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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哭什么,你在這等著,我去幫你買點吃的?!贝髬鹫f完就要出去。
瑾色抓住她的胳膊:“謝謝你們,我不餓,你們回去吧?!?br/>
“我們不走,在門口等著,你有什么叫我們。”大嬸熱心腸道。
都這樣說了,瑾色也不好意思再客氣。
她扭頭看了一眼容非衍,心中擔心的是他會不會發燒,一旦發生敗血癥,后果不堪設想。
瑾色沒在想下去,她走到辦公室,跟護士借了一下電話,跟他們取得聯系。
掛斷電話之后,瑾色便進入房間守護著容非衍。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但是每一秒對瑾色來說,就像是煎熬。
看著臉色毫無血色的容非衍,瑾色的記憶一下子飛到了八歲那一年。
一種熟悉的,孤獨的,無助的,絕望的感覺密密麻麻遍布了全身,瑾色握著容非衍冰冷的手說:“非衍哥哥,你快點醒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但是她知道,這是一個奢望而已!
從得知容非衍喜歡自己,瑾色的心就像是鋪滿了鮮花,從不知道你愛的人,正跟你一樣愛著她是什么感覺。
如今這種感覺她正在體驗,可是那個人卻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與死神做殊死的奮斗!
她出神的看著容非衍那張獨一無二的臉,眼淚卻忍不住泛濫成災。
她抽了一下鼻子,拿出旁邊的紙巾擤了一下鼻涕,繼續道:“天底下最壞的人就數你了,既然喜歡我,還非逼著我簽什么離婚協議書,既然是喜歡,婚姻生活不是兩個人共同經營的嗎?為什么要離婚呢?你以為離婚了,那些東西就不用去面對嗎?”
直到現在,昨天夜里的事,瑾色都不敢閉上眼睛,她擔心閉上眼睛,那一幕會重演。
她深知,那輛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里,而是就在那里等待著他們出現!
時間,地點,都掐的剛剛好。
而又會是誰這么爭對他們,巴不得他們死??
看著床上的人,瑾色的心再一次蕩起了漣漪。
如果沒有容非衍,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會怎么辦。
等了四個多小時,凌云琛與凌九終于來到。
當凌云琛看到病床上的容非衍時,眼睛登時紅了起來,“老大,誰特么干的缺德事?老子斃了他!”
看容非衍閉著眼睛沉睡,他抬起頭看著瑾色:“嫂子,你也受傷了?”
經他這么一說,瑾色才感受到腿部傳來的疼痛,那里有一道傷口,傷口已經結疤。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容非衍身上,沒有感受到而已。
她來不及清理自己的傷口,對著凌云琛說:“車子來了吧?趕緊將他送到大醫院。他現在發燒,必須要進行醫治?!?br/>
隨凌云琛一起來的人,上前背起容非衍往外面走。
瑾色看到走廊上站著說要幫忙的大叔大嬸,眼睛一熱,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跟凌云琛對視一眼,凌云琛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謝禮,走到他們面前,“大叔大嬸,感謝你救了我家老板,這些是禮金,你們收下。”
“哎呀,這可使不得。”大叔急了,怎么都不愿意去要。
瑾色說道:“大叔,這是應該的,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姑娘,我們幫你們的時候哪里想到這些呀,你這不是折煞我們嗎?”大嬸推脫不已。
瑾色正色道:“大嬸,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們不收,我們心理過意不去?!?br/>
最后,他們才勉強收下。
在瑾色走的時候,看著包里裝著的紅燦燦的毛爺爺,差點沒把大叔嚇暈在這里。
由于山路不好走,凌云琛弄了一架私人飛機過來,將容非衍放進機艙里,然后飛機直往最近的市區醫院而去。
看凌九熟練的操控著飛機,瑾色贊嘆不已,原來容非衍的助理也不簡單。
“嫂子,老大怎么會受傷?”凌云琛沒忍住。
瑾色將昨天夜里的事情告訴凌云琛,凌云琛一聽,拳頭直接砸在了旁邊的椅背上。
“誰這么混蛋,竟然撿那個時候暗算!臥槽!”
瑾色眼睛盯著容非衍,面露凝重之色:“云琛,容非衍的仇家很多嗎?”
凌云琛看著瑾色,“若說在商場上,得罪人是常有的事,但是能置人與死地的,我倒真不知道。”
瑾色皺著眉頭說:“難道一點頭緒都沒有?”
“嫂子,我已經報警,凌九隨警察去現場做勘察,你不用擔心?!绷柙畦≌f道,他心中最擔心的是容非衍什么時候醒過來。
“你們在尤剛家里有什么發現?”瑾色忽然問道。
凌云琛楞了一下,說:“沒有?!?br/>
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他不想瑾色擔心罷了。
飛機剛落入醫院頂樓,那邊已經有醫生在等候。
將容非衍從飛機上接下來,直接送入急診室,凌云琛對瑾色說:“嫂子,你受傷了,最好做個全身檢查。”
瑾色搖頭:“先看非衍?!?br/>
“嫂子,你不去檢查,老大醒了又該罵我了?!绷柙畦∪缡钦f道。
在瑾色處理傷口的時候,凌九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的樣子,惹得凌云琛詫異不已。
“老九,你咋了,檢查出什么結果沒有?”
凌云琛與凌九其實是表兄弟,更是云詩怡的外甥,只不過這層關系瑾色不知道罷了。
凌九看了一眼凌云琛,從口袋里里拿出一樣東西,攤在他面前。
凌云琛從他口袋里拿起那東西一看,眼睛一亮,“老九,這是什么?”
凌九目光沉沉的說:“竊聽器。”
凌云琛目光淺瞇了起來:“你從哪弄的?”
凌九像是下極大的決心才說:“哥,我害了老板?!?br/>
凌云琛再次一楞:“老九,你把話說明白點?!?br/>
凌九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一把從凌云琛手中搶走竊聽器,轉身邁著大步往外走。
“老九,回來,你話沒說完要去哪?”凌云琛叫道。
看著他離開,凌云琛簡直莫名其妙!
容非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身邊坐著的女人,他以為是錯覺,努力睜開眼睛,發現是真的,他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動了動干澀的喉嚨,容非衍才知道自己的嗓子疼痛難受,但是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瑾色捕捉到耳朵里。
“容非衍,你醒了?”
容非衍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能聽見。
瑾色的眼睛瞬間又紅了起來,看著容非衍干澀起白皮的嘴唇,“你等下,我去給你倒水?!?br/>
用吸管為容非衍喂完水后,瑾色坐在他面前,注視著他,難過的說:“容非衍,你嚇死我了。”
容非衍艱難的動了動喉嚨,依然發不出聲音,瑾色忙說:“你不要開口,聽我說就行,你只需點頭就行?!?br/>
容非衍嘴角牽了牽,盯著瑾色眨起眼睛。
瑾色紅著眼睛說:“容非衍,以后沒我的允許,不許你做傻事,知道嗎?”
容非衍眨眼。
“那你昨天說的話是真的嗎?”瑾色認真的看著他問。
容非衍沒想瑾色的問題跳躍那么快,他溫柔的看著她,片刻,又眨了下眼睛。
瑾色的心中,砰的一下像是炸開了煙花,絢爛了她整個內心世界,表面上卻鎮定的說:“把我蒙鼓里,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看容非衍不說話,瑾色忽然想起,他暫時無法開口說話。
瑾色嘴角泛起笑容,“暫時先放過你,等你好了再說?!?br/>
容非衍嘴角浮現出笑意,眨起眼睛,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觸,使得他現在想瘋狂的擁抱瑾色,可是他無法動彈,只能暫時放過她。
瑾色摸了下他的腦袋,發覺有些發熱,拿起旁邊的體溫計對著他說:“量下、體溫。”
容非衍眨眼睛,瑾色拿起體溫計,放入他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拿起體溫計一看,發現是38.5,瑾色忙站起來說:“你等著,我讓醫生過來。”
目送瑾色離開,站在外面等候的凌九走了過來。
“老板?!绷杈耪驹谒媲?,欲言又止道:“我錯了,請老板懲罰?!?br/>
容非衍眸光微閃,沙啞之極的聲音,仿佛來自地下:“嗯?”
凌九看著他,艱難的開口:“老板,我——”
容非衍閉上眼睛,顯然不讓他說下去。
凌九一臉痛苦的看著容非衍,“老板,我想回杭城一趟?!?br/>
容非衍眉頭挑起,凌九伸手攤開手中的竊聽器,“老板,這個是在我鞋底發現的,我必須要弄清楚這個東西的來源。”
容非衍只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眸光一凜,“嗯。”
凌九鄭重的看了一眼容非衍,點頭離開。
瑾色從外面進來,正好對上從病房出去的凌九,“夫人,請你照顧好老板。”
發覺他面色不對,瑾色開口道:“凌九,你怎么了?”
凌九沒說什么,跟瑾色點下頭,邁著長腿離開走廊。
瑾色看著他的背影,愈發覺得不對勁,轉身進入病房,她對著容非衍問道:“凌九怎么了?”
說完,想起來容非衍這會兒不能說話,她繼續說道:“醫生說你剛做完縫合手術,身上發熱正常。”
她放下手中的體溫計,對著容非衍說:“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擦下臉?!?br/>
熱水端來之后,瑾色拿起毛巾幫容非衍清理起身體。
說內心話,他們之間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但是像這樣的幫他擦身體,瑾色矜持的心忍不住抖了起來。
容非衍看著她泛紅的臉蛋兒,眉眼處升起一抹柔軟,心中愈發覺得他的小女人可愛之極。
那種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愈發讓他沉悶無比。明明唾手可得,卻又因為硬件設備出現故障,能不煎熬嗎?
擦完身體,瑾色擰下毛巾說:“我馬上過來。”
容非衍對著她眨眼睛。
一連幾天,瑾色都這樣照顧著容非衍,這期間,藍子爵與宮遇見從杭城趕過來,容非衍已經能張口說話。
他們說事情的時候,瑾色主動回避,她站在走廊上跟靳安彤打電話。
了解到靳安彤這段時間為了比賽,一直進行著魔鬼式鍛煉,等忙完這幾天,再飛過來看她。
剛掛完電話,瑾色扭頭,就對上從病房里出來的宮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