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婚色撩人 !
看著滿目蒼夷的街道,瑾色只覺得大腦天旋地轉,眼睛一黑,整個人朝地上摔去。
容非衍接到瑾色的電話時,正在開視頻會議。
跟里面的人打了個招呼,站起來去接電話。
“你好,請問是容先生嗎?你太太暈倒在大街上,現在人送到醫院,你能過來一下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容非衍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哪家醫院。”
“仁愛醫院。”
掛斷電話之后,容非衍楞了兩秒之后,才轉身朝電腦桌那里走去,跟開會的人說了一聲抱歉有急事等著處理,轉身離開辦公室。
容非衍去到病房之后,瑾色已經轉入病房。
他站在病房外面,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瑾色,眉宇間擰起一道深深的溝壑,正準備開門進去,就聽旁邊有人叫他。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身后站著的是一位年約二十的護士。
容非衍點頭。
護士看他承認,忍不住說教起來:“你這老公怎么當的?你家太太因為痛經暈倒在大街上,要不是被人送到醫院及時搶救,有什么后果你承擔的起嗎?”
容非衍多么傲嬌的一個人,在聽到護士說教的時候,并未反駁,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聽她說。
“還有,你太太腳背扭傷,都腫那樣還讓她出門,腳是不是不準備要了?萬一殘廢了怎么辦?”護士繼續數落道。
容非衍眉宇微擰,色色的腳受傷了,他怎么不知道?
“什么時候的事?”容非衍問。
護士奇怪的看著容非衍:“你太太腳扭傷了,你不知道,居然來問我?你是有多么不關心她?”
容非衍抿唇不語。
“還有啊,你太太體質本來就偏寒,又一直服用避孕藥,很容易會引起不孕不育。如果不想要小孩子的話,盡量減少房事,或者男方做下措施,這樣一直讓女人吃藥,萬一以后懷不上孩子怎么辦?吃虧的不還是你們?”護士沒好氣道。
聽護士這么說,容非衍目光瞬間沉了下去,一字一頓道:“你說她一直在吃避孕藥?”
“你不知道嗎?從檢查的結果來說,已經服用了不少時間!”護士忍不住搖頭嘆氣:“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容非衍垂下來的手忍不住握起來,手背上暴露的青筋說明他現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他等了那么久,一直沒有等到瑾色傳來消息,以為是自己不夠賣力,原來這個女人居然偷偷的服用避孕藥!!!
是有多么的討厭他,才不愿意生下自己的孩子!!!
這一瞬,容非衍的心情可謂是沉到了冰窖里,那種感覺,就好比有人掐住喉嚨一樣,幾乎要窒息他。
容非衍沉默好一會兒,才轉身推開病房門。
他邁起腳步走入瑾色面前,看著病床上毫無血色的瑾色,他內心可謂復雜之極。
視線緩緩落在她放在被子外面的腳上,腳踝那里的確腫了一片高,但是卻瓦解不了,他聽護士說瑾色暗中吃避孕藥帶來的傷痛!
護士的話語猶如在耳邊回放:“你太太體質本來就偏寒,又一直服用避孕藥,很容易會引起不孕不育。如果不想要小孩子的話,盡量減少房事,或者男方做下措施,這樣一直讓女人吃藥,萬一以后懷不上孩子怎么辦?吃虧的不還是你們?”
容非衍閉上眼睛,掩去眸底傷痛,睜開又恢復之前的清明,他站在瑾色身邊,視線落在床頭的包上面,她的包半開著,露出一抹白色剪影,他打開一看,就看到一白色小瓶子靜靜的躺在里面。
拿出來看到上面顯示的藥名,倏地一下,容非衍的目光驟然轉冷,整個人散發著陰鷙的戾氣!
“砰!”的一聲,容非衍對著瑾色床頭打了一拳,響聲驚得瑾色嚇了一大跳,睜開眼睛就對上他的視線,她忍不住問道:“容非衍,你怎么在這?”
容非衍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她,并未開口講話,但是眼底的陰霾卻緩緩流淌出來,直接鋪在瑾色的身上,蔓延到整個病房。
藥瓶被他捏在手中,直接變了形,手背上血管清晰的展露出來,表明他的心情有多么的惡劣!
面對這樣危險的容非衍,瑾色心頭一跳,但是來不及去想他為什么會這樣,想到崔玉蘭,她忙不迭說道:“容非衍,崔玉蘭今天約我在咖啡廳見面,我還沒去到,咖啡廳里就發生爆炸,她是不是出事了?”
想到崔玉蘭出事,瑾色的心到底是內疚的,她應該在接到她第一個電話就趕過去的,說不定能避開這一劫。
同時心里還存在一絲僥幸,就是崔玉蘭沒有等到她,提前走了,說不定也避開了這一劫呢?
容非衍倒是沒見她說什么,陰鷙冷魅的視線鎖在她的臉上,一字一頓道:“色色,為什么?”
瑾色面色一頓,不明就里的看著容非衍。
容非衍冷冷的盯著她,她不說話,他也不著急,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瑾色被他這樣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好一會兒,她才提起勇氣:“容非衍,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容非衍的心像是沉入萬丈深淵一般,直到許久之后,他嘴角漫起一抹薄涼,陰鷙的視線鎖在她的臉上,話語從牙齒縫里蹦跶出來,帶著毀滅一切的危險,一字一頓道:“色色,不用等兩年,我現在就放你走。”
瑾色心陡然一緊,她怔怔的看著容非衍,許久都說不上話。
不用等兩年,我現在就放你走——
意思是要跟她離婚嗎?
終于,他們還是走到這條路了嗎?
他是為了楚姝嗎?
瑾色極力忍住泛著霧氣的眼眸,可是,疼痛卻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于他,終歸走不到地老天荒,多么痛的領悟啊,他們還是要分開。
瑾色沒忍住眼淚,她垂下頭,將頭埋在被子上,好不泄露內心的脆弱。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氣若游絲道:“好。”不管你什么決定,她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至少她不后悔,有生之年與容非衍生活在一起過。
只是,她的心真疼啊,疼的她幾乎出不上氣。
想到他們簽訂的契約,瑾色緩緩的開口:“容非衍,那個我欠你的錢,會想辦法還給你。”
容非衍看著瑾色,內心一陣恍惚,半晌才回過神,“不必。”在他轉身的時候,腳步忽然頓在那里,“你身體不舒服,在醫院多住兩天,回頭我讓傭人送來必需品。”
說完這些的時候,容非衍沒有再做停留,邁著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而站在門口的護士,在見到容非衍出來的時候,快速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先生,我聽到他們說離婚了。”護士對著面前站著的江景琛說。
江景琛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我知道了。”
“那你說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兌現?”護士問。
江景琛拿出手機,隨意點動一下,護士的手機跟著響了一聲,拿出來看到上面顯示的二十萬,她笑起來:“謝謝先生。”
“知道該怎么做了?”江景琛問。
護士眉開眼笑道:“明白,我這就離開。”
說完,走到一邊,脫下白大褂,瀟灑的離開醫院。
瑾色木然的看著容非衍離開的方向,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海一樣落個不停。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護士端著托盤走進來,看到瑾色在掉眼淚,疑惑不已,姨媽痛誰沒有經歷過呢,她只是身體偏寒,所以要比一般人覺得痛一些,但是也沒有痛到這種程度啊。
“小姐,麻煩手伸出來。”護士放下托盤說。
瑾色木然的伸出手,護士熟稔的為她扎針,扎完針,“怎么沒有見你家屬過來?”
瑾色回神,尷尬一笑:“他在忙。”
護士小聲嘀咕道:“難道忙的連來醫院都沒有時間?”
瑾色心尖一刺,垂著頭,沒有說話。
靳安彤來的時候,瑾色剛輸完液,看瑾色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樣子,她頗為心疼道:“色色,兩天不見,你怎么換了副模樣?”
瑾色慘淡一笑,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
“乖,誰欺負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靳安彤過來抱著瑾色,拍著她的后背說。
瑾色心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是不是容非衍欺負你了?”靳安彤問。
“安彤,我們要離婚了。”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一嘆,瑾色空洞的眼神兒落在病床的墻壁上,半晌沒有收回來。
靳安彤石化在那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這到底為什么啊?”
瑾色搖頭,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愿,現在夢醒了,就當是經歷一場美好的旅行。
“色色,你同意了?”靳安彤問。
瑾色點頭,不同意她有什么辦法?
她的表白,她的卑微,最終沒有換來容非衍的駐足。
想著上次她那么卑躬屈膝的跟他說,我們不要分開,不要離婚好不好?
當初他是怎么說的呢?
她記得,當得到那個肯定的答案時,她內心瞬間百花齊放。
高興的忘乎所以。
正因為這段時間跟他在一起太過高興,才會忘記容非衍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靳安彤握著瑾色的手,難過不已:“色色,那你以后準備怎么辦?”