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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剛?cè)徊活櫸kU,面目猙獰道:“你們該死,統(tǒng)統(tǒng)該死,我要炸死你們,炸死你們!”
借著天邊升起的月亮,瑾色依稀可見尤剛臉上的神情,那不同于一般正常人的表情,帶著猙獰,又帶著痛苦,記憶中,這樣的表情她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眼看尤剛即將跳下去,瑾色急切道:“尤剛,你住手,我不問了,你上來好不好?”
尤剛一副詭秘的表情看著瑾色,兇狠的說:“你們都該死,該死!”說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朝山下跳去。
瑾色啊的叫了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久久不敢去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瑾色才睜開眼睛,眼前哪里還有尤剛的身影?
她忙上前看去,可惜,夜晚太黑,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卻知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她眼前。
眼淚,忍不住流出來,瑾色木然的站在那里,空洞的眼神看向山下,如果不是她,是不是尤剛就不會死?
恍惚中,瑾色的腦海出現(xiàn)兩個人,一個是上次那個殺了自己親人的兇手,另一個則是沈曼越。
通過對他們的調(diào)查,瑾色知道,他們的腦子似乎都被催眠了,當那個開啟催眠的大門,在未來待定的某個時間段被打開時,然后就會做一些與自己本意不相符的事情來。
那個兇手是,沈曼越是,這個尤剛,瑾色斷定也一定是!
她的手中還拿著那粒被毀掉的監(jiān)聽器,再想到剛才尤剛的事情,她的脊背上竟然莫名的發(fā)抖。
就在她站在那里的時候,只見一群人朝這里跑來。
“老大,那娘們在那!”
伴隨著說話聲,那幾個人也到了瑾色的面前。
為首的是剛才跟那個胖子在一起的人,他扶著氣喘吁吁的胖子說:“老大,你慢點!”
胖子揉著自己的老腰,兇神惡煞的看著瑾色說:“臭娘們,你剛才踢的我到現(xiàn)在還疼,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瑾色收回視線,面無表情道:“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特么的想要干你!”胖子惡狠狠的說。
瑾色冷笑,“你不怕我把你打殘了?”
“呸!”胖子吐了一口唾沫:“剛才人少,這會兒我看你能翻天不成。”
看著圍上來的四五個人,雖然不是人高馬大,但是瑾色清楚常年在山里做活的人,唯一不缺的就是力氣。
她的心提了提,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們四五個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種的話,一個一個來。”
胖子被她的話一噎,眼神兒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你少跟我打馬虎眼,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曹!”
瑾色眼睛盯著他,心中同時算計著怎么應(yīng)對他們,然后擺出一個姿勢,等待對方發(fā)起攻擊。
看瑾色有模有樣的樣子,那幾個人心理一咯噔,竟然不敢上前了。
胖子推了身邊的一個人:“還愣著干什么,還不上去給我拿下。”
那人唯唯諾諾,半天竟然不敢上前:“老大,我忽然肚子疼。”話音未落,拔腿就跑。
胖子氣的,對著另外一個人踹了一腳:“老二,你上。”
那人想跑,但是又不敢跑,只有硬著頭皮往上上。
瑾色一個回旋踢,將那人放倒,其余幾個人看了,都不敢繼續(xù)上前,胖子氣急,吆喝道:“你們一起上,誰打贏了,我給一萬塊錢做獎勵。”
在深山里,大家對外面的物質(zhì)文明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卻知道一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在金錢的誘導下,那幾個人一起沖了過來。
瑾色以一對多不是沒有遇見過,但是心神消耗極大的她,哪里禁得住他們的輪流攻擊。
眼看瑾色要被他們抓住,她不由的閉上眼睛,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忽然伸過來的手握住那個抓瑾色的人,一個用力,將那人推到在地上。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瑾色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竟然站著容非衍,倏然,她愣在那里,久久說不出話。
此時的容非衍猶如帝王般,睥睨著面前站著的人,一身的冷冽氣息,薄唇微掀,“滾!”
那幾個人嚇了一跳,胖子使勁瞪了一眼瑾色,又不敢繼續(xù)上前,只好連滾帶爬的離開此地。
容非衍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瑾色,“你有沒有受傷?”
瑾色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忘記回答。
容非衍拉起瑾色的手,借著月亮的光線,上下打量著她,“說話,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瑾色打了一個激靈,猛然回神,“沒,沒有。”
容非衍擺明不相信,蹙起眉頭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瑾色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能夠再次見到他真好。
“嫂子,怎么跑這里來了?”凌云琛也納悶道。
瑾色斂去眸底氤氳起來的霧氣,對著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嗯,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來找——”凌云琛正要說話,接受到來自容非衍凌厲的視線,忙不迭住了口。
瑾色心知容非衍來這里絕不是偶然,她看了一眼容非衍說:“你們是不是找尤剛?”
“你怎么知道?”凌云琛奇怪道。
瑾色深吸一口氣,才緩緩的說:“尤剛從這里跳下去了。”她手指著旁邊的山崖。面上涌起淡淡的憂傷。
容非衍沒有說話,將瑾色擁入懷中,“你沒事就好。”
瑾色只覺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直達四肢百骸,她下意識去看容非衍,對上他那雙深邃沒有邊際的眸子,只覺得漫天的星星好似落入他的眼睛里,“容非衍——”
容非衍捧著她的下巴,對著她額頭吻了一下,隨即嚴肅的聲音說道:“色色,你怎么會在這里?”
瑾色面色一頓,抬眸看著他,沉默一會兒才說:“我查到一絲線索。”
“所以你就獨自一人跑到深山里?”容非衍的聲音忽然冷起來。
瑾色迎著他冷岑的目光,心尖抖了一抖,“容非衍,我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容非衍對著瑾色的手使勁一握,責備的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很危險?”
所以他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瑾色不確定,但是心卻被填的滿滿的,“嗯。”
容非衍卻不想放過她:“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不跟我打聲招呼,萬一你被他們欺負怎么辦?讓我擔心,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還有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出現(xiàn),你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嗎?”
聞得他連珠帶炮的話語,瑾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沉默了足足十多秒之后,她抿了抿唇瓣,小心翼翼的說:“那我現(xiàn)在沒事,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色色!”容非衍嚴肅的口吻說道:“我不許你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知道嗎!更不許你來冒險!你想做什么交給我,我會處理好!”
瑾色迎著他泛著寒氣的目光,點頭。
就在一起往下走時,瑾色忽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幾次欲言又止道:“你們找尤剛有什么事?”
凌云琛沒有忍住,直接插嘴道:“工程倒塌查出原因,是有人放入炸彈,后來通過暗訪,得知尤剛跟此事脫不了干系,所以過來看看。”
想到尤剛在自己面前跳下山崖,瑾色的心又難過起來,“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尤剛也不會跳下去,你們——”
“色色,這事跟你無關(guān),你不必自責!”容非衍打斷瑾色的話,瞇著眼睛道:“你在杭城,怎么來了這里?”
瑾色不知道該怎么跟容非衍解釋,只好說道:“我不小心打碎了媽媽的畫,從她的畫里看到一個地址,然后便跟余隊請了假,來這里想找媽媽當年留下的痕跡。”
容非衍目光閃了閃,“那找到?jīng)]有?”
瑾色搖頭,隨即從包里拿出那塊玉遞到他面前說:“畫里還有這塊玉。”
容非衍接過玉,發(fā)現(xiàn)這塊玉晶瑩剔透不說,迎著月亮還能看到里面有水在流動一般,尤其在夜色下,散發(fā)著微弱的白色光芒,他眸光閃了閃說:“這塊玉是瑾茹姑姑留下的,說明意義非凡,你好好收著,想要答案的話,以后我?guī)湍阏摇!?br/>
聽到他的話,瑾色內(nèi)心一陣恍惚,他們之間還有以后嗎?
想到他們即將要離婚,瑾色的心忍不住難受起來。
雖然天氣剛?cè)肭铮巧嚼锏暮畾庖u人,容非衍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瑾色的身上。
瑾色連忙要脫衣服,容非衍不容置疑的說:“穿上!”
瑾色忙搖頭:“容非衍,你的病還沒好徹底,不能再著涼?”
容非衍眸光一閃:“你知道我生病了?”想著那天晚上的事,他的內(nèi)心泛起了層層漣漪,經(jīng)久不散。
瑾色臉色一僵,不知道該怎么說,靈機一動,她笑道:“我聽你嗓子說話帶著嘶啞,就知道你肯定生病了。”
這樣的理由也算?
容非衍眉頭挑了挑,沒有揭穿她的謊言。
“對了。”瑾色站在那里,拿出包里的竊聽器對著容非衍說:“我在我包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通過手電的映照,容非衍看到面前的那粒小東西,皺起眉頭道:“這個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