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身邊并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她坐起來,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時間已經(jīng)指像兩點多鐘。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干澀的眼球,坐起來朝門外走去。
書房的門閃開一道縫,瑾色站在門口,能看到容非衍的剪影。
正準備要推門進去,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骸拔抑懒耍魈煳矣H自過去一趟。”
容非衍掛斷電話,瑾色走了進來,“容非衍,你怎么還不睡?”
容非衍抬手清理掉桌面上的文件,“你怎么醒了?”
瑾色打了個呵欠,歪倒在他身邊,“醒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
簡單的七個字,卻擊中容非衍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抬手圈住瑾色,低頭朝她看去,發(fā)現(xiàn)她面前的鏤空,容非衍的目光瞬間深沉下來,頭附在她面前的柔軟上,聲音嘶啞道:“色色,你這是在控訴我沒有賣力?”
瑾色心頭一跳,連忙要逃,不想被他抓的更緊。
“容非衍,你不要得寸進尺。”
容非衍嘴角噙著一抹鬼魅,胸口起伏著,聲音啞的沒邊際了:“色色,回房間去。”
看著欲求不滿的某人,瑾色身子猛然一個哆嗦,直覺身體一緊,幾乎是下意識道:“容非衍,你明明已經(jīng)很多次了,還想怎樣?”
“你,多少次都不夠!”容非衍邪笑一聲,抱起瑾色朝房間走去。
看著已經(jīng)累癱了的女人,容非衍最終卻沒舍得再動她,將她圈在手臂中,“睡覺!”
一夜好夢。
翌日醒來,瑾色的身邊已經(jīng)沒了容非衍。
做為容氏傳媒掌舵人,容非衍肩負使命,那種使命感,幾乎在他受傷住院的時間里都沒有停歇過。
在意大利,他沒少挨那些貨們的打,那些人一次都沒有舍得放過他,為了在贏得那些人對自己的尊重,容非衍必須要付出高于多倍的努力。
所以,他像是古代皇帝一樣,騎馬射箭,文韜武略,開飛機,開戰(zhàn)車,飆車,跟人賭博打架,幾乎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容非衍一身肅清的出現(xiàn)在總經(jīng)辦里,凌九已經(jīng)在等候,看著他眼窩深陷,里面布滿著紅血絲,明顯憔悴的樣子,眼眸微微一閃,“凌九,我們多久沒練了?”
所謂練,就是兩個大男人赤身肉搏,不借助任何外界條件的對打。
凌九微微一楞,低下頭,“老板。”
“你跟了我時間不短了,做為我的貼身助理,帶著這樣的情緒,不覺得很容易影響你的判斷力?”容非衍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浮過一抹危險。
“哥,我——”凌九欲言又止,容非衍拿起桌面上的辭職信扔到他面前,橫眉冷眼的說:“我所認識的凌九,不是這樣逃避問題的人。”
凌九抬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手中緊攥,暴露出來的青筋說明他內(nèi)心在進行著怎樣的掙扎。
“哥,對不起——”
“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從你口中再次聽到。”容非衍卸了周身的陰沉之氣,“如果你是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做,我給你機會,但是,你有考慮過后果?”
凌九翕動下嘴唇,半晌才說道:“老板,是我一時糊涂,我不知道Cora一開始就存了那樣的心思。”
“是嗎?”容非衍目光如炬的看著凌九,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周身散發(fā)著低沉的氣壓,幾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
凌九被他目光一駭,愈發(fā)低頭不敢去看他,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才緩緩開口:“哥,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容非衍目光冷冽猶如刀鋒,冰冷駭人。
凌九低著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哥,我錯了。我不該喜歡你的女人,如果喜歡能夠控制的話,我也不想。”
“所以,你就控制不住自己,跟Cora在一起?”容非衍目光冷冽的幾乎能滴出水。
凌九愈發(fā)痛苦,他要怎么說,他只是因為想著瑾色,所以才會被Cora灌了酒,然后莫名其妙的在一起?
也僅僅只是那一次,Cora就懷上了?
其實他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那一夜,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你的女人,你責罰我吧?”凌九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